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战禹洲想得出来,还在饼干没有来,要不,她要歉疚一辈子,他就是因为跟自己熟络,谅把别人给开了,这太不合常理了。
这事也只有他战禹洲干得出来。
桑迪,不。爱情从来都不是讲道理,有时,就是蛮不讲理,也不讲情义。真正的爱情,总要经历各种颠簸的。
或许是吧!
这天,予倾欢没有下车间,吴玲玲下班就回去了,她告诉予倾欢,你可以去吃晚饭,实在吃不惯,你可以去厂子门口小店去吃。
然后,她就扭着大屁股走了,真的走出一朵花来。
予倾欢仰躺在床上,发出吱吱吖吖的声音,似乎再动一下就要散架了。
一盏暗黄的吊灯,忽明忽暗。
把予倾欢的心情搞得都不好了,在这异地他乡,她眼角的泪水都要涌了出来。
该死的是蚊子又很多,予倾欢心里很慌又很委屈,而且肚子也饿了。
这时,桑迪给她发了一条语音信息,她觉得自己就是哭了出来,桑迪,“发配在边疆的滋味不好受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桑迪唱得很凄凉,予倾欢回了一条,“你还是人吗?我都这么难过,你没有安慰……”
桑迪,“那是你自己作的,脑子被门夹了,傻不拉叽的,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活该。”
予倾欢,“你也太没有人性了,这么些年算是白疼你了。”
桑迪,“哈哈,这话我爱听!”
予倾欢,“好话分不清,还爱听,不跟你说了,我忘记带充电器了,一会手机就没电了。”
予倾欢正说着,手机就没电了,紧接着,灯光也不忽明忽暗了,索性直接就暗了。
她无奈的瘫倒在床上,手机一没电,晚饭也就没了,住宿里的同事都不住这,那也就是说,她是孤立无援的。
不一会儿,她起身去隔壁住宿,碰碰运气,里面也是黑灯瞎火的,足以见得也没人。
也就是说她在这里举目无友了。
她又往厂区里转悠,又觉得自己有社恐,居然没跟其他的同事开口,借充电器。
但,为了节约用钱,予倾欢还逮了一个同事,打听了食堂。
食堂打菜的胖女人见她眼生,又没有带饭卡,坚持不给她打菜。
她说明,她是新来的,还没办饭卡,明天办了一起刷给你。
那个打菜的胖女人坚持不给打菜,觉得予倾欢就是想赖账,食堂又不是慈善机构,想进来骗吃骗喝。
予倾欢表示很无奈,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索性就离开了食堂。
予倾欢不知道的是,她是属于厂干,厂里是管饭,不用充饭卡。
只是她走错了地方。
厂干吃饭的地方在包厢,而她来的则是大厅食堂,这里是基层工人用餐的地方。
接着,她往门卫室里走,借了保安的充电器,在保安室里充了一会电。
向保安打听了厂址,立即网购一套充电器。
电充得差不多了,这时食堂打电话到保安室,让予倾欢过去吃饭。
予倾欢有点小惊讶,刚才还不给饭吃,这会儿也太热情,还说单独给她做。
她也不迟疑,谢了保安又去食堂。
这时,那个胖女人对她嘻笑讨好,“厂长吩咐的,给你备的晚餐。”大风小说
予倾欢,“侯厂长?”
这个胖女人知道,予倾欢是行政部的,态度谦和了许多,因为她也是在行政的管辖内,绩效考核需要过予倾欢这一关。
世人都是看菜吃饭。
予倾欢吃过晚餐,就百无聊赖,回住宿呢,也是黑灯瞎火的。
这时,让电工组来给她维修,不现实,人家都下班了怎么好麻烦呢!
干脆就在厂区走,其实,这个厂子工人不多,但厂区极大,绿化建设还做得极好,像个花园一样。
下班后,年轻人还在鹅石小径谈情说爱,甚至亲密。
她有些羡慕,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静默。
她还是有所期待,战禹洲能够关心一下,她的去向吧!
也是,她在,或不在,对战禹洲来说,或许并不缺失什么?
昨晚,他留下来陪战略,也足以见得,他是多么疼爱他的儿子。
他对白筝的感情,她分析不出来,但他不能缺失战略,从他们的亲子互动中,可以见得。
还有司马轶,他割舍不下的。
她都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就是因为要逃避他的视线,才申请来到这里,可为什么心里还空落落的。
感觉自己正在失去了整个宇宙。
她问自己,如果战禹洲再次召唤,她是否还有拒绝的能力?
然而,她却给自己一个答案,她还会屁颠屁颠的过去?
会。
她自言自语,很肯定。
瞬间,又不肯定。
不。不能。
那他的战略怎么办?
就算不为白筝考虑,她也得为小战略考虑,他不能失去爸爸。
战略的纯净的眼神,让她却步了,还是安心留在这里工作吧!
不要有非分之想,予倾欢。
而且,你也只是战禹洲工具人罢了,遮人耳目。
没有你,还有其他女人可选。
只是她没有野心,不做你战禹洲真正的太太,所谓的名分都看不上。
予倾欢边走边想,直到到天空下起了雨来,她才发现自己迷失了路。
她正着急员工住宿怎么走?
这时,她的头顶多了一把伞,对方将伞递给她,自己则走向雨里。
予倾欢赶紧喊住对方,“我迷路了……”
对方顿住了脚,讲述了半天,直走,左转,直走,右转,再右转……
予倾欢还记不住,对方索性,“我带你去……”
很有,绅士风度,不与她共伞,走在予倾欢的前面。
予倾欢很是过意不去,小跑着上去,将伞遮住对方的头。
对方有点高,一米八以上,予倾欢垫着脚尖,帮他撑伞。
予倾欢索性将伞交到他的手里,向前小跑而去。
那个男人也不坚持了,撑着伞,一路小跑着越过她。
把予倾欢带到了住宿楼下就离开了。
予倾欢暗赞,“好人。好男人。”
眼见对方离开了,紧地问,“你是哪个部门的?”
那个男人没有作答,予倾欢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谢谢你!”
那个男人没有回头,但举起了左手摇了摇,意思不谢,还是再见。
予倾欢连他的名字也没有问。
予倾欢被淋得有些狼狈,刚打开住宿的门,紧地,一双大手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她吓得尖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