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孙衍躲在后院客堂里笑个不停,他听力超强,前面谈话的内容自然都听见了。他心道这钟叔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却将这奸猾的崔财骗得团团转,真是人不可貌相呀,老实人骗起人来更容易让人上当!
其实,也是这崔财心急乱了方寸的缘故,若以他平时的精明能否让他上当还真难说。
钟仁见他一副急赤白脸的样子,知道不好再逼下去了,于是点头成交。崔财唯恐生变,付清钱款后,立即叫来几辆马车,一股脑地把货都装走了,随后急忙告辞走人,他实在无法再待下去了。
见他们走远,两名伙计兴冲冲地开始打扫现场,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单生意赚了多少,但这是开店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心里自然很是开心。
钟仁则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急忙来到后院客堂,一下子把银票都拿出来交给公孙衍。
公孙衍摆摆手,并没有接过银票,他笑着对钟仁说道
“钟叔,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以后再没人来收我们保护费了,商业税也可以免三年,生意上的事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两人随后又聊了一会儿生意上的事儿,还聊了些家常,公孙衍暗示钟叔最好能结门亲事,也方便照看店铺。并告诉钟叔他自己有好多事情要做,没事一般不会来店里的。
崔财这边回去后,让伙计重新把药材打理了一遍,还换掉了损坏的包装,给人一种很用心的感觉。
第二天,崔财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了一天,那楚官并没有如期上门,崔财暗想他一定是有急事给耽误了。
再过一天,依然没有等到。一连三天过去,此时的崔财脸颊凹陷,原本肥圆的脸瘦了一圈儿,刚开始他还不断找理由安慰自己,到后来他完全绝望了,知道自己是被人给骗了。
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楚官为什么要骗他?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呀?想到好处,崔财激灵灵打个冷战,这其中能得到最大好处的无疑就是“仁和药铺”呀!难道是他们设的局?
想到此处,崔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孔好像猪肝一样涨的通红,想到钟仁那张憨厚的老脸,他心里一下子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常年打雁倒被雁给啄瞎了眼,这让他情何以堪。
崔财恨不得马上去找钟仁理论,可去了又能怎样?是他自己亲自送上门去的,而且又是求着人家卖给他的,自己还嫌不够丢人吗?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满眼都是怨毒,心里对钟仁更是恨之入骨,完全忘了是他自己挑事儿在先的缘故。
突然,他想到了“贯众帮”,想到了受他指使去刁难钟仁的那三个家伙,崔财眼里顿时放光,心里咬牙切齿地说道“骗了我的我要让你百倍偿还!”,他立刻起身去找那三人去了。
很快,崔财就来到了建安北路“英杰武馆”的大门前,他满脸堆笑地请看门的通知那三人说要求见,那俩青年显然也是认识崔财的,其中一人让他等在门外说要进去通报一下。
不久,那青年跟在周岩的后面走了出来。周岩上下打量了崔财几眼,随后让他跟在后面进去。
崔财有些奇怪,那三人没有看到,还让他进到武馆里面去,他心里不免有些嘀咕,但又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来到公孙衍上次来过的那座大厅前,周岩通报说人带到了,得到准许后,崔财随着周岩进入了大厅。
崔财心里有些紧张,这时候他开始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进入大厅他看见有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上首位,阴沉着脸,不怒自威。
见到他们进来,周帮主打量了崔财几眼,沉声说道
“你就是‘通运药铺’的老板,崔财?”
“这是我们周帮主,还不过去见礼!”周岩在一旁插言道。
“在…在下崔财见过周帮主!”
闻听是帮主,崔财吓得不轻,虽然刚进来时他已经猜测到了,但真正确认了,他心里反倒极度不安,这位帮主他以前一直想尽办法与其接触,但始终不得一见,如今这种场面见面恐非好事。
“崔财!你好大的胆子!你贿赂、怂恿本帮弟子欺压商户,本帮主正要找你讨个说法,你居然还敢来找他们去惹事,莫非你当本帮是你手中的工具吗?”
“啊!帮主大人,可冤枉死小人了,我与他们三人是朋友,找他们是来叙旧的呀!”崔财连忙辩解道,他心里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哼!一派胡言!那三人已经承认受你唆使去刁难‘仁和药铺’的事情了,现已被我逐出‘贯众帮’了,你还敢在这里狡辩!”
“啊!”崔财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头上开始冒出冷汗。那三人被逐出帮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来触霉头了,他知道自己这又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心中不觉又泛起阵阵苦涩。
见崔财目光呆滞,沉默不语,周帮主沉声说道
“来人!把这家伙绑起来送到镇衙去。”
“不要呀!帮主大人请开恩,小的认罚呀!”闻言,崔财“扑通”一声跪下,连声求饶。
“噢?你想怎样认罚?说出来我听听。”
“小的愿意把店铺连同所有资产捐献给贵帮!”崔财咬咬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他知道若送去官府,他不但财产全被没收,而且还得坐牢。
“哼!算你知趣!周岩,带他下去办理移交手续去吧!”说罢,周帮主一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周岩则是带着崔财去清点药铺财物,办理各种交接手续去了。自此,邽水镇上再也没见到过崔财的身影。
转眼间就来到了年底,公孙衍的修炼又有了很大的进展,他现在不但对修仙的基本功法有了清晰的了解和认识,对诸如清扰、止念、听息、入静、吐纳等最基本的修炼方式也了如指掌,运用得十分熟练。
其实,公孙衍自己还没意识到,自从开始修炼以来,他无论是心境上还是体质上都有了质的飞跃,通过不断的修行练气,公孙衍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从最初的郁郁寡欢、心怀戾气,到如今的心胸豁达、举重若轻,已经能让人感受到一种上位者的气度。由于他现在是武仙兼修,虽然心中不存伤人之念,但由于神、气、力高度统一且贯通全身,往往会在御敌时展现出高超的武技。
公孙衍在运用武功技法时,无形中已气贯丹田,将气、力融为一体,故虽在腾跃跳纵之中,但犹能平心静气,临危应变,捕捉到必胜之机。只是他速度太快,常人难以看出。单纯从武功上讲,他现在已臻上乘,可与武王一战。
更让他开心的是,现在他每次修炼时,从皮肤毛孔和肌肤里流出来的污浊之物越来越少,自我感觉经脉与血肉之间越来越协调,身体也变得愈发轻盈,且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他知道这些是已接近修成去浊境的征兆。
除此以外,公孙衍弟弟妹妹的修炼也没落下,由于弟弟妹妹年龄小,比他更接近先天之体,加之天生聪颖,心思单纯,修炼又得法,俩小家伙反而是先于他达到了去浊境巅峰。
但公孙衍并没有急于教他们筑基的功法,只是教他们一些武技用来防身健体。俩小家伙也浑然不知,哥哥教啥就练啥,且练得十分上心。尤其是公孙瑶,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源于哥哥的缘故,很是乖巧听话,对公孙衍也崇拜无比。
与此同时,公孙衍也开始教娘亲一些修炼的功法,风懿以为是医学上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也没在意,只是按着公孙衍的指点每日拿出一些时间进行修炼,但进度上就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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