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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三个问题,扶桑恶行
    “朝鲜境内如何接管?”

    “蒙古诸部如何处置?”

    “何时攻打扶桑?”

    崇祯快速的说出三个问题,众人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棘手。

    朝鲜虽然王室死伤殆尽,但截止到目前昭显世子还是没有找到。

    一旦建奴三方被围歼,若是这个时候跳出来,感谢大明帮他们复国,那就搞笑了。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用担心,昭显世子不出来则罢了,出来了臣直接派人弄死,然后找个人冒充一下,公开声明愿意彻底归附大明,以后慢慢汉化就是了。”

    “陛下,臣以为李指挥使的方法可行、稳妥,但臣有不同的看法,

    在我们进入朝鲜之前,他们已经亡国了,我们是从建奴手上获得的,已经和原朝鲜没有关系了,我们打下了那就是我们的,敢反抗的直接杀了,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

    “至于说接管,也好办,建奴三方进攻时,部分官员、世家都已经被干掉了,也没有军队了,我们驻扎一两万人就足以应对任何问题了,

    在朝鲜境内扶持一批士族起来,从大明调几十位官员以及百余位国子监的贡生,再抽调几百名胥吏,三年后给予升迁,

    如此之下有的是胥吏愿意去朝鲜境内拼命干活的,接手也就不是大问题了。”

    “袁阁老所言甚是,臣附议!”

    “臣等附议!”

    ……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崇祯没有丝毫的犹豫,而后看向吏部尚书房壮丽:“房爱卿,挑选官吏之事交由你们吏部了,

    根据朝鲜的城池数量,配备一名主官、两名国子监贡生、五名胥吏,六部各出一名员外郎,朕希望,建奴覆灭之时,你们能入朝迅速接管!”

    “臣遵旨!”

    “另外朕准备让刘鸿训担任朝鲜布政司的布政使,诸位以为如何?”

    “刘鸿训?”

    房壮丽轻声道:“陛下,可是自称四素山房主人的刘鸿训?”

    见皇帝点头,房壮丽立刻道:“臣以为可行,刘鸿训虽然中进士晚了些,年龄也大了些,但却是历经万历、泰昌、天启三朝,忤逆魏忠贤被贬为民,

    更重要的是他在泰昌元年出使朝鲜,对朝鲜颇为了解,由他担任朝鲜布政使倒是颇为合适。”

    对于刘鸿训的资料,房壮丽随手拈来。

    主要是因为皇帝登基后让他审查天启年间被魏忠贤贬职的官员,刘鸿训就是其中之一,且口碑不错的人。

    “既然你认为可行,那就传令刘鸿训即刻进京,让他随大军一同入朝,待接管朝鲜后担任朝鲜布政司的布政使。”

    “臣遵旨!”

    朝鲜的未来就在这三言两语之间给定了下来。

    而后崇祯继续道:“蒙古诸部怎么处理?虽然蒙古诸部的十余万精锐会在朝鲜给干掉,但他们在蒙古草原还有数十万民众,也还能抽调数万可战之兵。”

    “陛下,在土默特归顺后就已经定下了蒙古诸部归蒙古理藩院管辖,既然如此,那蒙古诸部就让土默特顺义伯卜石兔去处理,

    能如土默特一样放下兵器、解散军队,归顺我们更好,若是冥顽不灵,那也只能将他们的有生力量全部灭掉了。”

    “臣附议袁阁老所言,归顺是最好的结果,我们虽然有灭掉他们的实力,可他们是彻底的游牧民族,草原就是他们的家,

    茫茫草原,他们若是一心想要逃走,别说我们撒进去几万大军,就是几十万都很难准确的找到他们,

    长途跋涉、补给困难,尤其是携带了对抗骑兵的战车、火器等辎重,剿灭更加的困难。”

    “臣等附议!”

    ……

    听着群臣的分析,崇祯点了点头。

    以现在的条件,即便大明拥有很多大威力的火器,但骑兵依旧是战场的最为头疼的兵种,

    其他不论,单单只是逃走和机动性,都是普通军队难以企及的存在。

    威力再大,打不到别人那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除非说哪天出现了射程在数十里且能准确命中目标的火器,否则骑兵只能由骑兵对抗。

    “那就传旨卜石兔,让他回京一趟,随时做好劝降的准备,但蒙古诸部现在依附建奴的骑兵必须得灭掉,此事由孙爱卿负责!”

    “臣遵旨!”

    孙承宗立刻给了回应。

    至此,皇帝提出的三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两个,唯有最后一个是极为棘手的事情。

    大明的外敌很多,蒙古诸部、建奴等等,但对大明百姓最恨的当属扶桑了,只因为倭寇。

    倭寇在大明一朝几乎未断绝过,从太祖开国时扶桑抢走山洞两千余名女子和杀害大明使者开始,再到嘉靖倭乱,整个大明的东南沿海就未安稳过。

    上到官员,下到百姓,恐倭心理严重,东南沿海几乎处于无序的状态。

    “朕以为,扶桑给大明带来的伤害和影响远大于建奴,朕想借此机会灭掉扶桑!”

    不待众人回应,崇祯看着门边的李若涟:“李若涟,挑几份奏疏,给诸位念一念!”

    “嘉靖三十一年,戚继光在海宁的奏疏:倭寇入城劫掠居民,男则导引,战则令先驱,令妇女在寺缲丝,裸形戏辱之状,妇人昼则缫茧,夜则聚而淫之。”

    “嘉靖三十二年安南:今倭寇攻城,安南失守,倭寇入城或杀其老幼,或掳其妻而举家矢亡;或灭其庐舍,或焚其半栗而资产荡废……”

    “嘉靖三十三年四月,嘉兴府陈宗夔的奏苏:倭寇杀害数千人,荡民产数万家,攻陷崇德,杭城数十里外,流血成川。”

    “嘉靖四十一年,倭寇攻永宁、深沪,永宁卫指挥佥事王国瑞的奏疏:永宁城陷,杀伤几尽,鸡犬不留。向时之二十余万,今存二三矣,

    生者赎命,死者赎尸,尸骸盈野,房屋煨烬……亦有掘人坟墓求取赎金!”

    ……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李若涟念了十几条从嘉靖年间的奏疏。

    手上的奏疏只剩下了一本,但他却是停下了,拿着奏疏的手都在颤抖,双眼通红,身上的杀意浓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