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鬼魅一笑,换了张曹操面具,对着身旁的弟子大喝一声道:“给我一起上!”
自己却悄悄退至后方,乘着弟子和楚明他们交战之际,余沧海竟然悄悄的跑了。
青城派的内力,在他的身体内流转,全力开始逃亡。
一溜烟的功夫,楚明他们解决完那些青城派的弟子,场上就已无余沧海的身影。
余沧海那修为,反正可追可不追的角色,没必要斩草除根,既然跑了,也就算了。
楚明和岳不群都是没有心情追击。
岳不群来到船杆位置,长剑一挥,林家三人身上的绳子,都是同时应声落下。
林家三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先前神采飞扬的林家夫妇,此时脸上五颜六色,只觉得羞愧难当。
林平之说的没错,楚明非常的强大,还真的是认识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
反倒是他们,哎,不说也罢……
受了打的林平之,心性有些增长,从小锦衣玉食的他,突遭变故,难免多想一些事情,现在已经在黑化边缘。
林平之暗道:“莫非,他们也是为了辟邪剑谱来?要是如此,我又该怎么办?”
好似看穿了林平之想法的楚明开口道:“别自作多情了,你们家的辟邪剑谱,不是谁都喜欢的。”
“是吧,林总镖头。”
狼狈的林正南应承道:“是这样的,平之,这大侠应该不会想要辟邪剑谱的。”
二十多岁就能和青城派掌门媲美,能惊退青城派掌门的人,需要练习辟邪剑谱?
大好前途,谁舍得练习辟邪剑谱?
“可是爹……”林平之仍然是有几分不敢相信。
林正南想要解释,又突然想起什么,忍住没开口。
要是辟邪剑谱只有自宫能修炼,那他林家老祖不就是个太监?太监怎么可能有林家后人?
这种事情说出来,既先仙人,又破坏了他们家继承林家的正统性,而且丢脸。
“林总镖头,你要是不说,不怕以后你家儿子找到辟邪剑谱后,就悄悄练习?”
听见楚明话的林正南,也顾得了许多,便对着林平之道:“平之,真正的辟邪剑谱,修炼是要自宫的。”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啊!”林平之目瞪口呆,愣住在原地。
楚明让林正南在前方开路,将他们带到向阳街的老宅。
“林总镖头,为了让你儿子死心,有心人不再叨扰,取出辟邪剑谱销毁吧。”
闻言林正南也是连忙往老宅内走去。
儿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远要比其他东西要重要,他可是他林家单传的香火!
一件铺满灰尘的袈裟被林正南取出。
楚明将袈裟从林正南手中抽出,往远处的天上一抛,长剑一挑,袈裟碎作上千块碎布。
楚明握着一块较大的布条,扔给林平之道:“袈裟乃是你们林家祖物,要不留着做个纪念。”
林平之看着布条上的八个小字:“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心下所有的猜忌,全部没有,又觉得功法垃圾,完整版本功法有点用,这一根布条有啥用。
直接扔给父母道:“你们看,要不要收着?”
林正南摆摆手:“我林家遭此大难,都是这东西引起的,这东西不详,扔了吧。”
以前,林正南没挨打,肯定是会讲究的,维护一下先祖遗物。
今日,挨了青城派几十鞭子,其实心中早就将老祖骂个不停。
怪他给林家留下这么大的祸患,虽说林家都是林远图一手缔造,林远图对林家,有很大的恩情,可那是实实在在的几十鞭子,恩情也是上一代人的事情,人都是薄情寡义,只讲当前利益的。
“你们接下来想去哪儿?”楚明问道。
“还是金刀门王家,我们现在每个落脚的地方。”
“老岳,你送一下他们吧,还有,林平之这小子根骨不错,适合练武,你看能不能招他做个弟子。”
林家三人听见楚明的话,都是十分的感动,楚明不仅解救他们于危难中,还给林平之介绍师傅。
听到楚明说林平之根骨不错,岳不群其实心中就有些意动。
不过,君子剑自然还是要矜持些。
“习武需要吃苦,不知道林公子,”岳不群欲擒故纵的说道。
林平之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岳不群面前道:“徒儿不怕吃亏。”
遭此大难,林平之更加成熟,怎么可能怕吃苦。
“好,那回到华山,我就准备拜师仪式,”岳不群道。
华山虽然最近没落了,也不是野路子,收徒不会只是三两句话的事情,需要正式的仪式,将门徒的名字,记录在华山的门派志里。
“多谢华掌门收留我家平之,”林正南对着岳不群道:“华掌门,我林家有些产业,也算是小富,愿意给华山添上一万两香油钱。”
林正南是将大半个家底都掏了出来,押镖这么久,他也是知道些人情世故,每次送镖,都给黑道白道撒钱,这才创出一个十二省总镖头的美名,自是知道滔天富贵,要实力来守护。
以前,他的哥哥是将军,他是朝廷锦衣卫,所有道上的,肯定都会给点脸。
现在,他的哥哥已经被养老,他也是被辞官,自己实力也就那样,根本不是自己想的,根本不是自己想的能和江湖掌门相当,真交起手来,自己连个弟子都打不过。
这些钱财,反倒是祸端。
不如顺水推舟,都送给华山派,以希望岳不群能好好教导自己儿子。
就算不混江湖,既然在江湖中,实力肯定是越强越好,他们是没机会了,可他们的儿子还是有机会的。
岳不群非常吃惊这林正南太有钱了吧,十万两,哪怕是在华山壮大之际,也能当十个华山的私库。
后又一想,押镖的肯定有钱,有些贵重东西,押镖的价格和东西的三成价格相当,林家两代人运镖,吃了几十年的抽水,有如此家产,也不足为奇。
“楚先生是和我一道,还是……”
“我自有他事,就不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