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想辩了,一,你不是别人;二,我是光明正大的拿,不是偷;三,我自小就没有妈,没教我这些,请你不要再提及妈这个词,我听着恶心。
战禹洲心下熙熙攘攘都是火,起伏不定,但,他只是不语。
腾地,战禹洲提了车速,狂飙而去。
予倾欢一个不备,向前一倾,胸口撞到了车台上,疼得她眉头紧锁,刚想骂他,神经病发了啊!
予倾欢转过脸,望了他一眼,只见脸色黑冷黑冷的,眼里带着杀气。
她这才意识到他发怒了,正儿八经的生气。
她再也不敢再多言,更是不敢多看他一眼,总觉得他这是要带她去赴死的状态,稍有不顺他的意,小命就保不全了。
她双手紧紧地抓住扶手,望着窗外,硬生生的不敢吭一声,疼。
他飞车,她吓得更不敢尖叫,硬是忍着疼和惊恐,大气都不敢出。
她也理了理自己刚才说的话,哪一句不对,将他得罪了,点燃了他的怒火。
她想到自己说到他妈,确实这个是他的禁忌。
她转过脸来,望着他,望着他。
紧地,她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及你妈的。”
予倾欢不说话还好,她这话一出,他又将油门踩到底。
这时,予倾欢吓得哆嗦,咆哮起来,“战,禹,洲,你给我减速,减速,我还不想死。”
战禹洲并不听她的话,目光向前,向前冲,向前冲。
紧地,予倾欢哭了起来,“我求你了,战禹洲,你减速吧,我还有御姐要养,我还不能死,求你了减速。”
她这一哭,这才将战禹洲的情绪拉了回来,他紧地踩住了刹车,将车子泊在马路边上。
予倾欢被他这一折腾,毫不夸张的说,只剩下半条命。
她打开了车门,颤颤巍巍的下车,扶着车门,一通狂吐。
战禹洲冷眼旁观。
“水。”予倾欢唤叫。
战禹洲这才下缓过神来,去后备箱拿水给她,帮她拧开了瓶盖,又喂了她一口水。
紧地,递给她一张纸巾,接着,他就道歉,“对不起!”
予倾欢没有气力接话,抱着头,坐在马路牙子上。
战禹洲也坐了过去,讨好,“你听话点,我就把你爸的厨房笔记还你。”
予倾欢依然抱着头,只字不语。
战禹洲拿着手肘撞了撞她,“说话。”
予倾欢这才抬起头来,斜了他一眼,“我跟你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一向都是你霸道,独裁,还有我说话的份吗?
予倾欢没有把心里说出来,她觉得自己有点无奈,跟他说这些,又能改变什么?
什么也不能改变,还不如什么也不说,省点口水。
“你当真就跟我无话可说了,刚才可是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战禹洲没有认错,倒是把他情绪失控,飙车的事儿怪到她的头上。
全是她的错。
“我跟你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予倾欢质问。
“我不想要你怎样,你最好给我管控好自己的那张嘴。”战禹洲一脸严肃。
予倾欢似乎也恢复了元气,开始有气力跟他争辩了。
她一脸的看不起他,“呵!一句话,就让你情绪失控,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了战氏总裁,承受能力差到了极致!”
战禹洲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我的承受力差?!”
“不是吗?一句话就能让你拿命相搏,而且是两条命。”予倾欢不打算轻饶他。
战禹洲伸直了腿,不说话。
予倾欢睨了他一眼,送出一句忠告,“我要是你,早该放下了。”
战禹洲,“你懂什么?”
予倾欢继续说道,“我懂你的心情,你就是没有办法直视,你爸妈同时背叛家庭。你无法释怀,无非,就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完美又幸福的童年,这才是你耿耿于怀的原因。”
“你别以为一副懂我的样子,你没有经历过,说起倒是轻松。”战禹洲坐着不动,只望着眼前的脚尖。
“你现在应该能够理解,成年人的感情,有时,就是无法将就。”予倾欢劝慰。
“成年人的感情,就可以自由取舍?他们就是没有责任,自私,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战禹洲腾地起身,去车上找香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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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他靠着车身,点燃烟,叼着,居高临下的盯着予倾欢。
予倾欢也起了身,走了过去,背贴着车身。
两两无语。
“放下心中的执念,当时,你还是少年,你无法了解他们大人们的世界,大人们在感情上的苦,你也无法体验……”予倾欢继续劝慰。
战禹洲拦住话,没让予倾欢继续说下去,“你的意思是我扭曲了他们……”
予倾欢吐了一口气,“显然,你误会了,你不要这么激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你想念你妈多于恨她吧!”
战禹洲直截了当,“不,没有想念,只有恨。”
“不,你撒谎。你骗不了我。”予倾欢。
战禹洲“呵”了一声。
予倾欢,“你还时常想念,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美好的,幸福的时光。”
“回家,不要再说了。”战禹洲逃避,紧地,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室。
予倾欢随即也上了车,握住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战禹洲没有躲,任她握着。
她倒是装起来了,深情款款,“战禹洲,不要再逃避了。试着去原谅他们,你的身心都会舒展起来。”
战禹洲凝望着她,不出声。
予倾欢向他点了点,“相信我,试试看!”
战禹洲没回应她的话,开车回去了。
予倾欢见状,也不再多言。
他战禹洲不知比她幸运很多,至少他们的父母给过他幸福的时光,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而,她至现在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多想见见他们,就远远的看看他们的样子,也是极好的。
她自小便知自己是被父母所抛弃的,纵然,养父养母再宠再爱她,她还是小有自卑,小有难受。
她总是在想,父母为什么就不要她呢?
谁能跟她说说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时,战禹洲也心想,我不是要收拾她的吗?怎么就让她把这事给绕过去了。
不行,我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