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皇甫老太太是有些难以接受予倾欢是个女儿身。
这是最大的原因,才让她的女儿非做非为了,趁儿子儿媳不在家,弃了予倾欢。
她并未怀疑过儿媳的不忠,儿媳的为人,她还是知晓的,知性,爱得很专一。
她是看在眼里的,她挑不出儿媳半点的不是来。
她是顺着女儿的胡说八道,想送走这个孙女倒是真的。
之所以,可以狠心弃了予倾欢,那还是她的儿子惹的她有这样的念头。
儿媳生下予倾欢时,肩难产,失血过多,差一点儿就去鬼门关报到了。
她儿子就宣布,不会再要第二胎的打算。
她儿子是疼儿媳,但他就没想过,皇甫家大业大,他们不再生第二胎的话,那皇甫家的香火就断在这了。
那也只有把这个丫头送走,他们才可能给她生个大胖孙子,来继承皇甫集团。
皇甫老夫人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她现在怎么可能将事实和盘托出呢?
她现在请求予倾欢回皇甫家来,继承家业,那就是给自己啪啪的打脸子啊!
而且,予倾欢知道了事实的原委,就更不可能回皇甫家来认祖归宗了。
于是,皇甫老夫人谎称,“当时,保姆带你出门,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我们找了你二十多年了。”
一句话,责任全在保姆身上,高明。
予倾欢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自小便知自己是被丢工地上,被父亲捡到的。
工地上,都是社会底层的人,也就说,丢弃她的人就没打算让她过上好日子。
也或许,生活在社会底层,难以同上流社会有所往来,更不可能与皇甫家族再有所牵扯。
“那当年保姆是在哪里丢的我?”予倾欢问。
“公园。好像是公园。”皇甫老夫人还有点心虚,“当年,我们把那个公园翻了个遍。”
或许是公园吧!老太太也是被骗的。予倾欢心想着。
她也不想纠结于此,还是出门了。
末了,她立在那里,头也没回,吩咐,“请你们尽快离开,战总回来,可能不太愿意看见你们。”
皇甫老夫人,“好。”
皇甫老夫人心下深知,急不得。她还没有把予倾欢的事儿告诉他儿子,她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但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就回国了,而且还破天荒住到家里来。
“这可是你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她儿子给的这句话是褒,是贬。
予倾欢把车开到了小旅馆,她站在门外,感慨万千。
“战禹洲,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予倾欢心知肚明,他送贺圆圆回去,应该是住在她那了。
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她进去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予飞扬,他撞了她的肩膀,而去。
可见,予飞扬根本就不想理她,把她当空气,比陌生人还不如。
“哥。”予倾欢唤了他一声,语重心长,“你回来了。”
予飞扬顿了一下脚,没有应她,往门外而去。
“哥,这房子不是我们的了。”予倾欢明显在告诉他,你不适合住在这里。
“予倾欢,你回来就是告诉我,我不能住在这里了?”予倾欢转过身来,质问。
“哥。”予倾欢不想让予飞扬住进来,只是不想跟战禹洲还没掰扯清楚,就……
“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我们本来就没有兄妹情分。”予飞扬跟她划清关系。
“对了,我还就在这里住定了,战禹洲让我住进来的,一个外人都懂得体恤我,而你喂不熟……”予飞扬的话很难听。
“哥,我给你找房子,你不要住这里。”予倾欢耐着性子,她不要她哥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你真大方。对了,我忘了告诉,这个战禹洲对我还真是大方,不仅让我住在这里,还给了我一张五万元的卡。”予飞扬将银行卡在予倾欢的晃了晃,收回口袋。
“他还说,我要是找到项目做,他还是会支持我一定的启动资金。”予飞扬唾沫横飞。
“哥,你是不是做生意的那块,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劝你还是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不要好高骛远。”予倾欢为他担心起来。
担心他还是不务正业,不学好。
“你不帮我就算了,还给我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予飞扬说着就出门了。大风小说
予倾欢站在大厅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愣住了许久,真是头疼。
不省心。
她立即给战禹洲打电话,她想要告诉他,不要惯着予飞扬的毛病。
予飞扬是块什么料,她跟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妹,她还是清楚的。
他从骨子里都没有正能量,总想走些歪门邪道,很会做一些发财梦。
唉!
忧心。
战禹洲还是没有接电话,她是想让战禹洲断了予飞扬的念想,不要去做白日梦。
她不得不有点担心起战禹洲来。
于是,她给欧阳德打去了电话。
欧阳德正在家里研究菜谱,有点责怪予倾欢,周末,他不太闲了,没空管战大神的事。
欧阳德掐了予倾欢的电话,予倾欢愣在那里,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
她想给司马轶去电话,又怕有打扰,想了想又作罢。
最后,她给桑迪打电话,但桑迪没有接。
这个点,桑迪还在睡觉。
于是,她直接驱车去桑迪家,她这儿有她家的钥匙。
只是,她将钥匙插进锁孔,扭动门把时,眼前现出了少儿不宜的一幕。
她立即退了出来,关上了门,逃也似的离开了桑迪的家。
她不得不说,今天,自己真有点背。
一大早的,被皇甫老太太堵住,回小旅馆遇上予飞扬,想来桑迪家吐槽,又……
她上了车,吁出了一口气。
她只好驱车去医院,去看望御姐吧,也跟御姐唠叨叨,最近发生的事儿。
不知道,御姐赞不赞同她回皇甫家?
她现在确实没有去处,或许回皇甫家是明智的选择。
但是,她不允许自己这么没有骨气。
战禹洲最终不是她的,他的家也容不下她,不是吗?
一年的期限,很快就会结束,她应该为自己做好打算。
努力工作?嗯。
傍晚的时候,战禹洲才给她打来电话,予倾欢明知还故问,他这一天一夜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