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群人在看着热闹。
一个小女童忍不住问自己的妈妈,“那个奶奶为什么说那只狗狗是她的儿子呀?难道人也能生出狗狗?”
小女童的妈妈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爸爸蹲下来,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着说道:“囡囡,可能那个奶奶没有儿子,就把狗当做儿子了吧?”
小女童点点头,“爸爸,你怎么不去把她们拉开呀?”
小女童爸爸尴尬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又看了一下附近的人,没一个要去帮忙的意思,这是都不敢呀!
“我不敢呀!”小女童爸爸心里苦笑道。
那是一群看起来就不讲理的老太婆,一不小心被讹上,自己一家怎么办啊?
游船顶层,一个办公室内,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主管正接着电话。
“喂!主管,不好了,一楼甲板有游客在闹事,都打起来?”
“啊,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去拦着的?算了我这就过去看看!”
那个主管匆匆的下了楼,朝着那边赶去,后面还跟着五六个男服务员。
来到甲板,主管就听到那欢快的歌声,又看了那十来个服装差不多的中老年妇女,瞬间明白了什么,“这跳舞都跳到游船上了来了?真是够了!”
赶忙吩咐道:“小王,你们赶紧过去快拉开她们,一群人欺负两个小年轻,这都闹得什么事呀?!”
说着自己也快步上去准备拉开一个。
“几位大姐,几位大姐,有话好好说,消消气,不要动手动脚的,这影响不好。”
“滚开,别拦我,我今天就要撕了这臭女人!”
“就是,你是谁呀你,当年我们打倒那些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一边去!”
别以为这十几个中老年妇女很柔弱,那吵起架来,同样数量男人未必拦的住。
那主管和叫小王的几个青年上去拉开几个外围的人,结果反被那几个妇女给拉扯起来。
“这几男的也不是好东西,肯定和这表子有一腿,姐妹们给我撕,他们敢动手我们就躺在地上!”
好嘛!中年主管几人听了动作一滞,也不敢用力了,结果不一会他们自己的衣服也被撕烂了,中年主管的眼镜都被打掉在地上找不到了。
中年主管急得躲了出来,忍不住叫道:“这弄得什么事吗?你们快停手,我要报警了!”大风小说
张艺风同样尴尬和无奈,他也早早被那些个妇女连拉带扯的拖入被撕行列,现在纯阳巾不见了,白色道服也被撕烂了。
他牢记师父说的话,不能随便对普通人动武,否则也不至于此。
一个妇女又撕开了他背着宝剑的布袋,立时一把剑露了出来。
张艺风见了,实在忍不了了,立刻内力释放,挤出一点空间,反手呛啷啷拔出宝剑,“大喝,都别动,再动就砍谁了!”
那群妇女见了吓了一跳,连忙闪开一点,撒泼打架她们行,真的遇到了危险,比谁都胆小。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张艺风见机,一把拉住步非烟的手,撒腿就跑,同时使用上了轻功,一眨眼消失在甲板上,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那群妇女和船上工作人员。
那个原先戴墨镜的妇女见正主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货色,就这么欺负我一个老年人,你们还有良心吗?我可怜的宝宝呀…”
那些远处围观的游客实在是无语了,自己扰民还强词夺理,这是为老不尊,道德沦丧呀!
“这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
一开始是张艺风拉着步非烟在跑,进了船舱后反了过来,变成步非烟拉着他在跑。
“步姑娘,你要拉我去哪呀?”张艺风问道。
步非烟没有回答,她现在一门心思的是赶紧换了衣服。
很快他就被步非烟拉到了她的房间中,反手将门给锁上后,丢下张艺风,跑到床前的地上翻起了箱子。
张艺风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道:“步姑娘,你拉我到你的房间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
步非烟扭头白眼看了他一下。
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不妥,脸色羞红了起来,轻声道:“你先回去吧,等我换了衣服,再去找你。”
张艺风也很无奈,这其实也不能怪我吧,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步非烟说完,又蹲在地上翻起箱子里的衣服,一只手不得劲,两只手翻着找,一不小心,烂了的T恤、断了一根带子的胸罩,又滑了下来。
张艺风感觉一道白光有点刺眼,顿时口干舌燥,心脏砰砰乱跳,他赶紧转过头去,又看到了床上放着的红色长裙,旁边还有一个黑色丁字小裤。
“哎呀!”
张艺风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迅速的逃离房间,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
步非烟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张艺风看到了什么,羞的赶紧关上门跑到卫生间。
照了一下镜子,脸色通红,用手拍拍自己的脸,“丢死人了,今天被他看到了好几次了,要是被师父知道了?哎呀…”
不敢乱想,赶紧调整一下思绪,这才开始换起了衣服。
看着身上被那些个妇女掐的印子,又照一下镜子,嘴里轻声道:“那几个老太婆真狠,看这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都肿了!”
又想到了自己的腿,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赶忙拿起一个毛巾对着水龙头不停的擦着。
张艺风逃离了步非烟的房间,也不敢出去了,他怕那些老太缠着。
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房间,关上门,放下宝剑,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这时他的心脏还在乱跳着,也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呀,而且才二十三岁,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
以前大学的时候又看过一些大电影,情不自禁的又想到那个身影和自己两次看到的东西,心里不由的躁动起来。
张艺风坐了起来,嘴上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心太乱!”
强压下这股躁动,赶紧盘膝坐好,嘴里又念起了:“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藏在他破烂的道袍里,一块玉符瞬间释放出一阵安静祥和的光芒,配合静心诀的作用下,张艺风躁动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步非烟换好一身衣服后,仰身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暗道一声倒霉。
又想到被张艺风看到两次私密的地方,心里也不由的产生一丝异样,这还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见过。
至于当时围观的那些游客,被她给忽略了。
步非烟是个孤儿,被峨嵋派一个尼庵的师父抚养长大,虽然自小在尼庵长大,但是尼庵的那些比丘尼师父们对她还不错,也没有太苛责她。
她小时候除了跟着那师父一起做事,也经常偷跑下山,看着外面美丽的事物,她好奇和羡慕。
这次是她师父让她帮着送两封信,才第一次离开蜀中。
下山前,她师父有一点要求,就是让她不要轻易与陌生男人接触,更不要听信一些长得好看的男人的花言巧语。
当时见张艺风穿着道服坐在哪不动,她一时好奇就用花生弹了过去。
“唉,羞死人了,这可怎么办呀!他应该没有什么想法吧?”
步非烟越想越害羞,不自觉的翻了个身,把脸藏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