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撇。
贾家一个难缠的老太婆,一个年轻俏丽的奇女子哭哭啼啼中,好似在述说着心里万般委屈。
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是大型修罗场——接济贾家拍卖会。
眼泪价值几何?
在傻柱的心里,或许是千金不换。
在李国华的眼里,或许是一文不值。
走到后面,坐在自己老妈的身后,嘀咕道:“这一大爷抽哪门子的风。”
“你这孩子。”姚荌荌一根指头,戳在他的眉心。
“不要胡说,这贾东旭在轧钢厂操作不当,在人民医院住着呢?一大爷给贾家主持捐款的事情呢?”
姚荌荌一脸的愁容。
接济多少是一门学问。
这不能超过院里面喜欢装13的三位大爷,也不能太低,他们家的情况,跟其他人还不一样,一门双职工,捐的太少。
会被说没爱心。
对邻居见死不救。
接济的多点。
可能还要喧宾夺主,这三位大爷日后拿捏住痛脚,难免会呛几声。
丢面子。
易中海之所以热衷帮助贾家,乃是之前投资过十来年,当初贾东旭的父亲走的早,这贾张氏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想要带大贾东旭。
难如登天。
因此也就认易中海当干爹。
连带定了一个契约:我养你小,你养我老。
事情有些隐秘,也就是上一辈人才知道。
后来,才有两间融洽的关系,一大爷对贾家也颇有关照,
若不然。
易中海可是一个道貌岸的的伪君子,看看对傻柱的表现,就能看出这老爷子非常的精明,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帮忙可以。
可搭钱,门都没有。
在与傻柱的接触中,还一方面赚取傻柱的感激之情,一方面当奸商,在何大清跟傻柱之间,竖起一堵隔墙。分化人家父子两代人。
左手钱,右手情。
里外里不亏钱。
“我看人都差不多了,这没有来的人,估计也去上班了,这咱们就不等他们了,晚上我带着秦淮茹挨家挨户跟他们介绍贾东旭的情况。”
说的有些着急。
喝了一杯茶叶水。
压了压沙哑的嗓门。
没办法!
辛苦付出十几年养育的干儿子,现在身体残疾待在医院的病床上,这哪怕是医治好,可能也是终生残废,不要说指望养老。
不反过来肯他的养老金。
这算是烧高香。
侥幸这货一走了之。
易中海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还需要重新培养一个听话的‘老实人’。
环顾一圈。
人不少。
可是符合他条件的人太少了。
首先必须父母双亡,再不济,也得其中走一个。
这年头谁家也不好过,自己的父母不赡养,赡养他这个外人,可能性微乎其微。
“现在一个互相互助的机会,就摆在大家的面前。还请踊跃接济贾家,我会跟街道办商量,看谁捐款多,发一个奖状。”
“毕竟这也代表大家的一片心意。”
“说的真好听。”李国华老妈小声的吐槽了两句。
“如何说?”
李国华有些不解,悄悄的凑到姚荌荌的身边。
“老妈?”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学问大的呢?”
“你想这院内除了我们家,也就一大爷的工资最高,这贾东旭又是他的干儿子,这人还没有走呢?必然要舍财相救。”
“情况不明,只要贾东旭没有确定挂掉之前,这一大爷必须的救,万一这要是伤好,一大爷没出什么钱,这到时候两家生了嫌隙。你觉得贾东旭还会孝敬一大爷吗?”
“奥。”
李国华竖起大拇指。
人心思变。
这尤其是小人物,每一步都是算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另外这接济贾家的事情,捅到街道办,接济最多的人必然是一大爷,这又要了名声,还能获得街道办的好感。”
“地位只会越来越稳。”
思虑片刻。
这是易中海一石三雕的计谋啊。
既要面子,也要里子。
怪不得这易中海能稳坐四合院一大爷的位置,没有两把刷子,这还真的不好说。
“是啊。”
边上的王大妈附和道。
王大妈的家庭条件,还比不上贾家,家有二三子,男人走的早,听说还是一个木匠,在民国之前,这属于三教九流之中靠手艺吃饭的一行。
祖师爷乃是鲁班。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三大妈这身兼数职。既是胡同扫大街的大妈,也是边上收废品的大娘。
勉强糊口。
可也没有见到这易中海商议过给他们家一点福利。
相反?
听王大妈说:这若是不接济贾家,那以后他们家出什么大事,有一个三长两短,他也不会帮忙吆喝。
颇有怨言!
“小声点。”
姚荌荌看了一眼易中海的脸色,有些不对。
提醒道。
“某些人总是喜欢在底下嚼舌根,有本事就出来说,这一直在底下,这谁还听我说话啊。”易中海放下手里面的茶缸。
不悦的看着王大妈。
至于李国华他们家。
选择性无视!
易中海虽然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一个月能领八十多,可是若是抡起职业来,李国华的父母能甩他十条街。
两人的工资加起来虽然不如易中海。
可也相差无几。
可若是论到办事的能力,以及门路的宽广。
易中海就是一个弟弟。
八大员。
在这个年代是最吃香的职业,哪怕是有关系,若是不铁,都没有几个人说能进去,基本上都是一些有背景的人。
在其中上班。
钱多事少离家近。
紧俏物资手中拿。
谁家想要糖、车、皂。
首选供销社中员。
....
最是吃香一个职业。
可接替岗位偶。
也就是二十世纪之后,这一行渐渐的没落了。
可是在偏远的山村,这供销社还是存在的。
能比肩的也就是邮递员。
上岗就配永久牌自行车。
三转一响。
可以少买一个大头了。
就像是李国华为了工作,直接将他母亲都给出卖了,这想要搞到一辆自行车,难如登天,这虽然能走后门,可是这钱财必不可少。
哪怕是街道办的刘主任,这都没有一辆。
就能看出稀缺性。
“一大爷,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赶紧给我儿子捐款啊,这万一以后要是终生残疾,那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哭哭啼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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