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见司恬没来,忍不住小声嘟囔。
“初五,恬恬最近是不是很忙啊,连通知书都不过来取。”
三个人考的是同一所大学,所以通知书到达的时间也是相同的。
初五见李乔有些晒黑的脸蛋,忍不住笑笑。
“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呗,光在这嘟囔有啥用,你不说你是恬恬的小跟班吗?”
“哎呀,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家里来了客人,我妈让我赶紧回家。”
提到家里来的客人,李乔一脸的不爽。
连带着站在一旁的初五都感受到了。
可初五不是多嘴的人,也就没问。
只是安慰了一句。
“没事,今天去不成,那就明天呗,最近恬恬也不忙,整日在家看孩子。”
虽然如此,可李乔心中还是很郁闷。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告诉恬恬,过几天我去看她。”
李乔自从去外地旅游后,回来才两三天,结果一直被关在家里。
就是因为家里要来的这位客人。
“行,我知道了。”
两个人也没多留,在与校长和老师客气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初五拿着自己和司恬的入取通知书,高兴的骑上自行车往南街胡同驶去。
因为天气炎热,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行人。
这时,初五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个人正朝她招手。
由于离的远,也看不清是谁。
走近后,初五直接绕过去,并没有停下。
“唉,你等等,初五,你等等。”
初五装作没听见似得,飞快的骑着自行车,直到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转过身往后看看,见人没追上来,方才骑着自行车往司恬家行去。
几分钟后,停在别墅大门口。
初五动作极快的放好自行车,直接狂奔进院子,来到三楼。
此时,司恬正带着小朋友,给小朋友讲画册上的小故事。
虽然知道小家伙听不懂,但喜欢看五颜六色的图画。
母子俩倒也玩的开心。
这时,听到敲门声,娘俩全都伸长脖子往门口看。
“恬恬,恬恬,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初五手里拿着入取通知书,推门而入。
见是初五,司恬方才搭了句。
“看到谁了?”
“就是陷害我偷钱的那个。”
要不是因为那女孩,司恬还不能与初五相识。
有的时候,缘分就是如此。
“怎么了?”
“不知道,看见我以后,就跟我招手,吓死我了,我真烦她。”
初五边说边将手里的入取通知书递给司恬。
“学校是八月二十八号开学,通知书上写着新生入校需要军训。
你怎么打算的?”
听到‘军训’两字,司恬立刻觉得双腿发软。
“不会吧,怎么还有军训啊?”
“这不很正常吗?初中和高中入学的时候都有军训,只不过时间长短而已。”
司恬对军训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只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自己军训,晕倒了好几次。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对军训都有阴影。
初五见司恬很不喜欢军训,帮忙出主意。
“要不然,你就请假呗,让乔医生给你弄张病例。”
司恬觉得这主意好,“也行,哪天给乔木森打个电话。”
俩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带孩子玩,一边聊天。
初五有段时间没来了。
要在家里帮哥哥忙。
“对了,前几天,我养父母来找我了。
听说我考上大学,而且还是医科大,过来……”
拍马溜须。
这词儿,初五没说出口。
但很显然就是这样。
能有个医科大的亲戚,无论在哪都有面子。
毕竟医生的作用太大了,谁没个头疼脑热的。
“那你怎么想?”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几个月前,我哥听从景大哥的意见,将监护权要过来。”
“那两个人如此贪婪,当然不会轻易松口,不过这次来找我,倒是吐口了。
但要了不少钱。”
说是这么些年,养她到大,也花销了不少。
杨毅也不小气,这一年多,跟着司恬赚了不少钱。
所以给的大方,对方要了两万,他就给了两万。
当然监护权什么的,也都处理完毕。
现在双方算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而且这次,两个人态度特别好。
初五忽然觉得,有那句一句真有道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认识了司恬,司恬带着她学习,带着哥哥做生意。
家里生活越来越好。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却是真理。
见初五兴致不高,司恬拍拍对方的手。
“只要你和你哥哥越来越好,比什么都强。
至于那两个人,你想理就理,不想理也没什么,毕竟也没啥关系了。”
总之有司恬撑腰,有景承这个‘和县一霸’镇着,谁也不敢怎么着。
初五吃完中午饭走的。
离开前,还不忘帮司恬将小宝贝的衣服洗干净。
看着未来儿媳妇走了,蔡凤云站在院子里,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舅妈,你咋这副表情。”
“我高兴呗,你川哥说,如果学校同意在校期间可以结婚,他们大一的时候就去将结婚证领了。”
终于圆了她的愿望,能不高兴吗?
“舅妈,你真的不需要这么着急,你就不怕初五还小,没定性?
不多考察几年?”
听到这话,蔡凤云可来劲儿了。
“恬恬,这话说的可不对,人的品性生下来注定,一部分天定,一部分后天养成。”
天定那部分没得选,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无论怎么教化,就是天生的恶人。
改不掉的事实。
可有些人是因为环境驱使,变得自私自利。
这样的人,一旦周围的人都对她存有善意,她的性格会改变的。
听到舅妈的理论,司恬忽然觉得有趣。
以前她只醉心于医学,很多事情都是从书上看到的。
周围也没有有经验的长者,自然不会给她讲学识以外的道理。
“这点,我同意你舅妈说的。
恬恬,那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改不掉的。这样的人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感情。”
陈老太太和蔡凤云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司恬讲高家屯以及周围村庄发生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