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
徐茵茵一脸狐疑,实在是之前收到过的那些礼物太过深刻,她一点都不相信就徐达骏这货,能送出什么合她心意的礼物。
还高端大气上档次?
真的,她压根想象不出来。
她是真想掉头回去的,但奈何老弟的表情太真诚,再加上,这可是穿到这里来后,第一回,老弟给她送礼物,又不过生不过节的,想想也是挺值得感动的。
这么一想吧,她才摁下掉头就走的冲动,继续跟着徐达骏往前走。
青云坊离杨柳巷确实很近,抄近道,拐过两条小胡同,就进到了青云坊。
青云坊没有松林坊大,但跟松林坊一样,都比较静谧,总共就十几户人家,统一都是青瓦灰墙黑门的风格,乍眼看去,也分不清谁家是谁家。
不过各家门前都挂了灯笼,上头贴了这户人家的姓氏的。
就一家,门上光溜溜的没挂灯笼。
这家便是了。
徐茵茵看着眼前挂了锁的宅子,又看了看站着不动只看着她的徐达骏。
“你不要告诉我……”
“放心大胆自信的猜!”
徐茵茵脸色不由震惊起来,一时竟说不出话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离家出走的嗓子来,“徐达骏!你竟然会送我房子!!!”
“你这声音要叫破我耳膜,待会儿对门邻居都给你惊出来了!”徐达骏掏了掏耳朵,“不就是送你套房子?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徐茵茵且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劲呢,“送房子的事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出自你手,可太值得大惊小怪了好吧。
就你以往那送礼物的水平,这回突然送起房子来了,不怪我震惊啊!
这要是还搁现代,我高低得问你一句:你小子中彩票了呀!”
徐达骏撇撇嘴,“从前送你那些礼物难道就这么不好?都给你整心理阴影了。”
女孩子不喜欢口红?不喜欢洋娃娃?不喜欢水晶球?
只能说徐茵茵丫的就不是正常女孩子!
徐达骏愤愤想着,掏了钥匙开门。
“上辈子估计到死我都送不起你一套房子,但在这里嘛,瞧瞧,我上手就是一套!你既喜欢房子当礼物,后头慢慢来,高低我再给你送个十套八套的!”
“那我可等着了。”徐茵茵微微一笑,房子吗,谁不喜欢?老弟有心,这不比那什么芭比粉口红绿袜子的好几万倍啊。
姐弟俩进了门,门口正对着一口大水缸,缸里装着水,水面上漂浮着点点青苔。
外院很大,左手边是一排倒座房,院里隔了两处,一处茅房,一处马厩,而右边穿过一道小门,这里是一处待客的客院。
还没进内院呢,徐茵茵就被这一间间很是宽敞的倒座房再加客院给惊了惊。
再进了垂花门,入门就是很大的庭院,庭院里种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四季常开的,便是寒冬腊月里,也开得很美,给这庭院都罩上了一层怡人的景色。
左右抄手游廊通往东西厢房,厢房各带一间耳房,再到正房,左手边缀的一间耳书房,右手边靠墙有个小凉亭,凉亭畔着假山流水,凉亭前是一条羊肠小路,穿过一道圆拱门直通后院,后院里种着一排腊梅树,果然如方从云所说,开得正好。
这宅子虽只有两进,但疏落有致,干净利落,充满生机,委实是极好。
徐达骏不由暗暗点头,从云师兄果然靠谱,这宅子甚得心意。
“这宅子不便宜吧?”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徐茵茵也是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宅子,恨不得立时就住进来。
青云坊的地段好,两进的宅子,的确是不便宜。
“还好,一百八十五两,我还没付银子呢。”
一百八十五两说的是宅子的价钱,他先还不知道,这宅子里头一应家具都是齐全的,这都得值不少银子,他要是还按一百八十五两来给,那可是占了便宜了。
这事,明儿他还得去跟从云师兄说说。
徐茵茵一听还没付银子,看徐达骏的眼神就不对起来,“说送我宅子是骗我的吧?咱今儿就是来看房过眼瘾的吧?”
“嘿,我是那样人嘛?”
“你是。”徐茵茵语气笃定。
徐达骏忙解释,“这是我同窗的宅子,他知道我打算买个宅子,正好这处他闲置着也没住,便就卖给我了,知道我银子不就手,还先把房契和钥匙给我了,让我等火锅店分了银子再给他。”
徐茵茵一听原来是这样,确定这宅子真是自己家的了,也没问是哪个同窗,忙道:“那分了银子可得立马给他,免得人家后悔了,这宅子,是真不错啊。”
瞧这梅花开得多好,赶明儿她来摘些花瓣,做精油,多香。
“放心吧,人不会后悔的,这宅子,我说送你了,那就保准是你的,错不了!你要喜欢,明儿就可以搬过来,这里头什么都是齐全的,把被褥这些搬过来就能住!”徐达骏道。
徐茵茵听着就道:“住是要住的,不过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宅子,那床还是上好的红木架子床,就那青花棉被褥铺上去不是拉低了床的档次?”
徐茵茵背着手,将所有的屋子都转悠了一圈,特别是后院,这里将是她要住的,每处怎么布置,她脑子里都过了一遍,准备着手好好布置一番再说。
钥匙和房契收在空间里,姐弟俩回了铺子,徐老头刚送走了杜掌柜,跟徐二郎好好的聊过了一番。
杜掌柜是来回信的,罗家那边愿意相看,定了时间,说是后儿去城南的普宁寺上香,顺便就相看了。
这城里人相看,一般都选在寺庙上香,这样,要是相看不成,也没啥风言风语。
儿女亲事,向来是长辈做主,年纪到了,便该娶妻,徐二郎心里也是憧憬着娶妻生子的,对于娶什么样的姑娘,他心里也没什么一定的想法,只刚刚听着杜掌柜那么一说,他脑子里就模糊有了个印象,帮着打理铺子,说话做事都爽利的姑娘,他心里好像是满意的。
但到底如何,人家看不看得上,且还得等相看过才知道。
他是愿意相看的。
徐老头也不由放心,他们家的孩子,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不会乱来,听得进长辈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才是正当。
就说从前他们村里一户人家的闺女,无媒无聘的,非得同人好,说也说不听,丢了父母亲戚的脸不说,后头还被那男人抛弃了,叫父母想找上门去讨说法,都少了两分底气。
好在他们家的孩子都省心。
徐老头心里乐呵,看着姐弟俩从外头回来不由问道:“六郎你一下学就带你四姐上哪儿去的?这么冷的天,你四姐忙了一天,还没好好休息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