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面色如常的道:“本宫当然知道是死罪,苏雪柔不能生了,难不成本宫要看着晋王府绝后吗”
徐妃想要买假孕的药,目地很明确。
她要让苏雪柔服用,然后再找一个孩子代替。
李嬷嬷胆战心惊的道:“混淆皇室子嗣,可是死罪。”
“怎么能是混淆子嗣,她不能生有的是人生,只要再找个能生的不就行了,等苏雪柔成为晋王妃后,这孩子就养在她的膝下,依然是王府的嫡长子。”
徐妃的算盘打的很响,她这招瞒天过海即能保了苏雪柔,又能保全了晋王府。
李嬷嬷却眉头紧皱,总觉得这样实在太冒险了。
“娘娘可相中哪家的千金了吗”李嬷嬷问道。
徐妃点了点头:“我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我表舅在徐州经商,家中有一女到了婚配年纪,把她给轩儿做侧妃,倒也合适。”
李嬷嬷想了想,说道:“只是娘娘与徐州安家已经多年没有往来,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
她记得安家是有一女,也只在那孩子八岁前见过一面。
小小年纪就挺有个性,看着不是个良善之辈。
徐妃重重的一哼,把手里的茶放在桌上:“本宫现在虽然不是贵妃了,但好歹也受皇上恩宠多年,安家不过是个商户,本宫发话他还敢不听吗”
“娘娘说的是。”李嬷嬷恭敬的道。
“这事暂时不能让苏雪柔知道,她那个鲁莽性子若是知道了,搞不好会弄砸。”
李嬷嬷应下,又问道:“那王爷那边呢”
“也一样瞒着。”徐妃说道。
事情一件接一件让徐妃有些疲倦,她挥手让李嬷嬷退下,随即闭上了眼睛小睡。
出了芙蓉殿,苏雪柔就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把药瓶丢进了湖里。
做完这一切她长出一口气,终于安全了。
……
夜九玄下令封闭皇宫,所有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武帝对这件事很介意,他才是皇帝,可现在却要受制于夜九玄。
搜查了一天,都没有结果。
宫里的权贵一个比一个苦大仇深,但全都敢怒不敢言。
到了晚上,终于有人挺不住了,太傅向武帝进言:“皇上,这都搜查一天了也没个结果,总不能让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跟着一起受罪吧。”
“就是啊皇上,此事牵扯旧案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九皇叔说要查也查了,封了也封了,但事情总得有个度不是,总不能一直都封禁着吧。”说话是大学士,他和太傅都是太\子\党,在朝中说话极有份量。
两人一向看不惯夜九玄的霸道行径,仗着身份尊贵,竟跑到武帝面前告他的状。
武帝等的就是他们,有人开口他才好给夜九玄施压。
他斟酌了一下,看向夜九玄:“老九,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夜九玄脸色微沉,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进展。”
太傅小人得志的一笑,说道:“没有进展,那便是九皇叔办事不利,我和大学士都大纪大了,可受不了这么折腾。”
大学士也急忙附和:“太傅大人说的对,这宫里我们住不惯,还是放我们回去吧。”
武帝正要开口,便听到夜九玄冰冷的声音响起:“是本王考虑不周了,没有顾及到太傅大人和大学士年纪大了。”
太傅和大学士心中一喜,还以为夜九玄要服软了。
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声音冷若冰霜的道:“这么大年纪还为国操劳,本王于心不忍,不如本王为二位向皇上求个恩典,准许你们告老还乡,如何”
太傅和大学士全都神情一怔,继而愤怒的道:“玄王殿下,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吗”夜九玄冰冷的眼神看向他们二人:“本王更过分的还没有使出来,要不要试试听闻太傅家的二公子生性风\流,红颜知已不下十多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真是让人惊讶,不知他四书五经,背会了没有”
太傅张了张嘴,惊的眼睛瞪成了鸡蛋。
他家二公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还想着靠自己关系在朝中给他谋个职位呢。
被夜九玄这么一搅和,谁还敢给他开后门
太傅像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败下阵来。
夜九玄又看向大学士,大学士许士龄顿时有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他不自在的强笑两声,说道:“九皇叔,你干嘛拿这种眼神看我”
许士龄暗想,他家又没有败家仔,夜九玄总不能揪他这个小辫子吧。
夜九玄低低一笑,说道:“本王只是有些心疼大学士,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处理后宅的糟心事,听说你小妾跟马奴……”
“够了够了。”不等夜九玄说完,大学士就慌乱的打断了他的话:“这是臣的家事,玄王殿下怎可拿到这里污了皇上的圣听。”
他的小妾红杏出墙,跟家中马奴鬼混的事人尽皆知。
最让许士龄难堪的是,那小妾还到处嚷嚷是他不行。
许士龄为此丢尽了颜面,花重金封\锁消息。
没想到,夜九玄连他后宅里的事都知道。
太傅和大学士两人全都额上冒冷汗,暗暗的道,这夜九玄真是个魔鬼。
夜九玄冷冷的一笑,又折回刚才的话题:“那本王封禁皇宫,二位还反对吗”
“不了不了。”太傅和大学士两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谁也不敢再触夜九玄的霉头。
谁知道他后面会不会再爆出什么**的事。
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武帝看他们二人窝囊的模样,气的心脏隐隐作痛。
只能当起了和事佬:“老九,朕再给你一天时间,若是还没有线索,就不能再封禁了。”
武帝给夜九玄下了最后通牒。
夜九玄自然没有异议,回道:“多谢皇上。”
“若是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武帝越看大学士和太傅越来气,让他们来是压制夜九玄的,结果两人被夜九玄三言两语打了个落花流水。
太傅和大学士像战败的公鸡一样离开了。
夜九玄在高阶上,眉眼深沉的看着夜幕下的皇宫,眸底浮起浓浓的哀色。
他的母妃,就是命丧在这座牢笼中。
“九爷,属下办事不利,还望九爷责罚。”开阳一脸丧气的跪在地上,此案的线索都中断了,他根本无从查起。
更让他心里难受的是夜九玄,查了好几年的案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却又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