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阴气很重,许清音将阴气相对浓郁的地方全都查看一遍,发现了一件事:
这鬼果然是来找东西的,有阴气的地方都在柜子等能藏东西的地方。
虞绮思到底还是倒了水,“家里只有白开水,您喝点吧。”
许清音接过来刚要喝,低头一看,杯子里有一只血管密布的眼珠子,瞳孔漆黑幽深,还朝她眨眨眼。
“怎么不喝?”
许清音微微一笑,“我暂时还不渴。”
虞绮思看起来很馋,视线移不开杯子,只见她嘴越咧越大,口水哗啦啦地滴了一地。
“您不喝,是嫌弃我倒的水不好喝吗?”
她夺过杯子一饮而尽,尖牙一闪而过,许清音听到了爆浆的声音。
呕!
本来还想打探一下底细,但是这幻象实在是太恶心了,许清音当即丢出一枚破障符,“去!”
空气漾起水波痕迹,周遭环境瞬间变了个模样。
屋子还是之前的装扮,但是看起来没有那么冷清了。
许清音刚走一步,就见虞绮思戒备地后退一步,“你别过来!”
“没事了,我们刚刚是中了幻象。”
“幻象?”
虞绮思回想起刚刚的场景,还有些后怕,她头一次见到那般血腥恐怖的场景。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幻象?”
“这你可就难到我了......”许清音迅速握住虞绮思的手腕,“看吧,我是热乎的。”
虞绮思这才松了口气。
“刚实在吓死我了,幻象里的你突然当着我的面把自己的皮给脱下来了。这可比看电影刺激多了,我甚至还能闻到血腥味儿。”
许清音刚想安慰她都是假的,鼻子一皱,脸色瞬间变了。
等等,屋子里好像真的有血腥味儿。
她怀疑两个人从进门就中了幻象,这个家里绝对不对劲。
再次检查一遍,果然发现了端倪。
“这束花是你买的?”
许清音看着玄关上放着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眉头紧锁。
虞绮思笑着摇头,“是男朋友送的,这花是他亲自种的,精心培育,我特别喜欢。”
她走过来,细嗅一下,餮足地眯上了眼睛:“很香,我每天都要闻一下才能入睡。”
许清音:“......”
“你觉得这花是香的?”她反倒觉得又臭又腥,难闻得很。
“是啊,那您闻着是什么味儿?”
许清音捏着鼻子后退:“这花有问题,还是不要多闻了,你男朋友送你这花,估计没安好心。”
她甚至怀疑就是因为这束花,她们才陷入了短暂的幻象中。
岂料一向冷静的虞绮思突然变了张脸,她直接将花抱在怀里,恶狠狠说道:“我请您来是帮忙驱鬼的,不是来批判我男朋友的!”
许清音当即掐了一个静心诀,虞绮思这才清醒过来,“我刚刚是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先将那花放下来,离远一点。”
虞绮思连忙照做,不知为何,她总是忍不住地想看那束花。
许清音见状又塞给她一张符纸,“收着。”ωω
“好。”
有了符纸,虞绮思果然冷静了很多,只是,这花是她男朋友送的,那么男朋友知道花有问题吗?
答案显而易见,但是她不敢相信。
做事向来果断的人,在感情上也会畏畏缩缩,犹豫不决。
许清音见状更坚定了单身的决心,绝对不能让男人影响她挣钱的速度!
夜渐渐深了,许清音二人在侧卧守株待兔。
虞绮思有些心慌,之前能大着胆子找规律也是因为没有直接见鬼,但是刚刚的幻觉让她有些害怕了。
“主播,它会不会伤人啊?”
“将护身符戴好,有我在,没事的。”
虞绮思一愣。
她是个女强人,哪怕被冷藏也不会一蹶不振,反而在其他方面发展。
或许是独立久了,拼搏惯了,男朋友从来不怎么关心她,更别说说这种话了。
现在一听,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她苦中作乐道:“那我一会儿可就躲在你身后了。”
忽地,脚步声响起,二人对视一眼,顿时安静下来。
虞绮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能听到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脚步声像往常一样,渐渐靠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忽地,门把手动了一下。
门上被贴了一张符纸,没有被打开。
来客像是气急败坏,不停用力地扭动着门把手,声音越来越大。
忽地,外面安静了下来。
虞绮思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门被人撞了一下。
接着越来越重,频率越来越快,似乎不进来不罢休。
门板被撞出一个弧度,让人不禁怀疑门外来客随时能破门而入。
许清音站起来,在虞绮思担忧的目光中,走向门口。
只见她在再一次撞击后,突然将符纸揭开。
虞绮思瞪大了双眼,这操作真骚。
来客因为之前撞不开门,这一次用了十成力气。
没想到门竟然开了,他刹不住车,竟是直接冲到了落地窗上。
“卧槽你个老六!”
许清音趁机贴了几张定身符过去。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出来哪儿是头哪儿是屁股。
“有实体,你不是鬼,是什么?”
她拿着晾衣杆捅了捅,软软的,还有弹性,像是果冻的触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倒是有点好玩儿。
听到不是鬼,虞绮思也不害怕了。
她好奇地看着窗户上趴着的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疑惑道:“可是为什么我一睁眼它就不见了?难道是怕我发现?”
“怕你?老子才不怕你呢,老子那时正好要走了!”
虞绮思尴尬一笑,她好像自作多情了。
许清音用力怼了两下,“老子什么老子,好好说话!”
“我偏要说老子哎哟!”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屁股被痛了一下。
“你这个人可真恶毒!”
许清音又捅了一下。
黑东西继续嘴硬:“就是恶毒!”
“行啊,继续骂,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一旁的虞绮思神情复杂,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最毒妇人心!”
“哟,看样子是读过书的?你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阴气?是来找什么东西的?不说的话,那我就换个东西捅了。”
许清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冷白的灯光照在刀刃上,泛着冷冽的光芒。
这要是捅上去......
嘶——
黑东西倒吸一口凉气,它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