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迪实在憋不住气,没等对方说话,就先开炮了。
“现在着急你的新娘不见了吧?你早干嘛去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当担都没有,这种事应该事先商量好,怎么能这个节骨眼,闹这么大的笑话呢!你不嫌丢脸啊……”
对方已经将电话挂了,不吭一声的挂了。说准确点,不是他挂的,而是他的父母挂断的。
这儿媳都跑了,还有心情在纠结,礼金的问题,也算是服了。
格格父母嘴上说是为了格格作主,而他们这一争,还置格格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男人……”桑迪还自顾自说着,当她发现对方早已挂了她的电话。
她以娘家人自居,还想打回去训个够,被绿柚按住了,省点电话费,别跟钱过不去,给那种男人打话,不值当。
桑迪这才作罢。
桑迪就是这样,看不惯就喜欢训话,不管是对方是谁,就要训个没完没了。
说好听点是为姐妹撑腰,说不好听点就多管闲事。
与生俱来的毛病,改无可改了。
在这五个姐妹当中,她搞得自己就是大姐大似的,但话说回来,予倾欢还是跟她最好。
平日里,还是喜欢听她叨叨,也从中悟点道理。
五人当中除去格格不胜酒力,其他四人还都会略饮点小酒。
桑迪倒是大方,“今天酒水我请,都别AA制了。”
“桂花酿。我亲手酿的,不多,就这么两坛。”桑迪给大家满上了酒。
因为格格的婚礼出事,大家都少了言语。
倒是格格,桑迪一给她倒完酒,她就迫不及待灌了下去。
说桂花酒一点也不柔情,还是烈得很,格格一口下去,就呛到哭了。
桑迪,“怪酒,怪酒,不,怪我怪我,没提醒你不能跟这酒较劲,这酒要小口慢饮,缓缓吞咽,才能对得起它的醇香。”
这时,格格哪有心思听桑迪说话,她不管不顾的哭得正带劲。
桑迪也闭住了嘴,四个当中,没有一个人劝她。
任由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晌过去了,桑迪才出声劝止,“可以了可以了,哭得差不多了,声音都要哑了。这气也顺了。”
格格,“让你们看笑话了。”
四人异口同声,“我们就喜欢看你笑话。”
格格委屈,“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落井下石。”
桑迪,“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格格,“我满脑子都是乱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桑迪,“那可不能乱,理智一点,想想以后的日子,要不要跟他过下去,这才最要紧。”
宋词,“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领证了没有?”
绿柚,“对的。没领证就赶紧把他踢了,以后的日子,你不会太好过。”m.166xs.cc
宋词,“我就不喜欢戴着厚重的眼镜男,太不男人了,遇事一点也靠不住。”
绿柚,“小情小调的吊着你,看着很幸福,中看不中用啊!格格,明智一点,赶紧踢了。”
予倾欢什么话也不敢说,她再也不敢奢望,也不敢羡慕格格的爱情了。
确实不牢靠,如果战禹洲所预言,在爱情里不谈钱,进入了婚姻阶段,四处都透着难堪和悲凉。
没有钱的日子,总是要过着抠抠缩缩的生活,很不体面。
所谓那些爱情的调调,也暗淡无存。
当大家为格格出谋划策的时候,格格曝出,她已经怀孕了。
大家再也不敢多言了,那只有格格自己做出选择,那可是牵系着一个小生命的诞生与否啊!
桑迪也不敢掺和了,其实,她深知,这孩子呱呱落地之时,格格的日子更是难过。
她老公一个月就领那三千冒点头出来的薪水,而她一旦生孩子,就要面临着失业。
双方的父母看着也不靠谱,靠谱的话,就不会在婚礼上大闹。
双方父母想搭把手带孩子,倒是有可能,但是难免要住一起,住一起就会起矛盾。
桑迪跑到门外去,抽了根烟,予倾欢跟了出去。
“格格这事,还真让人头疼。”予倾欢叹了口气。
桑迪,“就是。所以选好男人固然重要,选好他的父母更重要。不仅仅要看这男人有没有魅力,还要看他的家人难不难缠,是不是懂事的主。”
“我们跟他的家人合不合眼缘,不可以勉强,稀里糊涂的就嫁了。”桑迪。
予倾欢忧心的问,“格格的事怎么办?”
桑迪吐了口烟,“这种事,我们也插不了手。这已经不是她要不要这段婚姻的问题了?”
予倾欢,“我觉得以格格的性格,舍弃不下男人,也舍弃不下孩子,她是会生下这个孩子。”
桑迪,“曾经我们跟她说什么来着,贫贱夫妻百事哀,你看吧,婚姻才起个头,就悲剧了。”
予倾欢,“我们不是还在羡慕她的幸福。虽然她的男人赚的钱不多,但他懂事,又宠爱她于一身啊!唉!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桑迪说,我们进去吧!
予倾欢说,那你先进去吧,我上个厕所就回来。
予倾欢在洗手时,宋词也进来了,她在对着镜子补了个妆。
予倾欢就被她逗笑了,“就我们姐妹几个,你补妆给谁看呢!”
宋词拿着自己的脸,跟予倾欢的脸,比对了起来,然后,感慨,“你也没比我光鲜亮丽到哪里去啊!”
予倾欢讶然,“怎么意思?”
“战总对你,跟我的态度,差别太大了。”宋词没头没尾的说着,予倾欢听不懂她的意思,于是,她摇了摇头。
“彼时,你在公司里风光无限,被战总捧到天上去,而我呢?一个悲惨。”宋词继续抱怨。
予倾欢,“怎么回事?”
宋词卖起惨来,“他在会议室时,公开点名把我批得一无是处,差一点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活过来了。”
予倾欢听着宋词的抱怨,“扑哧”一笑,挽着她的手说,“走吧,别在这里跟怨妇似的,跟我抱怨也没用,他又不归我管。”
宋词,“我感觉,你很得意。”
予倾欢懒得跟她解释,我跟他的关系,你应该也心知肚明,我有什么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