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摔了门,就走。
司马轶可不干了,气鼓鼓的嚷嚷,“事情你还没给我办呢?”
战禹洲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是想要两头都占到好处,我可不是老爷子好哄骗。”
战禹洲可没给他留情面,“我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你在老爷子那里得了什么好处,我管不着,但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丢下这句冷话,迅速离去。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心情比较糟糕,想捏死予倾欢的心都有了。
笑话,就凭他司马轶还想拦住战禹洲。
司马轶眼巴巴地看着战禹洲离去,也无可奈何。
只好,不痛不痒的嚷嚷,“不带你这样的,过河拆桥的。”
“早知道,堂堂战氏总裁说话不算话,就应该先让你把事办了,再告诉……”
司马南站在他的身后,苦口婆心的劝说,“别跟他走得太近,你爸每天都提心吊胆的。”m.166xs.cc
“我知道了,你年纪大了,受不了一点点的惊吓。”司马轶太了解司马南要说什么,就替他说了。
他说完,随即离开了公司。
他就想看着战禹洲的好戏,精彩绝伦。
战禹洲开车路上,就想予倾欢种种的不对盘,有异与常人。
他觉得到手的钱不要,装清高的都不是普通人。
刚才,为了那份只有三千多块的工作,受一群小姑娘冷嘲热讽,她都忍气吞声下去。
她应该极其缺钱。
而,他给的支票和房子,她就不动心?没贪念。
那只能说明一点,她识破了这是陷阱。
也是,不就是一夜情,常人怎么出手那么阔绰,买她,她又不是女王,这一点倒是他想得不周。
开始,他是受不了予倾欢的欺骗,她以白筝为引子,勾他出来见面。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她胆敢上纲上线的挑衅他。
他就想挖个大坑让她自己跳进去,埋汰她。
奈何她不惜财,全数退还了回来,他倒给自己打脸了。
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精于算计。
不图名,不图利,什么也不图的女人,最有心机。
他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还让她给耍得团团转。
对的。她靠近他就是为了朴树林,报仇。
仇大。关乎生死。
她想,怎么个报仇法?
凭她一己之力,置他于死地吗?
他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这时,欧阳德打来了电话,汇报,他有一大堆的文件,需要他签字。
他不耐烦冷地告知欧阳德,你自己处理,他这会不打算回公司了。
他将要挂掉电话时,欧阳德紧地说,“电脑修好了,关于予倾欢的资料,他已经重新打印好了。”
战禹洲没有说话,欧阳德很懂,捡重点简要的汇报。
这时,战禹洲已将车开到予倾欢家的小旅馆附近,停了车,掐了欧阳德的电话。
他紧地下车,走到巷子口发现,这石板的小巷子,很短,不过十来米。
昨晚,他来时,却没有印象。
还有,她家小旅馆的大门正对着巷口。
这时,他清楚得看见,一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妇人在那大门里……
他站在巷子口许久,思索着,他应以什么身份进去?
男朋友?
上司?
顾客?
不正经一点儿说,他是嫖客。
那她?就是妓女。
他自嘲,嫖客跟妓女,好般配的一对儿。
他一步一步,铿锵有力……
他走着走着,突然,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卷曲得很洋气。
别是那两只大眼睛,很纯净,扑闪扑闪着,煞是好看。
她向蜷缩在角落的他跑来,递给他一根棒棒糖,稚嫩的说,“哥哥,给你糖。”
“哥哥,你拿着吧!”
“哥哥,你吃吧!”
“哥哥,吃了就会很开心的。”
她就是一个小话痨,不停的喳喳,不停的喊哥哥。
那是一段不光明的小时光,父亲出轨,母亲远走他乡,他跟父亲斗气,离家出走……
那晚,那个小女孩把他带回家,粘着他睡在一个被窝里,还兴高采烈的许终身,长大要跟他结婚。
不过六岁的她,懂得喜欢和结婚?
那时,他也不过少年,还很配合的许诺,一定要娶她为妻。
他记念着这段烂剧情,经常翻播,近二十年过去了,还乐此不疲。
他才走到了门口,关御兰就将他迎了进去。
“住店?”
“等人。”
“等,我们的客人?”
“算是吧?!”
“需要我去告知一声不?”
“不用。”战禹洲顿了顿,问起,“平时,店里忙得过来吗?”
就这样,战禹洲在跟关御兰闲聊之中,打听到了准确的消息,予倾欢还没有回来。
关御兰让他在前厅上坐着等,给他倒了杯柠檬水,就不管他了。
战禹洲坐了老半天,都已经坐不住了,不时起身看向巷子口,予倾欢还不回小旅馆,她会去哪里?
天色暗了下去,乌云密布,估计要下一场大雨。
关御兰也跟他一样,着急了,不时的望了望巷口。
“死丫头,死去哪里了?”她骂骂咧咧起来,跟她修整得精致的面容,极为不相称。
关御兰着急跟姐妹约好了搓麻将,而予倾欢不回来接班,她就没有办法去。
于是,她还不等战禹洲开口,就给予倾欢打电话,但是电话打来打去,一个也没能打通。
这时,战禹洲才想起来,她手机摔烂的事儿。
战禹洲关心的问起,她平时可能去哪里?
关御兰是一问三不知,看她这母亲当的,唉!不够格到了极点。
刚才,欧阳德总结的一点也没有错,她妈妈就是一个幼稚儿。
不,巨婴。
没长大,大事小情都要依赖予倾欢。
倒过来,予倾欢还成了她妈,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
自然是有男人这么惯着这女人,她才敢过起了,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她爸去世前,就把这个女人托付给她,让她多照顾着她老婆一点。
于是,她就担起家长的责任,帮着这不省心的妈,擦屁股。
战禹洲知道关御兰是指望不上了,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他想到了桑迪,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