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魂珠在手,穿岩甲一脸惊讶地看着顾神远。
就算顾神远此刻力量消耗过度,急需补充消耗,但这样明目张胆,将难题抛给了穿岩甲,穿岩甲觉得也是有些无奈。
就算顾神远没有扣留暗魂珠,但就算如此,暗魂珠在手,穿岩甲的战力,也不过是比一般的血云洞妖魔强上一二罢了。
这密林之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不少,动辄都是上百的血云洞妖魔。
凭借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阻挡。
好在,顾神远的本意,也并非是要以他的一己之力,将前来探查的所有血云洞妖魔诛杀。
只要让他们不要打扰到顾神远恢复魔力,也就行了。
穿岩甲就这样朝着血云洞的妖魔走去,以免顾神远的身形被发现,穿岩甲的脚步,亦是增快了不少。
“十统领,你怎么在这里?”
穿岩甲根本没有隐蔽身形,不过短短十余个呼吸,便是有血云洞的妖魔,注意到了穿岩甲的存在。
“六姐才将那魔十七诛杀,现在正在林中调养,你们速速退去,莫要打搅到六姐静修。”
看着眼前,这一众血云洞妖魔,穿岩甲也唯有胡编乱造了。
反正这些血云洞妖魔,跟那人面蜂没有任何消息往来,短时间内,人面蜂身死的消息,还不会大肆宣扬。
用来忽悠眼前的这些血云洞妖魔,已然足够了。
“六统领还在这里?”
有血云洞妖魔疑惑的问道。
其实,从那魔豸纷飞的动静看来,也不难看出,这乃是那人面蜂的手段。
只不过,此前,这密林之中,交战的波动可是不小,若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怕是不好交差。
有不少血云洞妖魔皆是面面相觑,显然穿岩甲这片面之词,并不能让他们信服。
“不信就跟我走,一起去看看,是不是六姐在里面。”
“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们一下,斩杀那魔十七,六姐可是花费了不少力量。”
“我也就罢了,你们若是出现在她的面前,被吞吃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轻描淡写之间,穿岩甲的言语之中,看似是好意的提醒,实则尽是威胁。
虽然是假借人面蜂的威名,但眼前的这一众血云洞妖魔,可做不到人面蜂已然身死,更是死在了顾神远的手中。
对于人面蜂的畏惧,在这些血云洞的妖魔眼中,跟畏惧凶荒虎是一样的。
更何况,在穿岩甲的口中,人面蜂此刻已然受伤,正是极为愠怒,想要补充气血之时。
就算人面蜂这等统领级别的妖魔,手中有储物的秘宝,按理来说,自然有手段能够补充气血,但见到送上门的新鲜血食,人面蜂未必不会对他们出手。
穿岩甲倒也罢了,其身后乃是血云洞主,人面蜂自然会有所考虑,但他们呢?难道要依靠凶荒虎了不成。
要知道,人面蜂都敢在凶荒虎面前,说待其死后,要寝其皮毛,更别说他们,这些凶荒虎手下的小喽啰,吞吃了又能如何?
就算是凶荒虎,在遇到有身死之危的情况下,亦是会将他们吞吃,作为补充气血的手段。
哪怕凶荒虎和人面蜂不对付,也不会为了他们这些小喽啰,和人面蜂撕破脸皮。m.166xs.cc
他们身死,可不会有任何人惋惜,不得不说,穿岩甲这一番忽悠之词,的确吓到了这一众血云洞妖魔。
“那十统领,若七统领若是问起来,就当我们在此地已经巡查了一番,还劳烦您跟六统领也说说,为我等遮掩一二。”
“小的们在此谢过十统领了。”
“谢过十统领。”
……
一众血云洞妖魔,皆是拱手作揖,对着穿岩甲喊道。
这阵仗可是不小,让穿岩甲都是有些愣神。
好在,为了不引人瞩目,这些血云洞妖魔也是将声音压低,即便如此,让穿岩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穿岩甲的言语之中,就没有一句实话。
不过,穿岩甲也是变相地救下了这一众血云洞的妖魔,被感谢一番,亦是没有什么问题。
这些血云洞妖魔,若执意想要进入其中,穿岩甲也拦不住。
但最后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便是死在顾神远的剑下。
只不过,顾神远不想劳费心神,对付这些血云洞的小喽啰,这才让穿岩甲出面。
“看来,将这穿岩甲收为仆从,也还是有点作用的。”
顾神远盘坐着,倒也不用以自身力量窥伺,通过那奴隶印记,顾神远便能够知道穿岩甲眼前的一切。
只不过,受到距离的限制,二者相隔越远,这奴隶印记的作用,也就难以彰显。
但有一点是不曾改变的,只要顾神远心念一动,便能够抹杀穿岩甲的灵魂。
顾神远一旦身死,这穿岩甲,也必死无疑,为此,穿岩甲为顾神远做事,便必须尽心尽力。
“走吧,我会帮你们遮掩一二的。”
穿岩甲挥手示意他们离去,自己则是转身回到了密林之中。
见此,这一众血云洞妖魔也没有丝毫犹豫,尽皆退出了这片密林,朝着周遭探查而去。
相信有穿岩甲的片面之词,这一众血云洞妖魔,也就不用担责了。
谁叫在他们眼中,穿岩甲还是血云洞的十统领呢,更何况,穿岩甲还搬出了人面蜂来,他们更是不敢招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血云洞妖魔,也只是想要活着,而不是自找麻烦。
感知到血云洞妖魔尽数离开,顾神远倒也可以放心地打坐,以恢复自身的力量了。
而穿岩甲,就站在顾神远的面前,那阴郁的神色,别提有多委屈了。
得亏是顾神远闭上了双眼,不然,穿岩甲哪里敢显露出这样的神色来,转眼怕是会变得喜笑颜开。
但奈何,性命都被把握在顾神远手中,这穿岩甲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就算顾神远没有下令,此刻的穿岩甲,也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这样,在这密林之中,顾神远盘坐在地面之上,恢复着自身力量,而穿岩甲,就一脸憋屈的样子,静静地待在一旁,为顾神远护法。
纵使穿岩甲的心中有万般不愿,此刻也只能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