凭借着对领取报酬的感应,马华走进了这个带着血腥味的胡同。
昏暗的夜色,带着凉意的风。
当马华走到,一半的时候,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东西。
一个军绿色的小包,包里面有两叠钱,一张纸。
还有一支钢笔,一個薄刀片,一把匕首、两把钥匙。
【获得两千块钱、房契一张、房子钥匙两把。】
马华取出两叠钱、那张房契、两把钥匙。
他隐约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趴倒在地,一个靠在墙壁上,都是一动不动。
这两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马华很明智地没有继续上前,而是放下这个军绿色的包,离开这个胡同。
再往前,可能就有血泊。
到时候鞋上印上血迹,出现在事发现场,那就是麻烦。
一旦被巡防队堵在现场,马华别说拿走报酬,惹出来的麻烦都很难平息。
所以,报酬到手,赶紧就走。
一路上平安无事,回家之后,马华看了看钱和房契、钥匙。
报酬既然已经发放,钱和房子都是没有问题的。
马华抽空去看看房子,倒是又可以多一个相对安全的住处。
四合院、安定门外小屋、再加上这个房子……也算是狡兔三窟,更有安全感了。
……………………………
第二天一大早,于海棠气呼呼进了四合院后院。
紧接着,后院传来几声于海棠的恼火声音,明显是和许大茂进行争吵。
过了没多久,于海棠寒着脸走在前面,许大茂就跟李莲英伺候老佛爷似的,笑嘻嘻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四合院。
这一幕让傻柱看得直乐,冲马华笑道:“看到没?许大茂这孙子是什么样!”
“这么窝囊的爷们儿,还不如当娘们!”
马华淡淡说道:“你就现在乐吧,今年过年之前,这俩八成得结婚,到时候你就乐不出来了。”
“什么!”
傻柱大惊失色:“你说这俩真能结婚?凭什么啊?”
马华也没跟傻柱解释太多,许大茂这种嬉皮笑脸、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人,本身就是比老实巴交的人更容易找到女人。
无论什么时候,嘴甜都比嘴笨的人占优势。
傻柱倒也能想得开,悻悻然骂了几句王八配绿豆,于海棠年轻漂亮是真的,那人品叫人难以喜欢,也是真的。
到了轧钢厂,马华找到李主任,把自己、肖科长在刘海中家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说了。
最后把刘海中给的活动费用,交给李主任。
李主任笑得眼睛眯起来:“好,不错,不错……”
“马华,你是个有能力的,真没辜负我这样欣赏你。”
“这件事,你办的还是很可以的。”
“李主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马华说道。
“不,不,有功就要赏,这事儿是你牵头,是你奔波。”李主任的贪心得到满足后,一时间居然很好说话,“刘岚最近也挂念着她那个干侄儿,我要是什么都不给你,也着实不太合适。”
“但要说现在就提拔你,时间方面又有点太紧迫。”
“食堂学徒那个名额,本来是低价预定给你;过两个月以后,你直接送人过来吧,价格咱们就不谈了。”
马华听后推辞两句,李主任示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李主任居然有这么一点原则,当然也许是因为马华表现出了才能;反正李主任从正常人的目光来看待,马华应该和他毫无疑问是一条船上的人,是他的心腹之一。
他怎么也想不到,即便是他已经足够“宽容”大度,马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在他的破船上。
毕竟,这是一艘早晚要沉的船。
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马华到保卫科找到肖科长。
肖科长自然会意,让其他人都离开,各忙各的。
“刚从李主任那里回来,李主任说咱们干得不错。”
马华开门见山。
肖科长笑道:“李主任交待,又是兄弟你的事情,那当然是要用心再用心……”
“但是,也不能让肖哥跟着白忙活。”马华笑呵呵地伸出手来,递给他二百。
“这事儿,我留三个,给肖哥两个。”
“肖哥你感觉合适不合适?你要是感觉不合适,直说就行。”
“我年龄小,难免有些事情考虑的不周全,有什么地方不妥当,肖哥你说,我绝对虚心听从。”
肖科长对这个数目已经很满意了。
大头那是李主任的,他和马华都没办法碰。
因此哈哈笑着称兄道弟,表示马华做事情很地道,这事儿这么办就挺好。
“但凡再有下次,不用李主任说,兄弟你说一声。”
“咱哥俩儿,说是谁,那就是谁!”
肖科长拍着胸脯说。
马华对此是一点儿也不信——除非他要和肖科长狼狈为奸、欺压普通职工,弄得怨声载道,否则肖科长这种人派的上用途的地方不多,真讲义气的时候更少。
这种狐朋狗友,他这么说,马华就这么听着,连连表示肖哥仗义。
说了一会儿话,马华正准备走,巡防队有人骑着自行车来了。
肖科长招呼一声,原来是巡防队通知保卫科,注意轧钢厂周围的可疑人等,具体内容不是多么清晰,马华隐约听见一死一伤的消息。
马华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巡防队的人走了之后,继续和肖科长聊天。
就如同马华预料的一样,俩人一聊天,肖科长自己就聊起来刚才巡防队过来说的事情。
“前进街那边有个胡同,昨晚上出事了,两个人斗殴,你给我一刀子我给你一刀子,一死一伤。”
“死的那个,是个二十出头的顽主,是顽主大呲牙那一溜的。”
“伤的那个,叫老山雀,就是原来拐孩子那个。”
“这老山雀流血流了半夜,就差一口气儿,现在送医院里面去了;巡防队说,八成是活不下来。”
马华挺惊讶:“咦?老山雀?”
“这不是咱们保卫科原来办的那件事?”
马华还有另一层惊讶——昨天晚上那两人,居然有老山雀这个家伙,而且老山雀居然突然重伤垂死,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对,就是他,这老小子真能藏。”肖科长说道,“咱们都以为他可能跑出四九城了。”
马华说道:“肖哥,你还别说,这个老山雀是真的特别能折腾。”
“他之前又冒出来一次,教唆我们四合院的棒梗偷东西,曾经险些被派出所把他抓住。”
“前几天,棒梗这孩子又遇上老山雀,老山雀说你这孩子克我,遇上你我事事不顺心,给了棒梗一刀子,现在棒梗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肖科长也听着有些惊讶:“他教唆棒梗的事儿,我好像有点印象,没往心里去;前几天又把棒梗捅了?”
马华点头:“对,前几天又把棒梗给捅了。”
“这老小子胆子真不小!”
肖科长感慨一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科员跑进来了:“肖科长,大门口有个妇女,要进轧钢厂见咱们厂职工秦淮茹,说是家里有急事!”
肖科长有点意外,看向马华:“说什么,来什么?属曹操的?”
“他们家又怎么回事儿?兄弟你也是四合院的,知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我在这儿,我就过去问问什么情况吧。”马华说道。
“嗯,行,咱们一块去。”
肖科长和马华、保卫科员一起前往轧钢厂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