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听闻师姐在我府上,便想见见师姐罢了,师姐尽管放宽心,不必多虑!”
见楚君默又要离开,素晚连忙出声,“默!”
楚君默停了下来,“师姐还有何事?”
“你明明知道我心悦你,却还这般,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楚君默顿了顿,“师姐始终是我最为尊敬的师姐,除此之外,原谅师弟给不了太多!”
素晚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楚君默亲自说出口,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楚君默回头,见素晚的身子有些摇晃,连忙从轮椅上起身,一把扶住素晚。
素晚瘫软在楚君默的怀里,“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师姐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怎会不在乎?”
“够了!”素晚咳嗽两声,“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楚君默别过脸去,“对不起!”
素晚苦笑一声,“你想娶之人,是月姑娘吧?”
楚君默有些震惊地看向素晚,“师姐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吧?”素晚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也喜欢过人,怎会看不出来?而且,那日月姑娘送饺子来离开之时,我并未离开!”
楚君默的脸上有些尴尬。
素晚缓缓抚上楚君默英俊的脸庞,“默,我到底哪不如她?”
“师姐你很好,只是喜欢之事,强求不来!”
素晚的脸上一行清泪滑过,闭上双眸,“我不信,难道是因为我这破身子?”
楚君默眉头紧锁,“我本就是一副破败的身子,深知其中之苦,又怎会因此嫌弃师姐?”
他叹了口气,大手一抬,将不远处的轮椅吸了过来,又将素晚扶坐在轮椅之上,“我先送师姐回房休息吧!”
素晚就如同那好看的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任由楚君默摆弄!
楚君默一瘸一拐的亲自将素晚送回房中,刚出了门就遇到回来的穆童。
“主子!”
楚君默抬手,示意屋中的素晚。
穆童颔首,接过楚君默手中的轮椅,“属下推王爷回书房吧!”
楚君默没有拒绝,坐回到轮椅之上。
待走远了一些,穆童这才汇报他刚打听到的消息,“月姑娘也在受邀的名单之中,不过,也有不少平日里没资格的官宦之女也一并受了邀,有消息称,正是为了给王爷你选亲!”
楚君默皱眉,“这就是你向本王保证的结果?”
穆童被噎了噎,“属下确定我们想要送达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里,只是这——属下也不知皇上是何意?”
穆童想起什么来,“哦对了,月姑娘那边刚回去就称了病,好像,并不打算参加宫宴!”
楚君默不可置信的回头,“她不去?那本王的这出戏岂不是白演了?”
穆童连忙下跪,“属下定会将此事处理妥当,定让月姑娘顺利进宫!”
楚君默这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起来吧!”
穆童重重的吐了口气,重新回到楚君默的身后推起轮椅。
“对了,一会儿便让臻强回将军府吧,本王有些不放心!”楚君默目光深邃的回头看了眼素晚的院子!
“是!”
次日——
月清然还在院中逗弄她的小狐狸,小铃铛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然姐姐然姐姐不好了,皇宫来人了!”
月清然差点一个没站稳,连忙跑回屋里,在关门之际交代小铃铛,“注意别露馅!”
小铃铛拍拍胸脯保证道:“然姐姐放心,演戏可是我的强项!”
月清然大方的给了小铃铛一个赞赏的眼神后,连忙将门给关上,然后快速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将里面的药丸服下,“还好我早有准备!”
她连忙又将外裳脱下,迅速躺进被窝里。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见纱帘还未放下,又连忙起身将帘子放下,最后还不放心的掏出一盒妆粉往脸上和嘴唇上扑了扑,听到推门的动静,这才连忙将妆粉放进枕头底下,拿起一旁的面具戴上!
阮水儿领着太医来到屏风跟前,“小姐,皇后娘娘得知小姐感染了风寒,让御医来给小姐瞧瞧!”
“咳咳咳!”月清然虚弱的声音传出,“劳烦皇后娘娘挂念,有劳太医了!”
太医身后的宫女见状有些意外,竟真生病了?
太医在阮水儿的带领下绕过屏风。
阮水儿体贴的将月清然的手腕从被褥中拿了出来,这时的月清然还不忘咳嗽两声!
太医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指搭在月清然的脉搏之上,眉头紧锁。
阮水儿见状连忙询问,“太医,我家小姐如何了?”
太医顿了顿,“月小姐的确是受了寒,但好在不是太严重,老夫开副药服下,定不会影响明日进宫!”
“什么?”月清然立即坐起身来,突然发现自己语气不对,声音立即又弱了几分,“太医可是诊断有误?咳咳!当然,小女不是质疑太医的医术,只是我这当真疼得厉害,头重脚轻的,感觉都快烧糊涂了,咳咳咳!”
太医自是知晓月清然病重,但谁让有人下达了死命令呢?他只好梗着脖子道:“月小姐大可放心,老夫说没事就没事!”
月清然愤怒的撩开床帘,随即一脸柔弱的看向太医,“太医您看,我这像是没事的模样吗?”
“小姐!”阮水儿连忙上前搀扶着月清然,让她能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太医也被月清然的那半张面具下苍白的病相给吓到了,“月小姐这——这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很快就会好了!”
随行的宫女见月清然那般虚弱的模样不由皱眉。
月清然见太医死活不肯松口,知道此人定是被人收买了,而目的就是必须让她进宫!
她咳嗽两声,虚弱的开口,“那好吧,既然太医说无事,那就无事吧,若是明日在宫中因病出了洋相,咳咳!太医和各位宫女姐姐定要为我作证!”
明明是大冷的天,太医的额头却冒出不少细汗。
太医和宫女出了门,这才敢拭去额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