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结晶？”

    尼克和皮尔斯两人瞬间来了兴趣，他们兴致勃勃的看着那颗拳头大小的结晶体，上面切面反射出的光芒，在皮尔斯的眼睛里，甚至要比世界上最好的宝石还要来的璀璨诱人。

    “它的效果呢？我是说，我们要怎么利用它？”皮尔斯有些心切的追问着。

    “效果？你们应该知道，异人想要觉醒出能力的话，首先需要借助某种叫做泰瑞根水晶的珍惜矿藏。”卢克的话获得了尼克和皮尔斯的一致认同，他们知道卢克说的没有错误。

    “逆转结晶，可以理解为泰瑞根水晶的反面。”卢克也没有吊两人的胃口，“如果泰瑞根水晶对于异人族来说代表着能力的进化，那逆转结晶，对异人族代表的意义就是能力的退化与封锁。

    也就是说，在逆转结晶的影响范围内，异人族的能力，是被封印的。他们到时候就不再是具有某种非人力量的超能力者，仅仅只是一个被剥夺了能力的普通人而已。”

    皮尔斯闻言心中大喜，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多问了一嘴：“如果说是觉醒程度很高的那种异人呢？它是对所有的异人都有影响，还是说仅仅对自身能力掌握不熟练的有影响？”

    他不得不问这一嘴，那个袍服女砍瓜切菜一样解决他们几个蛇头的样子，至今仍然还印刻在他的记忆里，对于她和她背后的那位所谓的神，皮尔斯不惮于给予最高的危险度。

    “这个就需要你们自己去测试了。我的实验数据显示，是会令所有的异人族基因归于沉寂。从这点上来看，它的诞生就是克制一切具有异人族基因，且觉醒活跃的异人的。”卢克油滑的给出了一个回答。虽然他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但也没必要在尼克这两个人面前说的太满。这种满，或许会让多疑的两人产生更多的疑虑。

    “如果，我是指如果，这个结晶对某个异人无效，或者说效果不尽人意，那么最好的解决的方法是什么？你还能提供更好更优秀的技术吗？”皮尔斯有些犹疑的，再三向卢克询问着。他紧追不舍的状态甚至引起了身旁尼克·弗瑞有些疑窦的目光。

    “如果不是无效，而是效果微弱的话，那加大剂量不就可以了？”卢克内心也清楚，皮尔斯所说的某个异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位异人族的活化石。如果对方确实能豁免逆转结晶的效果，那卢克对他的兴趣或许要更高一些。

    毕竟就像是超人一样，不能豁免氪石影响的超人当然是值得研究一番的，能够免疫氪石和魔法影响的超人，被研究的价值理所当然会更高！

    对卢克的回答皮尔斯有些不满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将话题一转，转向了其他的方向：“这么大的逆转结晶，能够影响到的范围是多大？如果异人和它进行接触的话，效果是否会更加明显？”

    “这么大的结晶体，影响范围大概在直径十米左右。如果能够和对方的皮肤进行接触，那自然是效果更好。你们甚至可以在金属里掺杂一些逆转结晶体，用来作为手铐，乃至某处关押异人罪犯建筑的辅助材料。”卢克计算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辐射范围。

    皮尔斯微微皱了皱眉，“有范围更大的方式吗？”

    “你指的是什么？是持续性产生作用的堆料，还是指挥发性的短暂用途？”卢克也看了皮尔斯一眼，反问道。

    “两者的效果有哪些不同呢？”皮尔斯精神一振，敏锐的从卢克的语句里听出了一些让他心动的意味。

    “前者，指的是以堆料制造的，效果具有持久性的物品。后者，指的是以某种技术手段，来将结晶体内部的能量在短时间内最大限度的利用出去，效果短暂啊，具有时效性，但范围却可以辐射的更大！”卢克详细的解释了一句。

    “例如呢？指的是只能够将逆转结晶作为一种能量产物来利用吗？”尼克也插了一句，在黑蝠王等异人，以及阿提兰属于马克西姆斯那派的异人出现之后，他就想过如何针对性的对抗那些异人。

    诚然，按照黑蝠王他们的说法，很多异人的觉醒都是不受控制的，想要觉醒出强大的能力，而本身又没有的变化，这本身就需要一种极大的运气。异人族虽然觉醒的人不少，但大多数觉醒出的能力，五花八门的情况下，又不是特别的强力，至少在战斗时是如此。

    比如，一个异人族觉醒出了一双蝴蝶的翅膀，这双翅膀能带他短暂的飞起来一点高度，但是翅膀相对脆弱，因为形体改变不大，在阿提兰算是优生优育进化成功的桉例。但不能说她的能力能为她提供多少的战斗力。而异人族觉醒的能力，绝大多数都是类似于此的。

    “当然。”卢克点头，“无论是作为能量用来激发，还是将它视作一种材料，制作成一种添加剂都没问题。

    你可以将它用来制作某类近战武器，这使得未来如果和异人成为了敌人的话，这些添加了逆转结晶的武器，能够让你们麾下的特工在近战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也可以将它制造成子弹，在向异人开枪时，子弹也会影响到他的能力，或许对一些能力掌控极为熟练的异人作用不大，但对那些刚刚觉醒，或者难以控制自己力量的异人，任何轻微的，能力上的影响，或许都将直接导致他的落败乃至死亡。

    以上是小规模对抗。如果事前想要打阵地战的话，只要在空旷，没有多少建筑的遮掩之地，你甚至可以利用天象，将材料粉末混合在那些催化剂里，进行一场人为的人工降雨。我在数据维度里做过相关的模拟，只需要调配好剂量，足以影响相当大范围的异人能力。越是空旷之地，异人受到的影响就越大。空气里同样会在一段时间内携带结晶体的微量因子，被呼吸进体内后会反应更大。

    最后一种，就是以特别制作的仪器将结晶体内的能量一瞬间激发出来，化作能量冲击波辐射向周围的区域。

    以上两种在不要求地形的情况下，都是能够大范围短时间内有奇效的应用方式。我只是给你们举几个例子。”

    “听起来不错，你认为呢？”皮尔斯眼神泛光的又看向了那一块逆转结晶体，说话的同时，侧头看向身旁的尼克，询问着他的意见。

    “的确不错。成本呢？”尼克尽管内心对此也很满意，但作为和卢克在生意上打过多次交道的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卢克手里是真不缺好东西好技术，但同时他向外售卖的价格也是真的突出一个刺激人心。

    以前用美金作为结算货币时还好，无论如何，神盾局咬咬牙这边挤挤，那边抠一些，实在不行就多打几份措辞严重的报告，向上再多申请一些经费。但自打能量新货币作为结算货币后，和卢克的生意就突出一个不做人！

    反正后续的每一项技术，尼克都找不到可以对标的样本，完完全全是一种技术垄断，却还拿其没什么办法。

    神盾局由之前金主爸爸的地位，身份莫名其妙的就被转化为了负债者的弟弟地位。弄得尼克现在面对卢克时底气都有些不足。

    全程卢克并未有任何的隐瞒，全都是在尼克眼皮底下做的事。尼克很清楚新货币就是一个大大的深坑，但这是一个阳谋，换谁来坐到尼克屁股下的这个位置，只要脑袋没有坏，智商还有存留，都知道自己不跟都不行。不跟就意味着彻底放弃了未来。也等同于放弃了未来神盾局的发展和相关职权。

    尼克现在只能期待，作为一种消耗品，这一次卢克能够手下留情，刀子别那么快。哪怕钝刀子慢慢割肉呢。尽管他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一新货币，五百克。”

    但或许是听到了尼克的心声，又或是尼克认为卢克终于有了一次良心上的发现，这一次卢克给出的价格并没有超出尼克的心理承受底线，甚至他在心里划出的承受底线还有一定的距离。这属实是让尼克有了一种喜不自禁，想要泪目的感觉。

    “一新货币，五百克！来签约吧！”尼克依然感到有些不真实，但他却罕见的开始催促起卢克起草合约，让他和皮尔斯签字了。他现在就想定死了这个价格，不给卢克任何反悔的机会。他甚至连反问卢克是不是弄错了的冲动都强行按回了肚子里，就怕一旦问出来，万一卢克给他来一句：弄错了，是一新货币，五克。那他岂不是要原地爆炸？

    严格来说，卢克给出的这个价格依然算不上多便宜，但第一次在卢克这里感受到物美价廉】的尼克，已经很满意了。至少这个价格，能够安排和使用的地方，就可以更多了。

    做相关实验和消耗使用时，他至少不会有那种让他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了。仅仅几年的时间，卢克就让一个花钱如流水的神盾局局长，成长变化为了一个精打细算的吝啬鬼。唯一让尼克心里有那么点熨帖的是，他的捞钱与克扣技能，在这时间里也有大幅度的增长。

    作为神盾局的常任理事之一，皮尔斯在后期也是看过尼克提供的有关于新货币的一些资料的，所以对于新货币的购买力在心里也有一个大致的估算波动。在听到卢克报出的价格之后，他也认为这个价格并不算过于昂贵。

    这让他不禁眼神古怪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老伙计尼克一眼。他可是没少听尼克一边向他大肆诉苦卢克的技术价格到底昂贵的有多丧心病狂，一边向他递交各种资源的申请请求支持。对方当时的神情语气至今还历历在目，毫无作伪，真切的令人感同身受。

    皮尔斯一段时间信以为真，认为卢克的技术价格，真的就是昂贵到可以让尼克都感到心痛。但今天，他发现似乎一切并不像尼克跟他所说的。

    依然是卢克的独家技术，依然是根据神盾局的需求定制的技术，按照尼克的说法，这类技术一般卢克都会在技术成品交付之初开出一个很高的价格，至少前一两批次的成品是如此。但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亲身体验，这一次他亲自参与的生意下来，他发现卢克做生意还是很良心的嘛！

    虽然逆转结晶的价格依然算贵，但比起尼克跟他说的那些血泪控述，简直是生意人的典范。皮尔斯也理解，这种只为神盾局特别定制的技术，肯定是要卖昂贵一些以收回前期的研究、实验等成本的。

    问题来了，尼克为什么要骗他？或者说，是他为什么要夸大卢克的贪婪？

    联想到自己这位老伙计这些年暗地里似乎有贪污经费的事实，这让皮尔斯心里生出了一种明悟。虽然说贪污的钱九头蛇也在其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分了一大杯羹，但这也免不了你尼克贪污的事实！皮尔斯并不生气尼克的贪污经费的行为，毕竟他和他麾下的九头蛇也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但他生气的是，这一次新货币这个新赛道上的贪污，尼克竟然撇开九头蛇一个人吃起了独食！

    他也很眼馋新货币啊！

    他也很想跟着参合一手啊！

    皮尔斯认为，是时候挑个时间跟尼克好好的彼此交心一次了。

    尼克则是被皮尔斯莫名的目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心里一紧，待他想认真观察一下皮尔斯的表情时，对方已经转过了头，重新和卢克交流了起来。他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一下，觉得自己没有表露出什么异常后，只能将之前内心突兀生出的异样情绪暂时按捺下来，不显于外。

    当下之急，是先跟卢克把订单签署好，将生意尘埃落定，造成实际事实。其他的，都可以延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