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有点猛,贺圆圆不禁往后退了退。
就在她下手时,战禹洲推门而入。贺圆圆捂着红肿的脸,哭得个梨花带雨。
她边哭边跑向战禹洲,指着予倾欢,率先告了状,“洲,她打我。”
予倾欢心里有点忐忑,这下好了,她打了他的小心肝,要遭殃了吧!
因为她一直认为,战禹洲并不是真的想拿贺圆圆怎么样?他不过是跟贺圆圆赌气罢了。
初恋,这么些年,他都没有放下。
而通过她被绑架这件事,他并没有动贺圆圆一根毛发,没有为她主持公道。
之前,她被白筝欺负的时候,他护着白筝;接着,她被贺圆圆往火坑里推的时候,他护着贺圆圆。
他跟她之间,还有什么情可言?
彼时,贺圆圆像是受了委屈,被他赶了出去,也不过是他一时负气,在贺圆圆面前演戏,演得绝决。
转身就让欧阳德来,接贺圆圆回家,那是多贴心的呵护,她能懂得的。
她心如明镜。
她就是他的工具人。
她又何必搞出对他一往情深的样子?
她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走出来,清醒不了呢?总是让自己误入进去。
战禹洲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她以为要完蛋了。
然而,战禹洲抓起她的手,吹了又吹。
紧地,他问,“打疼了吧!以后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就好!虽然我不打女人,但为了你,我还是可以破例的。”
虽然予倾欢知道他不是真心的,而是表演给贺圆圆看的,但不管怎么样,此时,他是给她长势气的。
胜。
虽虚。
但,可以装傻,小知足一下。
予倾欢点点头,乖张的,“嗯嗯。”
贺圆圆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眼泪水扑簌扑簌的往下落,“洲哥哥,疼。”
洲哥哥,予倾欢听着汗毛都竖了起来。
声线酥到她姥姥家了,予倾欢不仅这辈子可是学不会,下辈子也难以学会。
战禹洲,“那也是你自己讨到的。”
贺圆圆,“洲哥哥,你真是讨厌。”
战禹洲,“讨厌,你就赶紧滚吧!”
贺圆圆已经不顾太多的颜面,幽默,“洲哥哥,一见面就让我滚滚的,我又不是球,怎么滚动的嘛!”
予倾欢听了,扑哧一笑,贺圆圆真是没长脑子啊!
战禹洲瞟了予倾欢一眼,“你在我的眼里就算个球!赶紧滚,不滚我就踢了。”
贺圆圆“哼”了一声,哭着离开了。
予倾欢真是刷新了对贺圆圆的看法,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贺圆圆为了追回战禹洲,卑微到这种地步。
她不是应该高傲的仰起头来,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嘛!
予倾欢以为贺圆圆识趣,再也不会在战禹洲的跟前露面,但是她错了,她太低估了贺圆圆的耐力了。
事后,她跟桑迪提起贺圆圆这一茬,桑迪说,贺圆圆的勇气可嘉啊!皮也太厚了。
“那你就打算放过她?她可是害你绑架,如果不是小战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桑迪不是煽风点火,而是为她打抱不平。
战禹洲也确实过分。
她在跟桑迪提及宋词,她觉得宋词变了,变得她不认识的一个人。
她将宋词在公司煽风点火,跟同事一起抹黑自己。
予倾欢补充,“或许是我多心了,她并没有这个意思,而是真心的。”
桑迪,“回头我说说她,她可不能忘恩负义啊!还是你介绍她去的战氏吧!”
予倾欢,“我觉得她在战氏干得并不如意,应该是没有得到重用。我是不是应该向战禹洲提一嘴,提拔提拔一下她?”
桑迪,“嗯,能帮就帮她一把吧!别让她的怨气生得太深。”
予倾欢,“其实,你也是知道的,我跟战禹洲的关系,向他开口我也是挺为难的。心慌。”166小说
桑迪,“那就算了,何必去为难自己。就应该凭借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公司里站住脚,她若凭关系的话,干得再好,也总会落人闲话。”
予倾欢,“懂了。”
“明天,格格婚礼,你可不能迟到啊!你帮忙去收一下,记一下礼钱。”桑迪。
予倾欢正在迟疑,“自己明天还不一定能到呢!”
“你一个无业游民,说这话像话吗?姐妹一场,你上点心,好不好?”桑迪训了予倾欢一句。
予倾欢勉为其难,“我尽量吧!”
“不许说尽量,必须的。”
予倾欢,“那好吧!”
她将开进院子里,小战就迎了上来,她停下车。
“小战,你说,我好姐们明天结婚,我应该去吗?”予倾欢抱着小战问。
小战轻吠三声,予倾欢,“我懂了,你说应该去,是吧!”
“唉!”予倾欢叹一口气,“可是我身不由己啊!你说怎么办呢?”
小战就舔了舔予倾欢的脸,予倾欢又悟到了,“你是说,舔舔战禹洲,他就会答应。你要我使点美人计啊!”
予倾欢把自己逗笑了。
予倾欢的这些话,战禹洲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也是被她逗得嘴角上扬。
战禹洲清了清嗓子,“你想去参加那个谁的婚礼?”
予倾欢,“想。”
战禹洲,“那你不巴结巴结我。”
予倾欢娇柔造作,“老公,亲亲亲爱的老公,你就让我去参加嘛!”
战禹洲,“来点实际的。”
予倾欢,“在这儿,大狗不宜。”
战禹洲,“嗯,挺懂事的,我可以考虑一下。”
予倾欢主动挽起战禹洲的手,往屋里去。
这时,予倾欢才发现陈妈也在。她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战禹洲的胳膊,甜甜的叫了声,“陈妈!”
陈妈看着她,眉间都是笑意。
予倾欢小声的说,陈妈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嫂子。”
“战禹泽也来了。”予倾欢的脑子有点大。
她看了一眼战禹洲,战禹洲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
“嫂子,我怎么发现你不太喜欢我的到来。我猜,我们妨碍了你跟我哥的二人世界。”
战禹泽这么一说,予倾欢更不自在了。
予倾欢在心里捣鼓着,这里又不是我的家,而是你哥的家,你们随时来就好了,我没有意见的。
只是她跟战禹洲的关系,又不是正当的男女关系,大家见面还是挺尴尬的,最为重要的是她浑身不自在,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