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清晨修斯和孟文蕊两个人早早的来到年家分店,分店位置较为偏僻周围树丛众多,偶尔听到动物来往的沙沙声。
这条街的人很少,但是每家都跟“贵”有关,对街的是盐港最贵的酒铺,隔壁是最贵的山珍店。
修斯哆哆嗦嗦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因为起的太早没有听孟文蕊劝吃个早餐,现在的他就犹如冰窖里的猴子。
许久之后只见年宵一个人潇洒自在的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两袋子东西。
“看来你们来早了。”
年宵也不见外直接将两袋子东西塞到了修斯和孟文蕊怀里。
沉甸甸的重物不仔细看不知道,里面竟然是全是土。
“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郝父就住这附近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们帮我拿些东西。”
年宵打开了大门,里面一股很浓的檀香味道,他拿起门口的鸡毛掸子将周围的古董轻轻的扫了一遍,然后带着修斯和孟文蕊来到了左侧的架子旁。
“分店这几天要装修所以停业,这屋子里啊都是我亲自弄的,不想搬运这些宝贝我也不敢信任其他人帮忙,你看这地板和架子…我亲自做的不比那些工人差。”
年宵一边说一边站在梯子上,他从架子上拿出两盒的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这里是什么啊?”修斯好奇的正要打开,却被年宵用手狠狠的打了回去。
“这里面是两片甲骨。”
一说到甲骨大家就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年宵想用这两片甲骨作为摆仿郝家的理由。
“卖了这么久关子,原来是要送给郝父,年老板破费了,会长之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说完三人大包小包将这两个盒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年宵将带过来的土放进了旁边的盆栽里,站在门口看着一手经营接近完美的古董店,这过程艰苦又心酸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从店里走出来孟文蕊开着车带着修斯和年宵前往神秘的郝家宅,按照年宵的记忆郝父的家就像王府一样,气派又壮观从头到尾都十分讲究。
这种地方修斯倒是没有见过,眼看着都要开出了城外,就见小河边的林子里隐隐约约露出了大宅。
“别小看这地方,风水宝地。”年宵一惊一乍的说。
这林子里的宅子确实要比城里任何一户都阔绰,修斯靠近后就听到里面一堆下人喊着口号像是在开会,三人站在门口敲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没办法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个门缝。
“那个…有人吗?”
年宵小声的叫着。
只见左边那些站着整整齐齐的下人全部侧过头来,年宵吓得立即缩回了脑袋。
“有人有人。”他安抚着心口试图着放松的说。
一分钟的时间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打开了门,他上下打量着修斯三人然后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是谁啊,王府不见客。”
王府?修斯揉了揉眼睛,这个年头还哪来的王府,他正要反驳只听旁边的年宵殷勤的对着门口的男人说:“年家义子,带来家父生生前留下最后两块甲骨。”
男人一听到是甲骨,他想了又想说:“等等。”
说完他关上了大门,修斯三人狼狈的站在门口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怎么还王府?难道郝父他家还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
“或许是习惯了吧,据说郝老爷从小就在王府长大了,咱们就尊重一下人家呗。”年宵轻轻的拍拍衣服上的灰。
没多久就听里面有开始整齐的喊着口号,什么真心照顾姥爷誓死保护郝家,各种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话从里面传出来。
大门突然打开男人客气的邀请修斯等人说:“老爷见,里面请。”
“还好不是说王爷见。”
修斯小声的在后面嘟囔着。
这气派的大院子里种着各式各样的牡丹花,这海棠树被人照料的不比旁边的牡丹逊色,院子中间有一个两人高的黄金笼子,里面养着五颜六色的鸟。
修斯第一次见这样的别院,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这里的东西。
只见鸟笼旁坐着一位穿着深褐色大褂的男人,脑袋上戴着个很古板的帽子,他拿着大烟斗用杆子逗着鸟。
肥胖的身子不敢随意侧过去,只能歪着脑袋乐呵呵的看着里面,身后站着三四个端茶送水的下人,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郝老爷,好久不见还认得我吗?”
年宵驼背弯腰夺走修斯和孟文蕊手里的盒子就往那男人面前走。
原来这男人就是郝父。
修斯站在远处不敢吱声,就瞧见郝父戴上了眼镜捏了捏八撇胡子,然后眯着眼睛打开了盒子。
接下来就是他独自一人的研究时间。
“你们这些门外汉在里屋等着吧,太多人在院子太热了,对我的鸟不好。”
后面的下人为他遮阳,郝老板认真起来的样子十分严肃,谁都不敢说话打扰他。
最外面的人悄悄地将他们三个带到了屋里,修斯终于坐了下来,他翘着腿就跟没有见过世面一样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角落小门里躲着三四个少女,她们一个个装扮精致,手里拿着手帕和扇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小姐们的笑声入了修斯的耳朵,他一转头那几位婀娜小姐全部缩回到了门后不敢吱声。
“这是….”修斯转过头看向下人,他害羞的脸都红了。
“啊…那是老爷的女儿们。”
“女儿们?家里多少孩子?”
“七个孩子,四个姨太太所生。”
“错了,家里一共八个孩子!”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位端茶的奶奶,她穿的要比其他下人好些,看起来应该在这“王府”里资历最高。<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可是老爷…”修斯旁边的下人有些慌张,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这奶奶打断。
“老爷说什么你们也就听听罢了,风信自始至终都是郝家长子。”
风信?难道说的是郝老板?
修斯耳朵竖起来,就听着奶奶自言自语嘟囔着几句,然后将一些糕点放到了修斯和孟文蕊他们旁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别见怪,那是老爷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