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哟。”
言玺抬手推了推眼镜,看着勾着自己脖子撒娇的温念,笑着摇了摇头。
温念眉心瞬间凝住,眸子里甚至流露出慌张:“为什么呀?你不爱我了吗?我现在连你的浴袍都不能穿了吗?”
温念看不透言玺的心思,只能继续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委屈中透着几分惊慌。
言玺看着她娇嗲嗲,自以为很调皮可爱的表情,心头的厌恶越发深了几分,可却依旧笑得温柔宠溺。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也是最爱的女人。”
“给你,我前段时间偶然在街边的橱窗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了。”
“本来以为只是了个心愿,没想到我的小念这么快就回到我身边了。”
言玺嘴角微微勾起,随即拉开衣橱,取下一件崭新的女士睡袍递给了温念。
“阿玺,你真是太贴心,太令我感动了,我爱你。”
温念手里拿着睡袍,所有的惊慌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万分心安地翘起了嘴角。
睡袍是她最喜欢的桃粉色,尺寸也正好,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这么看来,言玺说的是真话,他的确还爱她,甚至比以前更爱她。
那想要翻身还不是易如反掌。
“小念,你真的爱我吗?”
“你以前不是一直跟我说你最爱的人是秦霂,然后才是我,你可以没有我,但绝不能失去他吗?”
言玺双手虚虚勾着温念的腰,眸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角微微翘起,依旧温柔,却又似乎带着几分醋意。
闻言,原本笑靥如花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温念表情忽然僵住。
“对不起阿玺,以前都是我不好,口无遮拦,伤了你的心。”
“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跟秦霂只不过是年少时有几分情意罢了,我爱的人是你,只有待在你身边,我才能真正的幸福快乐。”
一瞬间的尴尬过后,温念脸上又重新堆起了笑容,眉目间更多了几分娇嗔和温柔。
言玺看着她还算不错的眉眼,眼底却只有一片肮脏。
一个人只要心是脏的,皮相再精致都没用,了解她的人依旧只能看到她肮脏的内心。
“小念,你说的是真的吗?可不许骗我。”
“不然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言玺双手依旧悬在温念的腰上,眉眼间满是欢喜,就连眼神也忽然亮了起来。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
温念现在把言玺当做救命稻草,迫不及待想要献身。
言玺那么爱她,衣服一脱,一夜过后,还不是心甘情愿的随她摆布。
她做梦都想让秦霂后悔,让顾南枝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当然得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言玺。
“小念,我爱你。”
温念眼里的光热得炙人,言玺哪能看不出来,自然是顺水推舟,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温念本就急不可耐,被这么一撩哪里还把持得住,立马踮起脚尖,覆上了言玺温凉的唇,顺势将他推倒。
与此同时,五号公馆里,顾南枝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
顾南枝手里拿着浴巾,头略略歪着,正在擦头发。
见秦霂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她有些疑惑,却又忍不住惊慌。
今天她虽然没受伤,可以被折腾得够呛,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还好不好。
要是某人忽然发疯,想对她做些什么的话。
那她可就真的是既无反抗之力又招架不住。
“你很不想看到我吗?”
“别忘了,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秦霂原本面无表情,闻言眉心忽然拢紧,眸底瞬间涌起怒意,让他原本就不怎么明朗的眼神,又添了几分晦暗。
“不好意思,秦总。”
“我只是很好奇,你这么晚了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顾南枝不想招惹秦霂,乖乖道歉,随即又做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开口问道。
甚至连语调都故意装得温柔了些。
“你现在倒是乖得很,怎么?是在害怕吗?”
这样的表情,秦霂不知道在顾南枝脸上看见过多少次。
乖巧,甚至带着近乎谄媚的讨好,却莫名让人觉得虚假。
“没……没有,秦总您这么慈眉善目,我……我怎么会害怕呢?我只是觉得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你应该也很累,是不是早点回去休息啊?”
顾南枝困得连眼皮都在打架,拼了命的想要将秦霂赶出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人,一顿讨好卖乖。
“回去休息?这儿不能休息吗?”
秦霂将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挑了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不是不行,但我现在这样子什么也做不了,实在是怕扫了您的兴。”
见秦霂似乎是想在这儿留宿,顾南枝紧张得连手心都在冒汗,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要知道,秦霂在某些事情上简直就是禽兽。
她本来就不舒服,要是再被折腾一番,肚子里的宝宝还不知道会受多大的罪。
安全起见,今晚一定不能让他睡在这儿。
沉思片刻,顾南枝决定豁出去,直接伸手把秦霂给拽了起来。
“为了您能有好心情,秦总您还是走吧。”
顾南枝双手拽着秦霂的胳膊,笑得一脸讨好。
可实际上却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出去。
要是她有苏九安那样的武力值的话,某人这会儿多半已经四脚朝天趴在门口了吧?
“呵呵,虚伪。”
顾顾南枝都快把快滚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了,秦霂哪里会看不出来。
薄唇勾起一丝冷笑,身子往后一倒,又坐回了沙发上。
不仅如此,他还顺手把顾南枝勾进了怀里。
“顾南枝,你这张脸底下藏着的究竟是怎样一颗心啊?”
“你是不是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秦霂箍着顾南枝的腰,为了不让她逃脱,甚至刻意加重了几分力道。
眸底的笑意玩味中带着几分阴沉,像是在笑,却又更像是在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