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指的是六十年前的姜鹤槿和萧娘!”小李嘴巴咧的很大,惶恐不安的看着玉上的字体,他认为这是不祥之物,会给警局带来灾难。
大家一听是姜鹤槿一个个都自觉的往后退几步,桌面上那四枚玉块成为了瞩目焦点。
修斯立即将玉块揽入兜里,拿起板子上那个模具一边仔细端详一边嘟囔着。
“若真长这样倒有点像血滴子。”
“老大,你说的还挺有道理,你看这东西甩出去取人性命的套路跟血滴子简直一模一样。”大风小说
血滴子仅存在于传说中,修斯和李瑞也是小时候在坊间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知道的这东西,如今把它套用在杀死徐老大的凶器上,除了荒唐外简直没有任何依据可言。
而修斯却听进了李瑞的戏言,他假装摆弄几下突然想起了追风,黑市千万户就不信没有不了解兵器的。
这时候吴放一人走进来,他一身酒气邋里邋遢,那下巴的胡子比修斯的还要长,一看就是颓废忘我日夜不寐了。
“吴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修斯一见吴放就感觉亏欠他很多,心里那种感觉不是滋味。
“我来找那女人,她不是知道阿暖在哪吗?”
吴放说话有气无力,嘴里的酒气散发臭味,往屋子里走几步还东倒西歪的。
李瑞立即跑上前搀扶住了吴放,然后给修斯使了个眼神。
“大家先散了吧,这会都开完了。”李瑞摆弄着手打发着英旭他们。
接着吴放被搀扶进了孟文蕊的办公室,小屋内修斯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根本不敢看吴放。
而吴放也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坐在椅子上就把鞋子一脱,手搓了搓脚丫子然后蹭了两下鼻子拿起孟文蕊的水杯一饮而尽。
他的举动令周围的人十分担心,吴放平日虽然邋遢但不会这般自暴自弃。
“我把你当亲弟弟当亲人,你带我去见她可以吧。”
“修斯现在还有伤,按规矩他还没有归队,所以他没有权利做事。”
孟文蕊倒是公私分明,吴放情绪激动且还曾经是嫌疑人,为了防止他对陈涟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个黑脸他要唱到底。
“没有权利?怎么…到我这就谈起规矩了?我可是看到应孝容参与进来了,我一个青河区探长就不行吗?”
“行是行,但必须修局长同意。”
孟文蕊刚说完吴放就从兜里拿出信封甩到了桌子上,李瑞跑上前打开一看正是修正德同意吴放介入的信。
“老大…这…”
修斯听后信也不看了直接站起来走到了门口,他插着兜沉着脸对吴放说:“穿个外套随我走。”
孟文蕊作为陪同跟在后面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吴放不像以往同修斯嬉皮笑脸,他咬着牙嘴巴紧闭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宽大的手触碰着地牢的铁壁,一股寒意刺入他体内,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令他十分厌恶,没过多久吴放看到了陈涟之。
“她叫陈涟之三十四岁,是月娘的替身也是幺宝的上级。”修斯简单告诉了吴放拿鞭子的女人身份。
牢门一开吴放走了进去,又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吴放痛苦的靠在墙壁腿抖的不行。
“他怎么了?”修斯小声的对孟文蕊说道。
“想起已故之人了,我们往后面站一点。”
孟文蕊伸出胳膊将修斯拦了下来。
但修斯怕的是吴放这家伙把陈涟之杀了,他推开孟文蕊走到了陈涟之身前,挡在了二人中间。
“有什么问题就这么问吧,我怕陈涟之伤害你。”
“哼…我伤害他?探长撒谎都不会吗?这个说辞谁会信呢?”
陈涟之在后面冷笑,她靠着墙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根本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一个囚徒罢了,还在装什么?”另一边的白青冰冷嘲热讽的说。
修斯看了看白青冰又看了看陈涟之,突然好后悔将她们二人关在一起。
“阿暖在哪里!”
吴放不顾修斯身上的伤两下子将他推开,走上前仰起下巴揪住了陈涟之的衣领,他的力量很大陈涟之被他举到了半空悬空着。
可他小看了眼前的女人,这可是心狠手辣的变态,怎么会被他轻易震慑住。
“你是不知好歹吗?”
吴放另一只手一拳打中女子腹部,只听嗯的一声女人皱了一下眉然后咧着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吴放又是几拳。
女人嘴角微微渗出点血,她挑着眉毛嫌弃着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说道:“幺宝怎么会看上你,她一向以貌取人,这次是瞎了吗?”
陈涟之没有提起阿暖反而先说的幺宝,吴放恼羞成怒将她甩到了地上伸出那条病腿狠狠的对着她身子又是一脚。
修斯怕吴放把人打死,他从兜里拿出手铐迅速将他锁在了旁边的栏杆边上。
“吴大哥别冲动,不及时阻拦你她就会被你打死。”
“修斯…我只想知道阿暖在哪…仅此而已。”
看着吴放眼泪汪汪的眼睛,修斯的心也不舒服,可之前有盘问过陈涟之和白青冰她们二人对此事闭口不谈。
突然陈涟之捂着肚子缓缓站起来,她摸索着旁边的墙壁支撑着自己零散的骨架,有气无力的对着吴放说道:“阿暖…就在这里。”
白青冰诧异的看着陈涟之。
陈涟之扫视一圈人,她好像就在等着现在的好戏,见他人都目瞪口呆陈涟之心里甚是得意,于是又继续说道:“在我的隔壁。”
她很随意的敲了敲铁墙,那声音传到了孟文蕊的耳朵里,如一语点醒梦中人般孟文蕊转头看向旁边的墙面。
墙的另一头通往冰窖。
现场一片寂静,这屋子里恐怕只有吴放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转过头看向修斯,修斯不说话,他又看向孟文蕊,孟文蕊向来不顾私人问题说话直接。
“她指的是旁边的冰窖,应该是前几天送来的女尸。”
“女尸?”
吴放心里有点数了,但自我洗脑不相信那就是阿暖。
“尸体容貌被毁颈部为致命伤的那具尸体。”
孟文蕊真是不管吴放怎么想的,又给他补了一刀。
修斯悄悄的解开手铐。
阴冷的地牢内吴放额头全是虚汗,两手空空却不知放在哪里。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自我挣扎几分钟后他崩溃的跪在地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