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登徒子...”
惊鲵此刻已经换上了精致的蓝色长裙,自然不是麻衣那种布料,而是赵牧签到获得的高档次丝绸,并且由咸阳城内知名的匠人制作而成的。
除了该凸的地方更凸了,穿着更要舒服许多之外,两腿侧边的开叉及至膝盖处的位置。
复古中又带着新款式的......旗袍!
站在床榻边上,惊鲵面颊清冷似水,银牙狠狠的咬着鲜艳欲滴的下唇,望着床榻之上轻轻呼吸熟睡的赵牧,看起来一副恨的咬牙切齿的状态。
“混账,这是暖床吗,你告诉我这还是暖床吗,啊??”
手里握着长剑,惊鲵真想结果了床榻之上的赵牧。
“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粗暴、狂野,不是人......就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暴戾的混蛋家伙......”
“喔!好像、似乎......我这也是第一次遇到来着,嘿,不管,反正这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那种!”
“以前用砖头拍我也就算了,嫌弃我也就罢了,绑我更是不提,还有偷袭......总之这个账永远也上不完!可你现在居然......居然胆敢用剑刺我,你、你......”
嗯!
还有那么一点生猛!
错了,应该是不要脸的生猛,一点也不管别人痛不痛的,真是个渣男,渣到彻底的那种。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就回想起来昨晚的那一番画面,惊鲵差点没让画面里的自己羞耻的无地自容,真想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真是...
竟敢教她锻炼身体,练什么腿部的肌肉,这样以后在面对敌人时才能更加凶猛的杀敌...
可是...
你特麽告诉我那些个动作叫作锻炼身体?
羞耻!
郁闷!
愤怒!
还有一点......
跃跃欲试?
不行不行,惊鲵你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你是那万中无一的杀手,哪怕是嬴政在你面前也都敢对抗的那种,岂能屈服于这小小帝师之下!
只是...
好像帝师也不小诶!!!
惊鲵拍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想要忘掉这一切,可不管如何努力也始终挥之不去,如那钢钉一般钉在了脑瓜子里似的,拔都拔不出来。
“酒鬼,一身的酒气!”
“惊鲵你不能气,千万不能生气,这很伤身体的,生气多了就会变老,到时候人老珠黄可见连本钱都没了。”
“现在还不是杀掉眼前这个家伙的时候!”
“嗯,对,还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是让对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如果一剑结果了对方,这不够,一点也不够他强加在你惊鲵身上的驰骋伤害。”
“等到日后生了十几二十个孩子,累死他,让他知道什么才叫悔恨和痛苦!难道这个时间上还有累不死的牛吗...”
“呵呵!惊鲵啊,瞧瞧,你就好好的瞧着,你一定可以的!快,夸夸自己,奖励自己不生气!”
“惊鲵啊,你这脑瓜子可真聪明,对!你是冷血无情的杀手,是没有感情的,你是天底下最大最聪明的女子,岂能没有计谋预测呢对吧?”
惊鲵算是把自个儿给说通了,反正就莫名其妙的...
以前被赶走的时候呢,忧虑自己是不是美色不足,或者对方不解风情,禽兽不如。
可现在不赶她走呢,反倒又称为登徒子的禽兽了,就连惊鲵自己都感慨......女人啊,真是很奇怪的生物来着。
但是惊鲵在说话的时候,却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语气之间竟是多了几分娇嗔。
冷哼了一声之后,
惊鲵收了长剑,拾捣好乱糟糟的长发,转身走出了寝屋。
只是...
哎呦!
走起路来都是痛的,仿佛走路都没以前那么顺畅了。
这个男人啊,可真不是个男人,简直就是神!
神经病!
有一说一,
这登徒子所拿出来的东西就没一样是差的!
吃的、喝的、穿的...
总之若是让惊鲵现在回到那刀口舔血的日子,似乎还真有些不习惯。
罗网之中,恐怕也就只有那一套杀手装是她颇为留恋的,至于别的则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之所以不杀赵牧,一定不是因为嘴馋或者怕自己离开之后会饿死,一定不是这样的!
好吧!
就算她承认有那么回事那又怎样,反正又不会有人知道!
女人嘛,一顿吃的搞不定,那就两顿!两顿还搞不定,那就......好像第一顿吃火锅的时候就把她给搞定了来着!
惊鲵暗啐了一声,这个女人真不值钱,别误会,她可不是在说自己,而是说那个叫什么少司命的,有色心没色胆...
而就在她离开寝屋之后,床榻之上的赵牧翻了个身,眼皮轻微抖了两下就没了反应。
如果惊鲵的那一剑刺下来的话,天下间恐怕又有少一个妖娆艳丽的女子了...
现在哪管他什么天大地陷紫金锤,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先睡他个昏天地又暗,别说是老爹,就算神来了也甭想打扰他赵牧睡觉,昨晚可累死人了!
唉!喝酒误事,误事啊...
但是这样也好,调教什么的滚边儿去吧,及时行乐方为上策。
咳咳!
别误会,他可不是lsp,只是惊鲵的那个杀手装......嗯!真带劲!
片刻,
等到她走出屋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真刚那几个跟傻子一样的货,一个个就顶着一堆熊猫眼,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幽怨的盯着她上下打量。
“呵呵,惊鲵......好本事!”灭魂皮笑肉不笑地道。
“就是就是,我们是该称呼惊鲵夫人吗?”
“昨晚你们听见了什么没有呢?”
“呀,没听见,啥也没听见,就是吵的一晚上都睡不着,只能在隔壁屋子的房檐上看星星,昨晚的星星可真美啊!”
“嗯,对,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爹啊!对!爹啊!爹爹爹爹......昨晚谁这样喊话来着?”
灭魂的表情之中尽是揶揄。
惊鲵这个女人可真聪明,原来不是任务失败,而是早已入了帝师府。
这...
的确是个狠人,要知道那时候的赵高还在,何况惊鲵体内的毒还没解呢,真是可惜啊,怕不是日后就要香消玉殒了。
可是...
真羡慕这个女人啊!
闻听他们的话,
惊鲵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这几人的到来是她属实未曾料到的。
堂堂罗网六剑奴,居然脱离赵高,擅自加入帝师府,甚至还将赵高府中的财物一并带来当投名状,你就说这是不是巨离谱!
噼里啪啦!
始终没说话的真刚直接就给了灭魂几个一顿打,瞬间就给他们整懵逼了,难道他们不应该是一伙的吗?
六剑奴一位同体啊!
谁知下一秒,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真刚几个快步就来到了惊鲵面前,忽地恭敬行礼道:“惊鲵夫人,真刚有礼了!日后还望夫人多多关照,多多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夫人但有吩咐,尽可言说!”
说完话,真刚又重重行了一礼,相当的真情实意。
我艹!
真刚啊,你特麽是刚,不是真软,有点骨气行不行,你在罗网的地位可比惊鲵要稍高一些啊,现在怎么可以这般屈居人下的礼貌至此呢...
不行...
他们一定不能如此,一定要有骨气,必须不能服软...
下一秒,
“哎哟,刚才是咱有眼不识泰山,惊鲵夫人可千万莫要见怪!”
“就是就是,夫人权当我们是个狗屁放了罢!”
“夫人美艳无方,倾国倾城,姿色力压天下,实乃万里挑一......喔不!夫人敢认第二,绝对无人敢认第一!”
“......”
尼玛!
真刚这个狗,原来搁这憋着呢!
怎么他们脑袋一短路,咋就没反应过来...
每次都让软刚这小子抢先一步,惊鲵这女人虽没有名分,但好歹也是他们见到的为今第一个爬上帝师大人床榻的女子!
没名分怎么了?
那也是枕边人不是,枕边风的可怕是天底下最大的飓风。
服软怎么了?架不住跟着帝师要来的更香啊...
呵呵...
惊鲵冷笑了几声,单手按着腰间佩剑,径直离开了此地去了前院。
她可不是什么花瓶,每天要做的事挺多的。
就比如那香皂店铺的事业,现在可都是她在打理,每天的事物相当之繁忙,入账、出账什么的可都要记录清楚,要不然以赵牧的性子...
还没等她报复成功,怕是就要先给她来几板砖了!
这些家伙可真不要脸,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上百斤吧,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学人家偷听墙角,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也没谁了,无耻至极。
不过这...
叫爹怎么了?
她愿意!她乐意!
这些家伙想叫爹还没机会呢!
叫爹就是香,瞧瞧这些人态度的转变就完全知道了。
“我也好想当女人啊...”真刚望着惊鲵离开的背影无奈叹道。
艹!
灭魂等人差点没惊掉下巴...
真刚变女刚...
想想都刺激吓人!
真刚诧异的瞥了他们一眼:“看啥?难道我就不能当女......”
“呕!”
“我艹!”
“你特麽别吓唬鬼!”<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就你这样也不知道......用不着你了,来,我给撒泡尿你照照。”
真刚的脸一黑。
还没离开多远的惊鲵:“......??”她莫名其妙的就幻想出了真刚变成女人的样子然后跟那个登徒子...
呕!呕!
胃酸忍不住的翻涌!
“惊鲵已死!”
“今后再无惊鲵!”
“世上只有......田言!”
这...
真刚等人猛地抬头!
惊鲵......死了!!
可若是这样的话,一旦赵高有朝一日从牢狱中出来,并且恢复了身份的话,惊鲵这里可真不好交代啊!
到了那时,她又该作何抉择呢?
清晨的风吹过,却静不下人心。
昨夜的事在迅速发酵,此刻咸阳的大街小巷,哪怕是个孩童都在议论。
天佑大秦,天佑始皇帝!
而此刻的嬴政,小睡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已经起来,即将参与到来的朝会。
今日目的就只有一个,
北伐匈奴!
叩问边疆!
收回河套地区!
至于昨夜为何没有去赵牧那里,其实并非嬴政不想,而是已经到了深夜,那时候出宫实为不妥。
一是安全问题,毕竟这段时间的咸阳鱼龙混杂。
二是认为牧儿已然睡下,想着就不去打扰牧儿的歇息了。
毕竟昨夜与李斯等人商议完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
只能等到待会儿下了朝会之后,再去牧儿那里了,只是希望这小子莫要气他这个老爹昨晚没去赴宴的好。
没办法...
他是始皇帝,任何时候都当以国事为重,他也是普通人,分身乏术啊!
“陛下,人已带到。”章邯走入殿内行礼说道。
从赵国故地带来的证人,现在已到殿外。
很快,
在嬴政的授意下,对方便是走入了殿中。
不多时,
殿内便响起了两个妇人低低的啜泣声,以及嬴政略显愧疚的话语。
“章邯,好生安排。”
交谈的时间并不长,嬴政如今可以确定的是,赵牧已有九成是他在外的私生子了。
因为...
赵牧跟嬴政思念已久的那个女人太过于相似了,甚至在赵牧的脸上让嬴政竟是看到了往昔年轻时候的自己。
风采照人!
面冠如玉!
至于剩下的那一成,则是从这两人话语中得到的证实了。
他始皇帝的儿子,必然会有一块与之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的信物,只是他嬴政的那块玉佩在之前第一次见到赵牧的时候就送了出去。
佩戴多年,本以为已然无用,许是看到赵牧让他想起了昔年往事,才会有送预备之举...
同时也有一种想要与过去说再见的想法...
何曾料到天意弄人,竟是这般巧合的遇到了!
看来这是老天在给他弥补遗憾的机会啊!
至于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稳婆所言当年产子时,那个孩子的大腿两侧各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玉佩可能遗失,世间也可能有相似的第二朵花,但是...
胎记这种东西,只要不是两条腿都断了,或者刻意去抹除的话,那么就会一直都在。
只是...
大腿两侧...
嬴政苦笑了两声,他要如何去验证呢,难道让牧儿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给他这个老爹观光不成?
以牧儿的性子,可真有些难办啊,必须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倒不是嬴政不信赵牧的身世,其实他心中早已确定了,奈何想要入嬴姓族谱,进大秦庙堂的话,该有的证据可一样也不能少,如若不然就算他嬴政去认,也不代表嬴氏宗族的那些人会认可啊!
倘若他们不认可,日后便难以将牧儿推上一个更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