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上,帝辛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不是应该我斥责苏护,欲将他打入大牢,再被费仲、尤浑相劝,将其放回冀州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梅伯你一个大商谏臣,你怎么朝苏护发火了?你不是该骂我强抢诸侯之女吗?】
殊不知,此时的大商,早与原著不同。
原著里,女娲宫帝辛提诗,惹怒圣母,凤鸣岐山;闻仲北伐,朝中无人遏制;再加上费仲、尤浑欺上瞒下,把持朝政,已然令得群臣心灰意冷,没人跳出来……
简单点来说,就是忠心,不是一日寒下来的!
可现在呢?帝辛虽然带王后上殿,有点不尊朝例……但在女娲宫提诗,一首《木兰辞》引得女娲大喜,凤鸣朝歌,增长大商八百年国运;闻仲又一年结束北伐战争,大大缓解了朝堂压力,且回来主持朝政,令群臣有了信心。
最关键的是,黄飞虎、比干、商容等人,虽未暴露能窃听帝辛心声一事,但在日常与朝臣的相处中,还是隐约透露了大王的特殊,以及王后陪朝的重要性。
这么多改变加在一起,再加上闻仲的力挺,大王在众臣心里,哪怕还是荒淫的大王,可大商,却是群臣内心中,不能亵渎地存在!
如果苏护单纯骂大王,梅伯不会跳出来,说不得内心还会隐隐赞同……但是诅咒大商?呵!不怼死你才怪!
同样,杜元铣、杨任等忠臣,亦是紧随其后,斥责苏护!
“苏侯大胆,竟敢咒我大商?!”
“小小侯爷,真当自己的女儿比王上还尊贵不是?”
“大王又不是强纳为宫女,而是纳为四妃之一,在天下女子中,地位仅在王后之下。此乃荣耀,你拒绝就算了,居然敢咒我大商?”
黄飞虎更是不善地望着苏护:“苏侯爷看不上四妃之位,莫不是也觉得黄飞虎的妹妹,不入尔眼,我黄飞虎,是贪恋权贵不成?”
台上,帝辛整个人都快疯了!
【是我帝辛要抢别人地女儿!是我要纳妃!】
【我被骂了都没生气,这些家伙怎么一個个比我还气?】
【不是,按照剧情,你们应该斥责我荒淫,不顾诸侯颜面!现在咋一个个都帮我说话了?】
【伱们再骂下去,苏护哪里还敢反?】
【原剧情他斥责我是想要造反的大义,你们这一骂,别说大义了,不征讨他都是我仁慈了,我这戏还怎么演下去啊!】
【圣人在上,封神,没法玩了!】
帝辛内心一阵哀嚎,台下,商容、比干、闻仲等人虽面带怒色,眼底深处,却是饱含笑意。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你西伯侯姬昌,不是想要平复战场,给大王泼脏水,给自己刷名声吗?现在,苏护都成过街的老鼠了,我看你还怎么刷名声?
大王逼苏护反,你平复战争,这是功;但苏护诅咒大商,心存反意,你不征讨,还妄图以言语逼迫大商退兵,那就是你也心怀不轨!
此乃阳谋!
苏护被骂的脸色发青……他万万没想到,不是自己占尽优势,谏言了几句吗?怎么就成了诅咒大商了?
梅伯越骂内心越怒,仿佛要将这些时日在朝堂上受到的憋屈骂出来一般!
“王上,冀州侯苏护戆言忤旨,污蔑大王,诅咒大商,罪不容赦!臣恳请大王将其打下天牢,择日问斩!”
骂到最后,梅伯猛地转身跪地,请求斩了苏护!
帝辛抽了抽嘴角:【乱了,Tm的全乱了!】
【搞清楚点,是我要杀他,该你们求情!不是让你们这些忠臣杀苏护啊!】
眼看着情况失控,帝辛望向费仲、尤浑,希望他们能像原著那般给苏护求情……可如今朝堂激愤,连太师、黄飞虎都出言要斩了苏护,费仲、尤浑虽然收了礼,但此时又怎敢出声?
他们只是大夫,还要在朝堂上混,惹不起那么多实权大臣啊!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紧紧闭嘴,坚决不出声……甚至作好了打算,等下朝后,立马将苏护敬献给他们的财物,送到宫内……嗯,就给现在最受宠的王后娘娘!
现场,眼看着费仲、尤浑不出来,局势也越来越差,要求斩杀苏护的声音,占据了主流……
“臣杜元铣,祈求大王明正典刑,斩了苏护!”
“苏护不死,我大商律法无法彰显威严!”
“大王,苏护当斩!”
眼见着杜元铣、杨任、梅伯、乃至微子都出列请求斩了苏护,帝辛终于忍不住了。
【斩尼玛啊!】
【斩个苏护简单,但他真死了,后面的剧情,谁来填?】
【他未来可是要把殷郊、殷洪害死的关键人物!】
听到帝辛心声,闻仲、黄飞虎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厉色,只等苏护造反,计划成功后,他们定会亲自征讨,将苏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不至于不至于,苏护罪不当死。”
不得已,帝辛只能强按下委屈,帮苏护说话:“毕竟是我想纳其女为妃,苏护只是爱女罢了,出言莽撞……朕好歹也是明君,岂能因一言不合就斩杀大臣?不如赦之归国,百姓也能知孤宽仁大度,纳谏容流。”
说着,帝辛心累地挥挥手,示意苏护赶紧离开……
“你且速归冀州,不得再在朝歌逗留……回去之后,将尔女献上,以赎己罪!”
“多谢王上!”
苏护委屈至极地跪拜行礼,倒退出殿……而后不曾有丝毫逗留,脸色铁青的飞速赶回小院,带人离开。
途中,不敢逗留,更不敢丝毫有对帝辛不敬之言!
殿内,朝觐继续……只是在苏护离开后,黄飞虎身形悄悄消失了片刻,然后,又一个苏护,骑马冲上了大街!
在其即将踏出城门之际,他勒马停步,冲王宫方向怒吼:“无道昏君,大商必败尔帝辛之手!”
“吾苏护,今日之后,与尔大商,誓不两立!”
言罢,就见苏护跨马提枪,枪头挥舞,当着所有军士,乃至百姓的面,在墙上题下一首诗后,奔向冀州!
直至苏护离开,军士、百姓方才敢接近城墙……只见城墙之上,俨然刻着一首反诗!
诗曰:“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