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一边优雅地剥虾,一边飞了个眼刀子过去。
姜玉轩差点被呛到。
“溪边,你大学是什么专业啊”
“我是教育学专业。”
“诶,说起大学,学长,你还记不得崔启”刚进门的宋品泓听到个大学专业,突然想起崔启给他说的笑话。
溪边:“”
怎么提到崔老师了
“崔启怎么了”周世卓问,崔启他见过几次,但是不太熟。
“崔启跟我说,他教到他老师的女朋友了!”
宋品泓神神秘秘地说。
“哟,这可不多见。”姜玉轩来了兴趣,他最喜欢这些八卦了。
周世卓瞄了唐安一眼,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
唐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溪边心里“咯噔”一下,这说的该不会是她和唐安吧
宋品泓见大家感兴趣,更来劲儿了。
“你们说,崔启都当老师了,他的老师,该多大年纪了他学生才多大年纪这不是老年牛吃嫩草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目光一致对准唐安。
刚刚大家已经知道溪边还在上大学。
郑乐川偷偷扯了扯宋品泓的衣袖,宋品泓刚刚出去了,可能没听到。
“我跟他说,你赶紧报复啊,你老师当初对你的,你就怎么对她女朋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宋品泓还以为自己衣袖有褶皱,理了一下,继续说。
崔启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告状,宋品泓这个飞蛾,已经自投罗网了。
“要我说,他那老师,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
宋品泓“哈哈”了半天,看大家都没有笑,有点奇怪,“这不好笑吗”
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没错,你刚刚说的,崔启的老师,就是我。”
唐安冷静地来一句,面色如常,手上速度一点不慢,继续给溪边剥虾。
唐安这话一出,姜玉轩首先忍不住,爆笑起来,“唐安,你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溪边安静地吃着饭,使劲憋笑,她知道唐安一直介意自己年龄大,没想到崔老师居然是宋品泓的朋友。
朱云锦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的,周世卓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莫婉难得看着唐安吃瘪,也不厚道地笑起来。
只有郑乐川,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是太痛苦了。
“唐总,你,你什么时候变成崔启的老师了”宋品泓却没心思看他们,他差点咬到舌头,学长也不喊了。
天!!他刚刚说什么他
“还,还有,夏,夏小姐怎么还在念大学呢”
夏小姐不是已经工作了吗她的视频号工作还是他去打的招呼。
难怪一开始大家都不笑,为什么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溪边在京都师范大学,崔启刚好是她辅导员。”唐安微笑着看着宋品泓。
老娘牛吃嫩草还要报复
哼,宋品泓今年要是有休息的时间,一定是他的错!
唐安虽然微笑着,但是宋品泓却看到了他的森森白牙,怎么看,怎么骇人。
“呵呵,唐总和夏小姐,天造地设,男才女貌,才子佳人,连枝比翼,珠联璧合,天生一对,龙凤呈祥,鸾凤和鸣,相敬如宾,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宋品泓把这辈子所有的语文功底都用在这里了,所有祝福的成语,不要钱地往外砸,管他应不应景,夸了再说。
“呵呵,呵呵。”宋品泓额头冷汗涔涔,干笑着。
“吃饭!”唐安心里松动了一点,但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
“对了,溪边,那天我在大学城,看到一个女生跟你长得好像,差点撞到我的车,连名字都差不多,叫夏溪什么的,不会是你吧”
等姜玉轩笑过了,突然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儿。
溪边摇头,她可没撞到谁的车。
“不过没你好看。”姜玉轩补充。
大学城吗唐安却上了心,溪边是从京都领养的,长得差不多,会不会是溪边的亲人
但是他没对溪边说,待他查清楚了再看,如果亲身父母跟养父母一样让人难过,那就没有相认的必要。
宣城,夏家。
此刻天空噼里啪啦地下着雨,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洗刷着树叶。
小区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董事长,就是这。”属下恭敬地季初白汇报着。
“三楼夏家,二十多年前,他们夫妻俩在京都打工,回来就带了个女娃娃,现在他们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夏溪边,一个叫夏羽彤。”
季初白不敢下车,近乡情更怯,这么多年,他已经失望了太多次了,他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姐姐,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保佑我。
季初白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保镖撑起雨伞,走到三楼门前,保镖自觉地敲门。
“谁啊”罗慧瑛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无人回答。
“谁啊敲门又不说话!”罗慧瑛火冒三丈地拉开门,一打开门,却被门口的阵势惊呆了。
一群穿着西装的人,齐刷刷地站在她家门口。
“你们,你们是谁”罗慧瑛有点紧张,羽彤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不会贷高利贷了吧
前段时间,老师打电话说夏羽彤已经好几个月没去学校了,问她们夏羽彤是不是要退学。
她大吃一惊,说羽彤去留学了。
老师纳闷,留学她怎么不知道
他们给羽彤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后来老师找同学查探,才知道夏羽彤根本不是去留学!!她就是被一些留学机构骗了!!
不过是花高价,去国外一些野鸡学校玩一两个月,回来就说是去留学。
他们赶紧和羽彤联系,让她回来,结果,人倒是回来了。
可是,却是一个长得像溪边,但是又不是很像的,陌生的女人,说是他们的女儿!
羽彤怪他们把她生得丑,于是去韩国整了容,抽了个脂。
不仅把他们给她的钱花光了,还借了好几万,两人好不容易把钱还了,夏羽彤又跑京都去了!
“听说,二十几年前,你们在京都捡了一个女婴。”季初白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