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阴气查找，查到一半，线索就断掉了，像是被人故意抹掉痕迹一样。
警局现在人人头大，上面已经放话，让他们一周内破案。
“这怎么破啊......”
“就是啊，连许大师都没办法，我们这些普通人有什么办法？”
“该不会上面也有渣男吧......”
“嘘！”
看着这群人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冷霜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行了，躺在这里，线索也不可能主动找过来，大伙儿都精神精神，将那些人的资料再重新查一遍。”
冷霜还是认为，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行凶者一定和这些死者有关系，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有发现。
“查查这些人的前女友中，有没有去世的。”
“行吧。”
“ok。”
其实大家都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头儿说得对，干等着没有，凶手又不可能主动送上门儿。
没一会儿，所有人就该干嘛干嘛，各自归位。
冷霜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找出头痛药，抠出两粒，就着水咽下去。
头疼。
她以前也见过类似案件，不过凶手是人，只要是人为，就会留下痕迹。
过程虽然困难，但是确实破案了。
那人认为自己是惩恶扬善的正义人士，被抓的时候还振振有词，说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冷霜有理由怀疑，这次杀人的阴魂也是这种想法。
先不说这群人该不该死，就算是该死，那也轮不到他们来处罚。
许清音也在这里忙了一夜，天亮才回家休息。
不过她没睡觉，而是打坐了两个小时，瞬间精神奕奕，像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补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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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是一名外卖小哥，由于长得帅，出了圈，在d站小有名气。
现在每天不用辛苦工作，只需要送几单外卖，拍拍视频，就有不少的进账。
此刻，他放下手机，轻呼出一口气。
“阳哥，你真的要和姐姐分手吗？”女孩子轻咬下唇，“都怪我......”
张阳一把将身侧的女孩子搂入怀中，伸手去不能描述的地方，被女孩子不着痕迹地遮挡住。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和她早就没感情了，我只喜欢你。”
张阳笑意吟吟，身侧的女孩子也微微扬起嘴角，眉眼下垂，刚好遮住眼睛里的思绪。
其实，两个人才认识半个月。
半月前夜半时分，张阳才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准备回家。
无意间看到因为鞋跟断掉、手机没电而蹲在路边哭泣的女孩子。
他当即热心地载着女孩子，将人送回家，没想到这女孩子竟然住在本市有名的富人区。
女孩子没有什么防备，招呼张阳进去喝了杯水。
张阳这才知道，女孩子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家人都在国外，她独自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别墅里，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
张阳的心忽然重重跳了起来，他看着有些羞涩的女孩子，萌生了一种想法。
加了好友后，两个人时不时地会聊一下天。
张阳能做up主，不只有颜值，嘴巴也会说，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只是因为有女朋友的存在，女孩子一直拒绝他的亲近。
于是就有了刚刚提分手的一幕。
反正女朋友不过是个普通上班族，一个月工资才四千，长相一般，他早就腻了。
张阳看着漂亮害羞的新女朋友，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不如我们......”
话还没说完，张阳忽然顿住。
月光下，女朋友的样子正缓缓发生变化。
皮肤渐渐变得苍白，瞳孔漆黑幽深，嘴唇像血一样红，腥红的舌尖若隐若现。
“怎么这么看着我？”
张阳忽然有些害怕，他咽了口口水，“没、没什么......”
他试着收回手，却发现手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握住，低头一看，那分明是一副手骨骨头架！
张阳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阳哥，你低着头干什么啊？怎么不看看我啊......”
以往觉得甜蜜软糯的声音，此刻却阴森吓人。
张阳忽然想起了最近看到的新闻，渣男因为渣了前女友被报复身亡。
他当时什么态度来着？
哦对，他当时对此嗤之以鼻来着，觉得都是无稽之谈。
直到剧痛感传来，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然而为时已晚。
如果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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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又死一个！”
又熬了一个通宵的冷霜，喝了一罐咖啡，这才捏捏眉心，“走吧。”
来到案发现场，许清音已经到了。
和之前的每次案件都一样，又是密室现场，是死者的女朋友发现的。
晚上无缘无故被分手，过来找个说法。
女孩子此刻吓坏了，哭个不停。
她就是个普通人，从未见过这般惨烈的画面，女警员正在不停安慰。
不得不说，张阳的死状确实惨烈，四肢被折断成诡异的形状，心脏被掏出，摆在旁边，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可以说，他比之前的那些死者死的都更惨一点。
“查一查，张阳的感情史。”
冷霜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放低音量，生怕女孩子听到不舒服。
但是屋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听不见？
女孩子小声说道：“这一点可以问我......”
身为张阳的女朋友，女孩子显然知道的更多。
张阳对女人来者不拒，朋友一直都劝他们分手。
但是张阳对她很好，会在深夜帮她买姨妈巾，会在她胃疼的时候送来一份热粥，会在她难过的时候默默陪着她。
她不知道张阳的花心吗？
当然知道，但是难免沉溺下去，更别说他这张嘴，特别会哄人。
光她知道的，张阳交过的女朋友就有七八个，她不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却妄想着成为最后一个。
而且他还和粉丝撩骚，有些聊天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女孩子也因此痛苦过，纠结过，犹豫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
没想到，她到底还是被抛弃了......
听完女孩子的话，冷霜的脸色更冷了。
就连刚刚的小女警都忍不住说：“男朋友对你好不是应该的么，怎么变成了加分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