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泽不得不自我安慰。
但是,他车都开到了战禹洲的家门口了,还没有勇气跟战禹洲通一下气。
他从未这般挫败过,心下深知,平日里,大哥再怎么宠溺他这个小弟,但在关乎予倾欢这个女神的事,就不会有所通融。
于是,他在车里挠了破了头皮之后,还是决定于一死。
他更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当面去感谢朴树林的父母,似乎他并没有多少感恩之心。
他做一个良善之人,不过就是做给予倾欢看,让予倾欢认可……
战禹泽觉得这样的话,大可不必这么扰烦。
不行。我必须这么做,不知道朴树林父母存在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那就必须去,不能让女神觉得自己不懂事。
于是,他吁出一口气,又吁出了一口气。
然后,把电话拨给了战禹洲,让他没有想到的自己这些铺垫,惶恐不安,都是多余的。
战禹洲通情达理,一口答应。
战禹泽有点难以置信,不费吹灰之力?
有诈?
不至于。
他得令了,立即将车子开进了院子。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跑。
陈妈撞见了,紧地喊住了他,“小少爷。”
他顾不上应答,继续往楼上跑,陈妈紧地又喊了一声,“小少爷,予小姐还没醒。”
战禹泽听到予小姐还没醒,立即顿住了脚,“我来早了。”
陈妈,“可不是你来早了。”
战禹泽返下楼来,“陈妈,我已经不小了,就不要唤我小少爷了,听着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奶娃娃。”
陈妈呵呵一笑,边笑边说,“是啊,我的小少爷长大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予小姐的,而不是来找我哥的?”战禹泽疑问。
“大少爷吩咐,你来了,先拦住,别吵醒了予小姐。”陈妈。
“大哥,还真是的。”战禹泽叨念了一声。
他这一等就是一上午,他不时的起身想往楼上去探个究竟。
但又觉得不妥,问题在于有扰女神的清梦,每每冲动都作罢。
而他哥呢?
他找他总可以的吧,不行,大少爷陪着予小姐睡呢!
陈妈又是如此说,他的心还真酸了。
他吹了吹额前的发际,见长辈总应该早点去,不能一去就是吃饭吧!那多没礼貌。
呵,他还是会有所讲究的。
他又大胆的一想,大哥答应的那么爽快,该不是不在家吧?
带着女神出门躲去了。
战禹泽想到这就不淡定了,他立即喊来陈妈,“陈妈,你就给我说实话吧?你百般阻挠我上去,我哥他们到底在不在家呢?!”
陈妈吞吐了,可以说是被问住了,心有点虚了。
她睨了一眼柜钟,十一点,那是大少爷交待告诉小少爷实情的时间,终于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她的任务可以说完成了。
陈妈心虚道歉,“小少爷,对不起啊,他们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那你还瞒着我半天?”战禹泽实在也是拿陈妈没有办法。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哥在为难他,陈妈只是被他哥所使,不怪她。
他气呼呼的给战禹洲打去电话,而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他又给予倾欢打电话,也是打不通。
好啊!你们两夫妻居然居然……
他不知道,战禹洲一早带予倾欢去哪?
他带着予倾欢做个人形象,他要他们知道她跟自己最幸福。
其实,他觉得今天的主角应该是他自己,他只允许自己矜贵更矜贵,他要他们知道,只有他才配得上拥有她。
她?予倾欢生来就是他的女人。
他要让他们知道,他不是捡漏,捡朴树林丢下的女人,她本来就不是他们朴家该惦念的女人。m.166xs.cc
她此生只能是他的女人。
而,朴树林一开始就不配。
予倾欢之所以会答应他,一早就来塑造个人形象,而是她想美美的出现在二老眼前。
他们已经失去了朴树林,眼下,他们最记挂的是她,她不能让他们担心。
她必须让他们看到,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
早上,战禹洲一言说破了,她跟战禹泽的约定,她也就顺势承认了。
她自知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怎么可能瞒住他,还不如痛快的承认。
两人都收拾妥当了,战禹洲这才给战禹泽打电话,让他来接予倾欢。
予倾欢大谢了他。
战禹泽来接她的时候,欢天喜地,他的心痛了那么一下,眉头紧锁。
但,他们两人都未发现他的异样。
抑或,那两位老人亦如她所说,说他们是她的双亲也不为过,她去见娘家也是兴奋的。
他目送着予倾欢他们离开,久久缓不过神来。
直至,司马德把车停在他的眼前,唤了他一声,“战总。”
他才收起思绪,钻进了车子里去,冷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司马德不无担心,提醒,“战总,你真的要这么做?不合适吧?”
战禹洲又冷问,“你是觉得哪里不合适?”
司马德哪还敢说哪里都不合适?
先不说你跟予小姐协议结婚,婚姻不算数的。
当然你说了算,也可以算数。
你跟她已成婚,还备提亲礼。
你应备回门礼,才对。
司马德跟了战禹洲这么多年,还是看不懂战禹洲的做法。
看不懂就对了,他战禹洲耿耿于怀的是江城传言,他捡了朴树林的女人。
倒是给朴家二老长脸了,他今天无非只想去证明什么?
她只是二老的女儿,不是什么朴树林的女人,至始至终,她都不是朴树林的女人。
而是,朴树林的妹妹,一个小妹妹。
他要了结的也是这了,拔掉心头的那根刺。
予倾欢单纯的以为,战禹洲还真好心,为她着想。
朴树林父母见到予倾欢跟战禹泽,脸上心下自然是一致的高兴。
毕竟,战禹泽的身上安有他们儿子的肾。
而这孩子很是讨人喜欢,一进家门,就左一个右一个的,“朴爸爸,朴妈妈。”
他叫得欢,他们也应得欢。
这轻松愉快的场景,很像一家四口的聚会。
这时,门铃响了。大家目目相觑,谁也不说话,但心里都清楚,自朴氏被收购后,他们家鲜少有亲友往来。
就是予倾欢,自朴树林去世之后,来得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何况他人。
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