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陈久身边的众人纷纷动了起来,在任务的面前,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完不成副本的任务就会死,几乎是每一个玩家的共识,所以不论这位先代的城隍首座是什么身份,两方之间都注定了不可能善了。
呲啦。
叶辰的身形在先代城隍的身后瞬间出现,手中的苦无宛若无视了空间一般,径直的朝着先代城隍的后背刺去。
没有任何阻碍。
苦无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洞穿了先代城隍的身体,但是诡异的是,手中传来的感觉并不像是刺在了人的身体上,反倒是让叶辰有一种扎在了枯木上的感觉。
“艹,这老头的身体果然不正常。”叶辰暗骂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就想要飞速的后退。
但此刻已经晚了,同样的动作,在先代城隍的面前不可能奏效两次。
忽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先代城隍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叶辰的手牢牢的吸附在了他的身体上。
冰冷而诡异的力量,顺着两者接触的躯体向着叶辰传递而来。
明明接触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可叶辰却感觉自己已经与右手彻底的失去了联系与掌控。
这诡异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弥漫。
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让叶辰的手臂变成了漆黑如同尸体一般的颜色,在这一刻,他的右手已经死了。
叶辰心中一紧,立刻就想斩断自己的右臂。
他已经感觉到这股诡异的力量开始逐渐蔓延到他的身体里了,如果再不远离,恐怕自己整个人都会变成一具尸体。
电光石火之间,一簇黑色的火焰在两人身体连接之中骤然燃起。
虽然是火焰,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温度。
先代城隍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袍子,那无物不烧的黑色火焰居然就这样的被抖落了下来,连带着将叶辰的右边也直接震碎成了碎肉。
与此同时,诡异的力量开始在先代城隍的身体周围弥漫,时刻都在影响他周围的一切。
但一只宛若古时将士一般的鬼魂,忽然出现在了先代城隍的面前,它生的青面獠牙,身穿一副黑色的铠甲,手中持着一把黑色的直刀。
径直的朝着先代城隍的面门横斩而去。
这一击电光石火,刀尖发出戾啸声,若是直接斩实了,就算先代城隍的头是铁做的,都要被斩落。
嗡~!
刀身鸣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在了先代城隍的颈脖之上。
这是病态男子的鬼,他很清楚这只鬼的能力,可以轻易的斩断几厘米厚的钢板,但是却被死死的卡在了先代城隍的颈脖之中。
“几只小鬼,就妄图伤我,莫非尔等不知道何为城隍?”先代城隍冷声道,身体之中又骤然闪过几道紫光,围攻而上的叶辰叶凡以及病态男子三人,立刻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飞速后退。
“紫霄雷法?”陈久挑了挑眉,“不,紫霄雷法怎么可能这么弱。”
传闻之中,紫霄雷法源自七十二重紫霄神雷之中生灭紫雷的一重,可克天地众生万物。
虽然眼前城隍首座使用的雷法虽强,但是与传闻之中相比还是相差了太多太多。
方才他已经看出来,先代城隍使用的正是道家正统的紫霄雷法,不过这雷法似乎在威力上削弱了极多,空有紫霄雷法的形,而无紫霄雷法的神。
不过饶是如此,对于鬼的杀伤力,也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几乎是在一瞬间叶辰叶凡以及病态男子三人就被紫霄雷法打的身受重伤。
瞬息之间,三人大败。
他们也曾想过自己与先代城隍有所差距,但是毕竟对方数百年过去已经油尽灯枯,周旋一番本以为还不成问题,却不曾想到居然在对方的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住。
叶辰被紫霄神雷电的外焦里嫩,不过好在有上一次被陈久五雷法劈过的经验。
这一次已经好了许多。
病态男子与叶辰就没有这么好受了,前者的鬼被劈散,而后者也是浑身上下遍布了焦黑的裂痕。
至少短时间之内是没有任何的战力了。
“这便是你们想要忤逆我的本事?”先代城隍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侧响起,一时之间在场之中还未动手的几人纷纷忌惮的停了下来。
没有人想贸然的出手,然后变成焦炭一样的模样。
“你将自己变成了鬼?”陈久忽然冷声道。
以先代城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对方的**早就已经超过了人所能理解的范畴,除了将自己已经变成了鬼之外,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
这种手笔倒是与三圣教有些联系。
“难道说先代城隍就已经与三圣教有所联系了?”陈久心中若有所思,细细一想,整个副本之中的确处处都透露出三圣教的影子,从性情大变的郡守,再到祭坛上的那五位道人,以及迟迟不动的城隍们。
似乎都是源自三圣教的手笔。
对方就像是水一样无孔不入。
如果连眼前的先代城隍也与三圣教有所联系的话。
也就未免太过于恐怖了。
自己对于三圣教的评估,也将再次上升一个台阶。
对方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最终只差了这一步。
“鬼?变成鬼有什么不好?”先代城隍淡淡道,“鬼可长生不死,**凡胎不过区区百年便化作一撮黄土,唯有变成如今的模样,我才能长生下去。”
“我为城隍庙百年付出如此之多,最终又获得什么?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之中吗?”
果然!
陈久心中一凛,对方果然与三圣教有关系。
没有想到三圣教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居然连数百年前的先代城隍都能够影响。
甚至不惜将自己变成了一只鬼。
不,应该说是半人半鬼的存在,与第七圣使那种情况还是有所区别。
三圣教的圣使是将自身完全变成了鬼,寿命得到了极大的延长,但这位先代城隍还是不肯放弃自己身为人的一部分,当然陈久猜测不可能是他做不到,而是出于别的某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