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听着她的咳嗽声,眉头不由自主的锁了锁。
“我又不跟你抢话,你说得那么着急,干嘛!”战禹洲紧张,却嘲笑。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予倾欢缓了缓语气。
“我要是不交出来呢!”战禹洲挑衅。
“也就是说,你这里有我们家的东西。”予倾欢套出了他的话。
战禹洲很爽快承认,“有。”
“拿来。”予倾欢伸出手,命令。
战禹洲并不打算拿出来,托词,“我先帮你保管,不收你的保管费。”
“不用。”予倾欢冷地。
“无效。”战禹洲丢下这两个字,赶紧往楼上跑。
他有一种感觉,予倾欢要发飙了。
他冲进书房锁上门,像个怕打的孩子。
原来,他也有这么小孩的一面。予倾欢望着他逃跑上楼的背影,笑了。
他不是不还给她,他就是想先帮她保管。说白了,就是想以此来控她。
适时,可以威胁了下她。
予倾欢并没有追上去,她知道,自己争不赢他的。
专横跋扈户主。
她转身去院子,还是决定给爷爷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通了,没接。
出于礼貌,她没有再拨打过去。
她坐在秋千架,绳索太过灵活,差一点儿仰了下去。
战禹洲在书房的落地窗看到这一幕,心头一慌,眉头一皱,紧地叫了声,“小心!”
他不放心。
把她当孩子。
随即,他紧地冲下楼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她的跟前。
又不吭一声,绕到她的身后,帮她推起秋千来。
予倾不拒,也未揪着他拿出菜谱来。
但,她在心下暗暗发誓,菜谱,我家的势必夺回。
必须找机会拿回。
她所谓的机会,还包括偷。
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
而且,他不光彩在先,拿了他不该拿的东西,而我只是要回来。
虽说我要的手段有点卑劣,不耻,但也是他逼的,他拿出来了,不就天下太平了。
算了。
终归过程和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拿回来了。
嗯。
伺机而动吧!
她晃了神,差点儿把人给甩了出去。
战禹洲紧地稳住了绳索,双手抱住了她。
紧地,又嘲讽,“小朋友,你的灵魂甩去了没有?”
“没有。”
“你没有。我有。”战禹洲。
予倾欢,“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战禹洲,“什么问题?”
予倾欢一字一顿,“你,老,了!”
老了,心脏不好,受不了一点儿惊吓。
她何尝不知,他紧张她,担心她。
她嘴还犟,足以说明,她有多么的没心没肺。
她不知一句感激不尽的话,可能将彼此的关系拉得更近。
很多时候,她就是一个不知情暖的女人。
战禹洲听着也有小点失落,但他不露痕迹的邪笑。
战禹洲反问,“是么?”
予倾欢答非所问,往着肖衡家的方向望去,悲从中来,叹了一声,“唉!”
战禹洲,“好好的,你叹什么气?”
予倾欢,“你不懂。”
战禹洲,“你说。”
“锦衣玉食的你,怎么能懂?”
他怎么能体会得到没有家的感觉?跟一个从来不缺房子的人,提及肖衡没了家的可怜和无助,他能感同身受吗?<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予倾欢知道他不爱听,她聊及除他之外的男人。
吃醋,炸毛,在所难免。
她还不知道是因为他吃醋,这才将肖衡的房产收了。
若她知道了这事,也会炸毛,甚至决裂。
不久后,她从宋词口中得知,各种情绪交杂而出。
而这时,她还在叫嚣,让战禹洲继续推动秋千。
战禹洲实则无奈,松开了她,继续推动,但这时推得小心翼翼的。
他在她的身后,只敢轻轻的推动,有了刚才的惊吓。
予倾欢则不以为然,她刚才只是小分心了。
她叫嚣着,“推高一点,再推高一点……”
还随着秋千架得一高一低,一会儿尖叫冲上云霄,一会儿盈声的咯咯欢笑。
战禹洲在她的欢叫声里,渐而,将秋千越推越高。
她也从未有过如此放纵自己,情绪得到了释放。
恍惚间,他们是正常的恋人关系。
甜蜜,温暖从四面八方涌来,紧紧地包裹住了自己。
恰在这时,桑迪来了电话,她跟桑迪提及此事。
仿佛,他是王,她是妃。她就是他最宠爱的宠妃。
桑迪则不留情面的拆台,“宠妃?我看宠物还差不多。”
予倾欢,“去,你,的。”
桑迪坚持自己的观点,“在我看来被包养的女人,都是男人的小宠物。”
予倾欢,“你就不能说点好听吗,多伤我的自尊。”
桑迪,“不能对你好听的话,那都是毒药。”
予倾欢听了咯咯的笑,她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桑迪,“你能讨得他欢心时,他给你一颗糖奖励了你,你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还以为那是爱情。”
予倾欢望了眼,不远慵懒的战禹洲,他靠在栏杆上,观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与他四目相望,又移开了视线,而略过了桑迪说了什么?
于是,她问,“你说什么?”
桑迪有点生气,斥责,“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予倾欢大方承认,“刚才没有,现在有。”
“跟战大神调情去了?”桑迪没等予倾欢回答,又说,“你没名没份,他玩兴过了,随手就会将你丢弃。”
桑迪向来如此,总是把男女关系剥析至透骨,才罢休。
她说,不要相信爱情,男人在她眼里都是鬼,根本不会真心以付。
可她又迷恋男人,在男人堆里行走,她说从未对谁付予真情。
而她却在遇到司马轶时,沦陷了。
不耻到,想奉子成婚。前面还怂恿予倾欢,也奉子成婚。
她的情绪真是不稳定,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但,她想跟司马轶结婚了,绑定一生。
这也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
司马轶也确实动过心思,想娶了她,以掩盖住他对予倾欢的喜欢,不被外人发现。
他甚至表现出对桑迪一往情深的假像。
他长年行走在花丛中,这演技驾驭起来不费功夫,以假乱真,没有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