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想到自己的童年,缺失了母爱,他对孩子还是有点抗拒。
不圆满的婚姻,没有持续长久的幸福,对孩子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他深受其害。
但是,他不能在予倾欢面前,表现出他不想要孩子。
因为他见她喜欢白略的样子,那是真的疼爱,他还是仇人的孩子,她就疼爱至极。
那要是她自己生的孩子呢?岂不是成了她手掌心里的大宝贝。m.166xs.cc
而事实上,他是想以孩子捆绑住她一生,她就永远不会离开。合约就不会结束,只会续约成终生制。
他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那是无限的宠爱。
陈妈发现,他对予倾欢的好,在细节里都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比起那时候对贺圆圆好的劲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多情的战禹洲又回来了。
这时,战禹洲接到了电话,起身往卧室外去。
“老头子,你想干嘛?”战禹洲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我……我欠那姑娘一个解释。”战老爷子小心翼翼的说。
战禹洲语气冷硬,“你只是欠她一个解释?”
战老爷子,“我还欠一个道歉。”
战禹洲咆哮,“你对她的伤害,就只欠她一个解释,一个道歉,就完了吗?”
予倾欢在卧室里,都听到了战禹洲的火药爆炸味了,她甚至能听得到战老爷子在电话那头的哆嗦……
“我只是想去看望一下我的孙媳妇,这都不行吗?”战老爷子战战兢兢。
“不行。”
“你说了不算。”
战禹洲,“我的老婆,我说了算。”
予倾欢不知道,这一声“我的老婆”,只是跟战老爷子负气而言,还是他心里承认了她是他的老婆?
唉!予倾欢,你就喜欢奢想。
打住。打住。
这时,陈妈进来,她问及予倾欢想吃什么,给她做去。
予倾欢礼貌的微笑,不用,谢谢!
陈妈活了这把岁数了,心里自然也是明白了,予倾欢还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是,陈妈还不知道怎么化解,只好退了出去。
这孩子还着仇呢!
打完电话的战禹洲,直接下楼,告诉陈妈,“让人去河边捉条鲈鱼。”
紧地,他又将做鱼的方法告知陈妈,“去皮去骨,挑刺,鱼肉切薄片,放少许盐,少许淀粉,姜片大葱,搅均,再入一勺橄榄油,放一边备用。”
“接着,鱼骨熬汤。”
“锅烧热,倒橄榄油,油多生腻,不能多放,一勺就够,生姜蒜头爆香,鱼骨两面煎微黄,加入纯净水两小碗,先大火烧开五分钟。
“再转小火熬20分钟,就可以熄火,将鱼骨捞起,鱼汤一定要过滤两遍。”
“锅要先清洗干净,免得有鱼刺沾在上面。再把鱼汤倒入锅中,汤开放入鱼片,起锅前洒点豌豆尖,放少许的盐……”
陈妈听得都愣住了,战禹洲的厨艺精湛啊!
从去骨挑刺的话中,可见,他对予倾欢的爱都在这些细节里。
而陈妈不知,战禹洲之所以能说得出,做鲈鱼汤的详细步骤,而因为……
他前些日子,在予倾欢家的小旅馆里,得到了一本《予家爸爸的小菜谱》。
与其说是他们家的菜谱,不如说那是他们家的日常日记,予爸爸记录他们家人的饮食喜好,及菜品的制作方法。
厚厚的一本,其中记录的大部分是御姐喜欢的菜品。看来,予爸爸是以御姐为中心,围着她转。
其次是予倾欢喜欢吃的菜,予飞扬喜欢的菜品少之又少。
用予爸爸的话说,予飞扬是跟着他的大的公主,小公主享福了。
他似乎能够看到予爸爸系着围裙,围着灶台转得欢天喜地的样子。
予爸爸在日记里写道,今天,欢欢问我,爸爸,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菜,就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是不是?
“嗯。”
“爸爸,我长大了,结婚了,也会有一个像爸爸这样的老公,开心的为我做饭吗?”
“会有的。”
予爸爸在日记里说道,倾欢不过十二岁,就开始对爱情的向往,还对未来的老公有所期许。
我愿宝贝的女儿倾欢,能够如愿,遇到她所爱的男人,遇到倾尽全力爱她的暖男。
倾心而欢。
战禹洲有心了,这时,予倾欢并不知,他为她还是做了一些功课。
了解她的一些日常和喜好,如果可以他倒是参与到她年少的时光里去。
这不是他矫情,而是他真心希望。她的每一寸光阴里,都被他所签定。
鲈鱼是他自己家门口的河里打捞上来的,水质没有污染,等同野生。
第一时间宰鱼烹饪,新鲜度一点也没被耽误。
虽然他没有动手做,但予倾欢吃的第一口,就顿住了。
勺子在嘴边久久没有放下来,回味了半天,她的眼里就蓄满了水。
这汤有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自父亲去世后,她以为此生再也品到这个味道了。
然而,在战禹洲家里的餐桌上,她吃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一种错觉,疼爱她的爸爸还在,这鱼汤就是他做的。
当战禹洲出现在餐桌前,问及,“鱼汤还合你胃口?”
予倾欢才缓过神来,“鱼汤你做的?”
战禹洲指了指厨房里忙碌的陈妈,说,“她做的。”
陈妈知道,战禹洲是在调和她跟予倾欢的关系。
予倾欢情绪上的变化,战禹洲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猜想没错,她们之间肯定会有误会。
以他对陈妈的了解,她不会有坏心眼的。
但以他对予倾欢的了解,陈妈肯定有话伤到她的心了。
予倾欢跟陈妈不对盘的话,那么,陈妈留下来照顾她,她就不会开心,甚至会梗到她恶心。
而陈妈留下照顾予倾欢,战禹洲是最放心不过了。
予倾欢站了起来,往厨房里看了看。
然后,走过去,甜甜的感谢,“陈妈,这鱼汤做得真好吃,谢谢你!”
“喜欢吃,陈妈下次再给你做。”陈妈也笑盈盈的说。
“对了,陈妈,你是跟谁学的?”予倾欢问。
陈妈指了指餐厅里的战禹洲,“大少爷教我的。”
“战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