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港城大街小巷皆是月娘的画像,应孝容拿着告示直冲警局,指着画上的人略微愤怒的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月娘?”
“的啊,就是用那些人的样子做出来的图啊?应老师连自己母亲都不认识了吗?”
李瑞的手上戴上了木质假肢,他拿起画像跟应孝容这张脸比对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张记者,您小时候在我们应家做过几日劳工,您认为这画像到底像不像?”
被应孝容这么一说,张文豪心里倒是有点怀疑起来,他夺走李瑞手中的画像仔细回想起那时候的记忆。
“我需要好好想想,毕竟过去这么久了。”
“张记者,我确定这不是我的母亲,虽然眉眼间有些相似,但每个地方都差很多。”
应孝容的坚定让警局里的人都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抓到了这么多几乎一个模样的替身,偏偏忽略了这个亲生儿子的存在。
“好的,应老师稍安勿躁一会修斯他们出来你们再好好谈谈。”
“当务之急应该撤掉大街上那些画像,得知我母亲那些罪行后深感愧疚,能为你们赴汤蹈火赎罪在所不惜。”
“应老师这话严重了,您也是蒙在鼓里活生生的受害者罢了,我们不会为难您也不会要求您做什么,等修斯他们出来你们聊聊吧。”
李瑞见他十分激动赶紧上前将他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安抚,生怕这应老师再做出什么傻事来雪上加霜。
许久修斯和孟文蕊走了出来,二人在做徐老大的尸检,等到了办公桌旁才看到应孝容。
应孝容带着眼镜眉头紧锁苍白枯瘦的小脸上全是汗水,一看那神情便知又是出了什么事。
“应老师…”
应孝容又将刚才跟李瑞和张文豪说的话重复一遍,修斯听后十分诧异,到底是阿暖她们错了还是应孝容错了,于是他直接拉着应孝容来到了地牢。
“看看她们,像你的母亲吗?”
孟文蕊将鞭子女人和白青冰牢门上的小窗户打开,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处理仓库爆炸的事还没有审问她们,从埃琳娜别墅回来之后这两个女人就直接被关回了地牢。
应孝容透过窗户清楚的看到里面人的样貌,他十分确定这不是他的母亲。
“要说月秀今年应该四十多岁了,这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多另一个三十多,长的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皮肤的细纹和牙齿的磨损就能推断出并非年纪相仿,而你母亲月秀还要比她们两个年纪大些。”
“母亲在我儿时离开我,那时候她的样貌我记得十分清晰,这两个人虽是一模一样,但跟我的母亲差距很大。”
孟文蕊转过头看向应孝容,应老师眉清目秀俊俏女像,又看了看监狱里那两个女人,比眼前这男人还少了几分妖媚,尤其是拿鞭子的女人和死去的幺宝身上更是多了英气。
看起来毫无关系。
“地牢真冷啊,那两个人受着伤别冻死了。”
修斯穿着大棉袄缓缓走来,他拿出钥匙直接打开了牢门,然后对着应孝容做出请的手势。
“修…”
”唉?托马斯儿…别紧张,这两个人要是逃早就逃了。”
白青冰面色苍白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她披着长发露着半边肩膀,一侧是若隐若现美丽的锁骨另一侧却满是血迹涂着又臭又腥的草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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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她抬起头忽略了修斯直接看向应孝容,白青冰的眸子像是月光下的深水,应孝容走近后见她一眼就如沉浸在水中一般。
好在旁边有修斯,他用力一拍后背将应孝容的魂拉了回来。
“应老师看上她了?”
“我…”
应孝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慌了神慌了心,但却不能说出心声,可通红的脸早已出卖了他。
原来他喜欢病态美人。
白青冰的眸子不同寻常,只要她认真起来没有人不会多看一眼,同是一张脸却不同性格,白青冰聪明绝顶成为了月秀眼中钉,可见这女人还没有露出真实力。
“我杀了很多人,你不怕我?”
“我…”
应孝容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您这俊俏的脸蛋儿一下子变红了,是不是看上这位妙龄姑娘了。”
黑暗角落里拿鞭子的女人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应孝容的身世这屋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本以为月娘的儿子会是多么出色的人物,可没想到见到白青冰一眼就跟丢了魂似的丢人现眼。
“你…你是谁?”
应孝容看清了角落里的人,虽然长的和白青冰很像但眼神完全可以区别出这是两个人。
远看的时候不以为然可近看后这心就变了样/
“在下陈涟之,各位官爷才知道吧。”
“陈涟之?”
“果然,你们几个对我一无所知,哎呀…突然感觉这个自投罗网不划算了…”
陈涟之说着不感兴趣,但却抱着大腿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那眼睛眯成了月牙,一会儿看看修斯一会儿看看白青冰。
“哼…口是心非。”
白青冰心直口快一语道破,也不管这陈涟之对她有没有威胁,打脸之举不是一次两次。
“白青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你懂吧,这棋局走向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左右的。”
两个人同住在一起,修斯没进来之前就一直在吵嘴,这下多了几人来吵得更是热闹起来。
修斯坐在白青冰旁边,他反倒成为了真正的的吃瓜群众。
“两位姑娘别误会,我…我刚才确实失态了,可这并不代表我看上了白姑娘啊。”
“应老师你可别看上,她们两个都是杀手,一个比一个狠毒,隔壁那个郝风信知道吧,现在为爱痴傻神智不清了。”
修斯就这么随口一说白青冰一拳将他按倒在地,两个人脸对着脸的看着对方,白青冰怒视着修斯这人翻脸就跟翻书一样的快,刚才还佯作得意现在又凶狠毒辣。
“你要干什么?”
修斯如今就跟半个废人一般,他早已经将命置身度外,对于这种挑衅根本不在乎。
“我没有对不起郝风信,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看着白青冰一本正经的样子,修斯想起这话白青冰已经重复了好几遍了,这么看来真不是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