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不便直说,因为不知道床下会藏有什么秘密,万一刺激到她了呢?!
他的第六感,这张床底下是藏有故事的。
于是,他想予倾欢不在的情况下,再来探查。
予倾欢去予飞扬房间呆了一会儿,他是她哥,现在他混成那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呢?!
予倾欢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眼泪扑扑流滚。
战禹洲像个仆人那般,默默的跟随身后,无声无息的。
她就是他的主人,他候等着她低落的情绪,回朝,归还到位。
他不敢多嘴,也不敢安慰,更不敢上前拥抱住她。
他知道,只要自己出声,她就会崩不住,大哭。
如同站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晃晃,风轻轻一吹,就会坠落悬崖。
还是让她自己摆渡自己的灵魂,缓缓的前行,不会动荡到五脏六腑。
予倾欢见他杵在那,一动不动,剑眉紧蹙,一声不吭,连句安慰的言语也无。
她吼一声,“你能不能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战禹洲正有此意,她伤感时,他帮不上忙,还见她难堪,她是不愿的。
因她,他的情感也变得格外细腻。总要暗自推敲她的情绪变化。
但,战禹洲还是不放心,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确定需要我出去,不用我陪你!”
予倾欢向他掷去一个枕头,他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他立在门口,瞟了她一眼,充斥着意味不明的味儿,他自己也说不明。
他将门合上了,似乎担心自己溜进御姐房间被发现,心虚的关门。
他可以明天独自来,但是他等不及明天,迫不及待的想揭开那床底下的秘密。
他溜了进去,掩上了门。
心莫名其妙的扑通扑通,跳的乱糟糟的。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紧张。纵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不光彩?!
不。他担心予倾欢抓到了,她会暴跳如雷的责骂她。
毕竟,涉及到的可能是他们家的隐私吧!
不耻。
但,他就想多了解她,尽可能的多帮她。
他是出于好心。
他大跨步走到床前,扯掉被子,掀起床垫,移开床板。
床板下面确实有暗格,横三格,竖三格,三三得九,九格,每格都有盖子。
他一个一个的打格子,里面存放的并不是什么好物件,都是些乱七八糟,无用的东西。
他已经打开了八个格子了,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
他最想帮予倾欢的,就是想揭开她的身世之谜。
他就觉得这张床底下会藏有线索,最后一个格子了,他希望可以得到……
然而,他还没有打开,予倾欢便喊他,“战禹洲,战禹洲!”
他不敢应签,慌忙将床垫被子恢复了原样,又装若无其事的走出来。
一出门就被予倾欢撞了个正着,她紧地,“你去我家的御姐房间干嘛?!”
战禹洲,“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去哪间房就去哪间,你这话问的不是多余了吗?”
予倾欢,“你没有忘记,按合约规定,这房子是要给我的。”
战禹洲,“我没有忘记,三年期满,兑现,过户给你。”
予倾欢,“既然是给我的,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房子里乱走动。”
战禹洲,“现在还不是你的,你强求不了我。”
予倾欢,“你个浑蛋!”
战禹洲,“浑蛋是什么蛋?”
予倾欢,“你个傻蛋儿!”
战禹洲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让你嘴巴不干净了!”
予倾欢颤动着两片红唇,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却勾起了战禹洲欲望的小花园,繁花似锦。
紧地,他的两片薄唇腾地附了上去。
予倾欢差点儿往后倾倒下去,奋力的推开他身体。
然而,不行,反倒被他逼进墙角。
她动弹不得,前是人墙,后是石墙,双面夹击。
好吧!
她投降!
跟老公一起干活,自然,也不情愿被迫去一起干活。
想要乖顺配合他的节奏,那就先臣服她的灵魂吧!
什么老公?
不过就是一个临时工。
千万别入戏。
还有千万别矫情很了去,什么鬼玩意儿论述,女人呀心里有爱,才愿意去干那活儿。
两人还是一起干了活。
都很卖力。
活儿干完的时候,彼此都累了。
予倾欢提议在这里住一晚,战禹洲倒没有拒绝,因为他还惦记着还有一个格子没打开检验。
夜深人静时,大抵因为是她自己的家中,有安全感,予倾欢睡得格外踏实。
战禹洲因为牵挂着那个格子,而睡意全无。
只听她鼾声不如雷,但贯耳,可见她已睡沉了,他唤了两声,“予倾欢,予倾欢。”
他做好了打算,若她被哄醒了,那他就装作说梦话了。如若她没醒,那他就行动。
予倾欢眠觉浅,只听,她“嗯嗯”了两声,转过身来,揉抱住了他。
“我予倾欢向来只爱一人。”予倾欢说梦话,还是吐真言了?!
战禹洲分辨不清,也不想纠结,但他更想知道她予倾欢向来只爱的那一人,究竟爱的是谁?
会是谁?朴树林?高秦?肖衡……
都有可能。
还有可能是他战禹洲吗?
不知道!
他心里没底。
他试探问,“你爱谁?”
“一个好男人,不是你。”
他气得想要剥离她缠绕着他的手,又舍不得,这样被揉抱在怀的感觉,很享受。
但是,他的心又被那格子牵制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揭开盖头。
丑陋与否,他都得掀开她的盖头,才能看清她的真面目,不是吗?
他将予倾欢的手轻轻的挪开,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偷偷的下床,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嗯!
成功逃离了,女魔头。不。口误口误,女神。
违心了一点点。
战禹洲在门口暗自窃喜,之后,赶紧往御姐的房间走去。他慌忙地掀掉被子,移开床垫。
他移开了第九格子,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两套纯棉的婴儿服,婴儿服下面叠放着一张小碎花被子,叠得整齐齐的,还有棱有角的。
战禹洲拿起婴儿服看了下,心想这大概有着特别意义的小衣物,或许就是证明予倾欢身世的依据?
但是,不能证明她是谁家的孩子吧,这也就是普通的衣物,光凭这两样东西,恐怕很难寻得到她的生父生母?大风小说
接着,他叠好放了回去,但是小被子他没动,他叠不好小方块。
这时,他发现这个格子比前面的八个格子都要浅,心想,格子下面还有格子,那下面可能会有些什么?
应该会比较宝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