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古董店老板年大富六十七岁身下只有一子年斌,可年斌与其他家少爷不一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在十八岁之后才开始。
年大富三十九岁时共有三个姨太太但一个都未能让其怀孕,膝下无子的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无子之卑加上生意失败年家走上了下坡路。<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不久听了朋友的话年大富找到了黑市的盗墓贼,为了拯救祖传古董店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几十年不太平,盗墓这一块儿一直都有冒险赚钱。”修斯听着年斌的叙述看来这个案子也十分复杂。
“没错是犯罪了,但那时候父亲勾结盗墓贼将年家的生意起死回生是事实,没想到的是盗墓贼还看中了这年家的祖传生意。”
年斌额头都是汗水,他咧着嘴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好像接下来的故事会让他更加痛苦。
盗墓贼们的老大叫笑飞鼠,他给年大富一个提议,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送给年大富当儿子,条件也好说就是他助无为古董店生意兴隆。
年大富听后心想他万人皆知的不能生育突然冒出个儿子恐怕不妥,笑飞鼠见他犹豫就拿这犯罪之事威胁了年大富。
盗墓贼的儿子如果进了年家不仅拥有不菲资产还能从黑洗白人生彻底改变,想法虽然很离谱但是作为父亲笑飞鼠也位好父亲了。
“我父亲同意了笑飞鼠的提议,但是他有两个要求一是不需要笑飞鼠的帮助二就是让孩子十八岁的时候再进年家门。”
“所以…那个孩子就是你?”
“没错,父亲是个善良的人,三位夫人都对他有恩,所以他不愿意辜负她们,毕竟突然带个孩子回家对所有人都有压力,于是大家就等了十八年。”
年斌还告诉修斯这十八年年大富果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位父亲不仅给足了赡养费还让他上了最好的学校。
“年家古董店后继有人,这是年老板最想要的。”
十八年间年家三位太太生病去世了两位,只有一位一直陪在年大富身边,这位夫人一直都知道年大富在外面已经养了一个孩子,她已经想好决定帮他一把,就说那孩子是自己亲生的。
“其实我的生父早就被抓走饿死在牢里,生母一人将我抚养长大,到了日子那一天我被年家人接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生母。”
这时年斌的眼睛里泛起泪花,九尺男儿竟然聊着聊着哭了起来。
年斌继续说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生母是没有想过我要回来,就做了一堆衣服送我出门。”
修斯被这年斌感动的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头突然多了一股气儿压抑的呼吸困难。
年斌十八岁成年之际就带到了年家过上了少爷生活,从小就一直送到最好的学校读书,现如今学的东西都派上了用场,渐渐的“一家人”不陌生了。
“我是想着接我母亲来家里的,即使我知道这是一笔交易,哪怕来家里当一个佣人….只要能与我在一起就好了。”
年斌突然攥起拳头敲向桌面,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一个儒雅的男人变成野兽一般。
“可我的生母在我离家不到一年意外去世了,甚至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可自那之后我就发觉有人一直跟着我….”
“有人跟着你?”
“没错,我的直觉不会错,为了确定我的判断特意还做了陷阱可惜被他跑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跟踪你整整五年。”
“我在青河区报案无果,只能忍受五年的窥探,这期间为了摆脱这个人我决定雇佣一个与我很像的男人。”
年斌雇佣的替身正是现在的死者,死者名字叫王沥身高五官与年斌十分相似,经常代替年斌参加很多活动。
直到一年前年斌最大的客户姜景竹入手了那个翡翠兔子,钱最终到账的时间却是三个月前,这一笔巨额财产让年斌成为了同行中的佼佼者,也就是三个月前收到那笔钱后的某一天年斌收到了一张纸条。
年斌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破旧的黄纸递给了修斯,
“盗墓贼之子笑斌,盗用他人人生,罪大恶极必诛之。”
修斯看着上面东倒西歪的字体,想必文化水平并不高。
“我怀疑就是那个跟踪我的人,于是我把我佩戴的所有宝贝都给了王沥,只要人多场合他就是我!”
幽暗的灯光下修斯已经看不清此时年斌是什么表情。
而这时李瑞急忙的推开了大门,他兴奋得对修斯说:“老大,孟法医说,明天可以召集报社记者开会了。”
修斯转过身他看着李瑞并露出了自信又邪魅的笑容。
“是可以召开了。”
第二天下午也就是八人案的头七,盐港六安区警察局向整个盐港所有报社发出了邀请函。
傍晚六安区警察局大门敞开,屋内桌椅全部变成一排,徐老大、修斯、孟文蕊以及英洁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堆资料。
修斯穿着整齐与孟文蕊颜值不分上下,坐在一起如冰与火的碰撞,从动作上就看得出二人在生闷气互相抵触。
眼尖的徐老大自然看出来两个人出现了矛盾,为了能让会议照常进行,他命令主持由英洁担任。
“报社职员们晚上好,抱歉是晚上召集大家开会,近日六安区两起胡同谋杀案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导致人心惶惶,所以尽快举办会议让把我们了解的告诉你们,由你们准确且善意的告知群众。”
英洁即将说完的时候修斯站了起来,他走到英洁面前夺走了她手中的稿件,走到了人群之间。
“平日里你们揪着我不放也就算了,现在出了这么大事不齐心协力还要与我作对,人们的慌张你们也有一定的责任。”
修斯毫不客气的对着这群记者们指指点点。
而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此女子穿着打扮都十分精致时尚,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高学历小姐。
一身红色套装,短裙下面穿着最流行的但也最贵的黑色皮鞋,胭脂水粉味道不重很清淡但又很特别和修斯的薄荷味十分相似。
女人柳叶弯眉下拥有着令人羡慕的长睫毛,狐狸眼下还有一颗诱人的泪痣,大红色口红显的整个人十分白皙,走起路来气场艳压所有人。
“修斯探长说得好。”
女人鼓起掌并围绕着修斯转了一圈。
“好久不见,瑶意。”
修斯的眼睛弯成一道明月,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声音也比之前放小很多。
而另一旁的英洁好像看出了二人之间的端倪,但不知为什么英洁突然有了一点小小的失落感。
“修斯探长继续说吧,小女子在一旁听着。”
说完这个叫瑶意的女人坐到了一旁毫不怕生的喝着茶,她仿佛看戏一样但眼睛里全都是修斯。
“胡同这两起案子不是同一凶手所为,我们将它分为六安区襄书胡同八命玉兔谋杀案和六安区襄书胡同王沥案。”
说完对面的记者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拿起纸和笔迅速地记录起来,满屋子都是笔杆子与纸张摩擦的声音。
紧接着修斯继续说道:“玉兔谋杀案涉及太多人目前有线索但没有突破口,但王沥案给我们三天时间一定会解决。”
这时一个男人举起手来他对修斯说道:“能否解释一下探长怎么中邪的?那日目击证人有很多。”
修斯无语的挠着头没想到事到如今他们还是揪着过去事不放。
“现在关于玉兔谋杀案的所有问题我们全部回避不答。”
孟文蕊终于坐不住了,说完他双手插兜还不带手稿直接走到这名记者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后记者心虚的向后退了几步。
孟文蕊推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这起案件是盐港三十年案件卷宗里从未有过的恶性凶杀案,我们面对的凶手不是普通人,我们的保密是对所有人的一种保护。”
“那么….为什么叫玉兔案呢?”
修斯抢着回答道:“玉兔案是我们今天下午才命名的,主要是因为调查过程中出现了很多关于兔子的事。”
这时另一个记者走出来,一看衣服好像是青河区报社的人,此人带着鸭舌帽穿着背带裤手里拿着老式照相机。
“说一说王沥案。”
修斯刚要回答,旁边坐着的红衣女人伸了一下懒腰,她打着哈气站了起来,走到这群人面前眼神中带有挑衅。
“不要问了,你们都走吧,统一一下就按照修斯探长这么说的,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你们这几家的实力。”
瑶意戴着白丝手套指着这里的每个人,她像是恶魔一样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服从且纷纷离开,这样的女人令警局里除了修斯之外所有人都感到疑惑。
“瑶意….你….”修斯气的直哆嗦,他原本准备了很多话,全都被这个女人打乱。
“修斯你真以为他们想听你讲的那些废话吗?”
“你什么意思?”
“他们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这也是百姓们最希望的,所以你说的三天就是三天,明天报纸上就是你的承诺!三天后报纸上就是结果!”
女人摘下手套用手指轻轻推了修斯了一下,她骄傲自大的样子让修斯十分不爽。
“瑶意…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请离开吧。”
修斯转过身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瑶意不喜欢修斯这样的无视,她终于生气了。
“明天晚上来我家一趟。”
她的语速很快像个小孩子,瑶意盯着修斯的后背瞪了他几眼然后就离开了众人视线。
此时的李瑞像极了吃瓜群众,不知哪里拿来一堆瓜子他边走边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个大小姐真厉害,我很意外。”
李瑞的语气就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纯属看热闹一样。
“我不意外。”
愤怒的修斯将李瑞手里的瓜子全部打翻在地然后大步走向了审讯室。
“李瑞,你知道他是谁?”
一旁的英洁小声问道。
“花瑶意,父亲是咱们这的首富花荣海啊,这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是整个盐港八家报社投资人以及记者协会会长,这个女人手段很多,咱们千万不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