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天狐一族所在的灵界破碎,分裂成了大大小小数十块等份,其中大部份在混沌虚空乱流中彻底化作齑粉,剩下的少部分要么是与白蝉衣九兄妹的魂体结合,要么便是感应到妻子死去后被赶往灵界的王守仪炼化,掌握在手中。
而此刻他眉心中浮现的,便是其中的一块之一,被他蕴养眉心灵窍中,以神魂日夜滋养,为的就是让白蝉衣有更好的环境孕育出新的生命。
毕竟,白蝉衣当初流落地球后,魂体受到了极大地创伤,甚至连记忆都失去了,虽然最后借助母血恢复天狐身,神魂也恢复圆满,但那终究更像是拼凑起来的,并未圆融。
就像是一块碎掉的镜子拼起来一样,虽然看起来完整了,但裂痕依旧存在,而王守仪要做的,便是把这些裂痕抚平。
原本白蝉衣没诞下子嗣前是不应该被放出来的,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俞志波能将白辛夷的灵魂给从遥远的界脉之地带回来,所以王守仪破了个例,让白蝉衣提前出来与一家人团聚一波。
当那块世界之心碎片从王守仪眉心中出现后,王守仪心念一动,顿时一道白光从中飚射而出,最终由小变大,化作一个白发飘飘,玉面红眸,穿着白裙的年轻女子。
正是白蝉衣。
此时的白蝉衣变得越发漂亮了,原先的她看着像是刚刚读的清纯少女,但此时却是目光潋滟,带着一股妩媚的气质,但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又给人一种迷迷糊糊的娇憨之感,两种气质交杂,说不出的动人。
简单地说,就是青春少女变成了妩媚又娇憨的少妇,妥妥的白发萌媚。
有些迷糊的白蝉衣很快回过神来,看着王守仪,一张雪腻的俏脸顿时变得笑靥如花,脚步轻盈地冲上前来一把挽住了王守仪的胳膊。
“爹爹~”
“小九儿,在里面睡的怎么样呀?”
可爱的小女儿让王守仪只觉得自己一颗老父亲的心都要化了,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但下一刻,白蝉衣就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漏风小棉袄。
“诶?**呢?**没跟着一起过来咩?”
白蝉衣转头四处张望,如瀑的长发轻轻甩动随着脑袋轻轻晃动着,在看不到俞志波后,顿时露出满脸失望的神情。
王守仪:“……”算了,这个女儿废了,还好有外孙这个小号马上就要出来了。
作为99级的超凡者,白蝉衣一怀孕他就知道怀的是男是女,现在白蝉衣怀着的是他的小外孙。
“妹妹,三哥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你都看不到吗?”
幽幽的声音在白蝉衣身后响起,白辛夷一脸惆怅,眼中满是失落。
自己从小就疼爱着的、可爱乖巧的妹妹,这是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啊,连哥哥的气息在身后都没注意到。
“呀~”
白蝉衣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在看清白辛夷的脸,感应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后,眼眶顿时就红了。
“你是……三哥?”白蝉衣颤抖着抬起手,捏住了白辛夷的俊脸,呢喃道:“活着的三哥?”
作为老幺,白蝉衣前面拍着八个哥哥姐姐,但每个人疼爱她的方式都不同,大多在喜爱她的同时都喜欢逗她,看她生气的小表情。
唯有三哥白辛夷,对她是百般宠溺,经常让她趴自己的大头上带她到处乱玩。
白辛夷:“……”
有些无奈地拍掉掐着自己脸的小手,但目光却不由得柔软起来,他看着白蝉衣温声笑道:“小九,好久不见!”
“呜呜~三哥,我好想你……”
白蝉衣瞬间就泪崩了,一把抱住白辛夷,把脸埋在他的怀中,抽噎中眼泪鼻涕染湿了他的衣襟。
“不哭不哭,三哥这不是回来了么,再哭就要变小泪包了。”白辛夷失笑地拍着白蝉衣不断抖动的肩膀,轻声哄着。
果然,自家妹妹哪怕是已经嫁做人妇,但在自己的面前,还是那个让人怜惜的小九儿啊!
“三哥,你是怎么找到父亲的~”白蝉衣哭了一会儿后,脑袋离开白辛夷的怀抱,仰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着,左边鼻孔还有鼻涕泡,看起来又邋遢又可爱。
低头看了一眼衣襟上的眼泪鼻涕,白辛夷无奈一叹,用手掌将白蝉衣脸上的眼泪鼻涕抹除掉,说道:“这一切都得从妹夫抵达界脉后开始说起……”
“诶?妹夫?三哥说的是**吗?”白蝉衣一脸好奇。
她的脑回路有点奇怪,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要找回哥哥姐姐们的话得到上界才有机会,以俞志波目前的修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首先排除了。
而白辛夷的妹妹有四个,除了她以外还有四姐白青黛,七姐白半夏,八姐白茯苓。
她还以为是三个姐姐中有其中一个嫁出去了,然后姐夫把白辛夷给救了。
这让白辛夷有些无语,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当然是你的夫君俞志波,难道你还有其他丈夫吗?!”
“所以回来的就只有三哥一个吗?”白蝉衣的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
王守仪叹了口气:“小九别难过,等为父解决完龙国的事情后,马上就会带你娘亲和三哥前往上界去寻找你的兄长和姐姐们,到时候借助宗门的势力,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白辛夷点点头:“到时候我们一家又可以团圆了。”
白蝉衣愣了一下,然后绞着手指不好意思道:“人家要和**一起去呢……”
王守仪:……
白辛夷:……
王守仪忍不住扶额,“小俞现在修为太弱了,到了上界估计也会被当做宗门真传重点培养,还是我们自己去找吧。”
“可是……”白蝉衣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王守仪:“我跟三哥,都是**找到的呀,**可厉害了呢。”
王守仪:……
“先不说了,吃饭去,你娘都等着急了!”
王守仪气的鼻孔喷出的气都变粗了,他大袖一挥,携带子女离开了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