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烟沉默着,自己下山来本是送信的,没想到游轮上遇到张艺风。
原本应该只是个过客,因为一些的事,却和他一起游历起来。
这朝夕相处一年左右,心里也是喜欢上了这个爱行侠仗义的青年。
张艺风喝了两瓶白酒下肚,又接过一瓶,咕噜噜的喝下一大半,整个身子才开始晃了晃。
“嗝!好酒!”
蒋鑫几个二代去买的酒能不好吗?
周同一拉着李百江站在一边。
“这小子酒量现在可以呀!都快赶上你我二人了!”
“不错,当初可是喝一点酒醉的!”
刘静轻和杨思颍还有过来的孟青萝三女,看着他就这样的喝法,都是担心的慌。
“这样行吗?可别喝出好歹了!”
周同一不以为意的道:“静静,他没事,喝不死,这里还有师父呢!”
张朝阳摇头道:“不能什么都去打扰李师父,同一,我看这样可以了,不能再喝了!”
“师父正和理德道长,还有清微道长在论道。”
刘睿阳说着,走过去,夺过张艺风的酒瓶。
“风师兄,可以了!”
张艺风嘿嘿笑了,“没事,这才几滴水,拿来!”
刘睿阳不给。
张艺风嘿嘿笑着,“好小子,能耐了是不是?好!”
说着朝着刘睿阳扑了过去。
杨思颍道:“哎呀,张师兄真的是喝醉了!你看你们干的好事!”
刘睿阳见自己这个风师兄还要夺酒,连忙避让,没想到这时张艺风速度比平时还快上一倍不止。
一摇一摆,突然越过了刘睿阳,接着快速转动一下,手里又多了两个酒瓶。
赵磊还站在原地一脸的懵逼。
“好快的速度!”
张朝阳和阿海吃惊道。
只见张艺风抢了酒瓶,一跃在了屋顶上,打开瓶盖又喝了起来。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就半个…盛唐。好诗,嗝…好诗呀!”
张艺风开口笑道。
“我与李百相对酌,一杯一杯又一杯,酒过三更略知味,饮到天明才微醺。”
“哈哈哈哈!”
刘睿阳无奈的看向众人,看来是真的醉了!
周同一拱火,“张艺风,你还去不去找步姑娘了?”
张艺风一听,当即站了起来,一个不稳从屋顶摔了下来。
刘睿阳几个要去接住,那张艺风身子一扭,躲开众人,提着个瓶子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
刘睿阳苦笑,张朝阳和阿海也是一样,这喝了酒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周同一等人连忙跟在后面,见张艺风去的方向居然是紫霄殿,大急,“走错了!往这边!”
张艺风拐了方向,走几步就喝一口酒,深一步浅一步的来到另一个院子。
王若云全称观看了一切,这叫张艺风的居然是个酒鬼!
“妹妹,那个叫张艺风的来了,不过好像喝醉了!”m.166xs.cc
步非烟听了,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门前走去。
刚到门前就看到一个身影晃悠悠的出了门洞。
张艺风面色潮红,吐着酒味。
“步…步姑娘!我来也!”
步非烟近前闻着他那一声酒味,抢过他手里的瓶子,不由皱眉,“怎么喝成这样?”
虽然知道张艺风经常随身带个酒葫芦,没事也喝上一些,但是从来没见喝成这样。
张艺风呵呵笑着,道:“步姑娘,我…我…有话要说。”
躲在门洞处的一群人伸头看着,就等着张艺风说出那几个字。
步非烟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张艺风突然似乎酒醒了,就这么看着步非烟,嘴边的话居然突然吐不出来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周同一看的着急,喊道:“说呀!”
张艺风回头一眼,再次看向步非烟,就这么看着,接着一头摔倒在了她的怀里,打起了呼噜。
张艺风最终还是酒劲上来,压下了他最后的一丝清醒,忍不住睡了起来。
“这…”
“我就说不能让他喝那么多,周同一看你干的事!”
周同一见刘静轻说自己,搓起手来,尴尬的笑笑。
刘睿阳和阿海赶紧过去,扶住张艺风。
“步姑娘,对不住了,都怪我们把风师兄弄醉了。”
步非烟摇摇头,帮着张艺风整理一下衣裳。
“没事,麻烦你们把他抬到他的房间里吧!我会照顾他的。”
刘睿阳和阿海听了,架起张艺风,朝着步非烟旁边的房舍而去。
夜里,已经夜深人静。
步非烟坐了起来,似乎打算做些什么。
出了房间来到了张艺风的房间里,坐在床沿上。
看着酒醉睡着了的张艺风,神情恍惚。
伸手摸了一下张艺风的脸,叹息!
王若云坐在床上修炼着,步非烟出门的那一霎那,她就知道了。
“小说中的经典桥段吗?妹妹,你那师父都说了随你,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呀!”
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艺风浑浑噩噩的才醒了过来,坐起来后,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会想一下昨天傍晚的事,记忆只停留在喝了两瓶白酒时。
坐着想了很久,后面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断片了?”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翻身下床,欲找杯水喝。
突然见桌子上有个盒子,盒子上还有一张纸。
张艺风拿起,看了起来。
“人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散时清冷则伤感,比如那花开时令人爱慕,谢时则增惆怅。为免伤感,不如不告而别。”
“你曾说过“早把甘旨勤奉养,夕阳光景不多时”,我记在了心里,师父将我养大,我也该去尽我的责任了。”
“张艺风,很高兴相识一场,我下山够久了,也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世间的繁华,是该回去了!桌上留下一物,算作纪念,如不喜欢就烧了吧!”
“李道长曾经说过,过去事,过去心,不可记得;现在事,现在心,随缘即可;未来事,未来心,何必劳心。我们缘分已尽,过去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你也不必挂怀,安心修炼,尽孝尽责,祝你早日入道!”
“珍重,勿念!”
张艺风失魂落魄的打卡盒子,正是第一次见面时,步非烟穿的那件红裙,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我错过了吗?”
他想哭。
“酒!我要喝酒!”
晚上李长庚回到紫霄宫的时候,就见杨思颍匆匆跑了过来,“师父,不好了,张师兄他…”
“他怎么了?”
“张师兄,他失恋了,还在喝着酒呢!”
李长庚和刘睿阳夫妻随着杨思颍来到那个院子时,见地上已经空了几个瓶子。
“这都是他喝的?”
“是的师父!”
李长庚还是很意外的,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两瓶啤酒就趴下了,现在白酒都按瓶吹了?
“师父,您来了!风子从中午就在喝了,喝醉了睡了一会,醒了又接着喝。”
李长庚点点头,看着抱着瓶子趴在桌子上的张艺风,摇头叹息。
张艺风突然坐起,嘴中嚷道:“我欲与君醉一场,醉时心中胜醒时!”
李长庚伸手按去。
张艺风似有察觉,身体扭动,向后一靠,脚尖踢向李长庚,接着朝着屋顶飞去,又灌了一口酒。
李长庚大感意外,想不到喝醉了功夫还厉害了一点。
可惜那又有什么用,轻轻一跃,来到屋顶,法力轻松的将他禁锢住了,接着给他化解了酒力。
张艺风清醒。
“师父!我…”
李长庚摆摆手,“贫道知道了!”
说着从腰间摘下当初张艺风给他的葫芦,倒出自己的一些东西进了他得来到堆塑罐中。
然后对着还剩的几瓶子酒,收了进去。
“这个葫芦送给你了!”
接着一点张艺风的眉心,将操控葫芦之法传给了他。
“岁月蹁跹人知否,花开雪融又一秋。”
“青丝已换满白头,谁知今生几回眸。”
李长庚长叹一声,跃下屋顶,回头,“你若真心喜欢,又何必在这醉酒?还记得当初贫道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