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战禹洲的吩咐,就是一道命令符,命令他照顾好予倾欢,只能。
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只能护她周全。
不是他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他想要的女人,以他的脾性,弄到手不难。
难的是他不想伤害予倾欢,难的是予倾欢不爱他。
他一个情场浪荡之子,遇见予倾欢之后,却穷讲究起来,非要两情相悦不可,才下得了心去表白喜欢。
他不趁人之危,不为人所难。
只是,他不知道战禹洲让他去调查,皇甫族谱的用意?
而且,还是密查?m.166xs.cc
其实,何须密查。
那皇甫老妖太只育一子一女,女儿留在身边,大儿子婚后便携妻于海外生活,无心继承家业。
关系脉络清晰,单一。
江湖传闻,她儿子儿媳夫妻俩倒常归国,寻亲,但不曾与老太太相聚,因与老太太结怨太深。
母子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战大神父母那般离异?
姑且不是。那时,皇甫大佬已折亡了。
而且,她大儿子也已成年娶妻了,还会受伤至此?
不至于这般脆弱。
那就是婆媳关系,护妻狂魔不得不断了母子关系?
定然就是如此,他想。
而他万万没想到,并非如他的种种猜测。
他调查出来的结果,却是老太太持着一份亲子鉴定,发现孙女并未跟大儿子有血缘关系。
便开始,百般作妖。
一口咬定,就是儿媳出轨了,给他们皇甫家族蒙羞了。
她女强人当惯了,一气之下,命人将那个婴孩丢弃了。
奈何儿子坚信自己媳妇并不会给他戴绿帽子,扬言要寻回婴孩,以证老婆清白,此前不会归家。
奈何寻找二十余年,都未果。
他所查的一切,一如战禹洲料想的无二,一点也没差入。
但,战禹洲想要做什么?
司马轶想不出来。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战禹洲的用意,战禹洲让他送予倾欢去皇甫,说是送材料,实则呢?
战禹洲在利用他,利用他在老太太面前的算是个自家人。
彼时,他的演有点过了,虚张声势,讨她所好。
虽然他的名声在外,不太好,但那老妖太却对他是大爱。
多次提出来,要与他们家联姻。
她的那个外孙女,他避之不及,没有半点眼缘。
那老妖太非要将他们二人绑在一起,他自然呵呵一笑而过,表面上不拒。
他不仅没撕破脸,还讨得老妖太欢心。他自认为是用了缓兵之计,先稳住老妖太。
也就是说囗头先应上,先嘴甜如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到万不得已,再绝地反击。
之所以,他忍。
因为司马老头给的压力,跟他这一茬而断了跟皇甫的合作,那他吃不了兜着走,司马老头饶不了他。
他就只有装。
战禹洲就借着他跟老妖太的这点关系,利用他,出马征战。
不得不说战大神真是精于算计啊!
司马轶从地下室上来,就迎着予仰欢下楼,他略有几分尴尬。
他还未洗漱,头发乱糟糟不说,合着衣裳睡,皱巴巴的。
确实,形象大失。
他用五指梳了梳发,又尴尬一笑,“让你看笑话了,我这都成了邋遢大王。”
“本真,挺好的。”予倾欢亦真亦假。
司马轶听着她带刺,还是带夸。
“那,那个,战大神,让我送你去皇甫?”司马轶赶紧叉开话题。
“嗯。有这事。给你添麻烦了。”予倾欢顿了顿,“他安排你送我?”
“那还有假?也只有他才配请我司马大侠出马。”司马轶给自己脸上添金。
“唉!不用。我自己开车能去,我怎么忘了这茬。”予倾欢说着向。
“不行。战大神有令,必须将你送到。”司马轶佯装起一本正经来。
“本姑奶奶准了,依你。”予倾欢也随性,扯了扯嘴角笑了。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皇甫集团,敲响了皇甫董事长的办公室。
予倾欢打了招呼,便将手中的文件递了上去。那太太并不着急看文件,而将文件放在一边。
她更感兴趣的,就是司马轶?他怎么可以跟别的姑娘走得这么近。
只见司马轶走上前去,坐在她的椅子的扶手上,熟稔得如祖孙关系。
予倾欢还真有点羡慕,她没有奶奶的疼爱和呵护。
她不想打扰,默然地将要退出董事长办公室,但在她将打开门出去的那一刹那,董事长叫住了她,“慢着。”
予倾欢顿住了脚,转过身来,甜甜地喊了声,“皇奶奶,可有话要带回去?”
“皇奶奶?有意思。”老太太在唇边把玩了一下这词,笑了笑,“有意思。”
予倾欢在心里过了一遍,只是礼貌而以,您别自作多情了,唤你皇甫董事长,似乎太过生硬,也太疏远。
紧地,予倾欢又驳论,疏远?我又跟要她攀得哪门子的亲戚?礼貌礼貌而以。
予倾欢点头致歉,“冒昧了,老前辈。”
“我记得你。”老太太笑得亦真亦假,“我的生日宴上,见过你,好像你是跟……”
老太太不想太给她长脸,又故意想不起,似乎有着这等小人物不配被她记住。
予倾欢倒是先大方,帮她追忆,“谢谢董事长记得晚辈,我是代表战氏集团,跟战总一起……”
予倾欢何尝不知,这老太太眼里容不得她的存在,她也不能被小瞧了去。
于是,她的称呼从皇奶奶一降而降,降至了董事长。
彼此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只见,司马轶嬉笑自如,化解了彼此的尴尬,只听他“哎哟”一声,皇奶奶,你的发际都乱了,我帮你顺一顺。
他边说着边帮着老太太理顺发际。
予倾欢看着想吐,太肉麻。如果说那老太太是皇太后,那司马轶非她身边的小太监不可。
满腔热情,溜须拍马。
“那个文件我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予倾欢转了过身来,就离开了。
那老太太则转身司马轶,“告诉我,战家那小子,让你带她来,就是为了给我送文件?”
司马轶又是“哎哟”一声,叫得很是委屈,“战大神的事儿,我怎么知道,您老还是先看看他送来的文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