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单秋面色一凝,目光猛地锁定那战场中的青衣少年。
“圣元界一级巅峰?”
“彭!”
话音落下,叶天初已是被一股强大的元力给轰开,此刻的他和陈青之间依然有着太大的差距了。
陈青双手往前推出,硕大无比地掌印凭空而现,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周遭的空间竟随之破灭。
叶天初深吸一口气,极力地平复情绪,他很清楚,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张,冷静才是破局的唯一办法。
单秋没有犹豫,疾驰而来,尽管他此时仅有一只手臂,但那圣元界的恐怖威压,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起的,他的衣裳随风而动。
“你是何方妖孽?”
单秋猛喝一声,眨眼已是来到陈青面前,后者则是发出不屑地笑声:“哈哈哈,单秋,当年阎宗对你的所作所为你都忘记了吗?而今居然还愿意为他们出手!”
“单老小心,他是陈宗的太上长老陈青。”
权笙高喝提醒。
此言一出,厉天行等人猛的瞪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
“陈宗太上长老?”
“尔等在做什么,为何围攻陈宗弟子?”
花宗的宗主忘无痕也是察觉到了端倪,出言喝止了宗门弟子的行为。
“回禀宗主,这陈青乃是邪修,七大宗的弟子有不少都是被他杀死的,而且陈宗的修士,已然成了他的傀儡,只余下杀戮了!”
花宗的一名长老面色凝重,语气低沉。
此言一出,忘无痕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仅此一眼,他便是瞧出了不对劲,那“死而复生”的陈青身上,确实有种说不出的邪气,而且陈宗的弟子也敌我不分,浑身杀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恒,你可别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
忘无痕眼睛直直地看着陈恒,花宗的实力本就是中上水准,而今折损了那么多弟子,只怕会彻底沦为不入流的门派。
陈宗的宗主陈恒神色闪烁,好一会才轻笑道:“我要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吗?”
“你觉得呢?”
忘无痕的手心升起数多莲花,花宗,其功法有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和植物息息相关,而宗主忘无痕主修的的,则是瓣瓣不同的莲花。
“你想对我动手吗?别忘了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而此时厉天行的脸色也是极度难看,这一战本来是十拿九稳的,可是事情却是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料。
按照他的设想,今日过后,阎宗不复存在,可哪里想到,单秋的出现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而今阎宗余下的圣元界还有这么多,便是一对一,也很难取胜。
最让他诧异的还是陈宗的陈青,对方是个什么人,他很是清楚,可谓是恶名昭彰,现如今居然没有死?而且还成了所谓的邪修?
一瞬间,厉天行的脑海之中就腾升初无数的念头。
“盟友?有这么当盟友的?你们陈宗的太上长老肆意杀戮不说,还将陈宗弟子变成了傀儡,你都漠视不管?”
“虽然我们的确很需要阎宗的秘宝,但是这一次是不是死太多人了。”
忘无痕面色难看,原先他以为这一战是十拿九稳的,可哪里想到阎宗如此深藏不露?尤其是单秋!这个早在几十年前就成名的高手竟然还活着。
若是知道单秋也会参战,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搅和这趟浑水的,宝物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那又如何,大多都是地元界的废物,没了便没了,只要拿到五星石,随时都可以培养出一批天元界。”
“忘无痕,你别跟我说眼下要打退堂鼓了吧,你还有选择的空间吗?阎宗的一位长老可还死在你的手上呢。”
陈恒却是不以为然,面色冷冽,像是说着一件再随意不过的小事,那副作态模样,让人忍不住很想一拳轰碎他的脑门。
“疯了,你们都疯了!”
忘无痕怒吼出声。
而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咬着牙看向远处的权笙,沉声道:“权宗主,这一次我们也是被小人蒙心,花宗退出争斗,虽然我杀了阎宗长老,可花宗同样也有长老陨落,此事就此勾销作罢,您看意下如何?”
平心而论,权笙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些人,但也知道,而今的阎宗,明面上战力看着还行,可实际上,能发挥出来的元力却已是十不存一。
这是伤及本源的内伤,就算是吞服丹药,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恢复过来。
“只要花宗不再来犯,阎宗不会追究。”
权笙语气低沉,声音夹带着元力,震慑一方。
“好!花宗弟子听命,退!”
忘无痕很是果断,招呼旗下弟子撤退,他担心,再战下去,花宗就名存实亡了。
花宗的一名长老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忘无痕给喝止了,至此,花宗退出战斗。
而在花宗之后,八大宗除厉天行,忘无痕,陈恒外,还活下来的那名宗主,也是带领宗门弟子撤出战场。
“那个,咱们宗主都陨落了,还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凑个屁?赶紧撤,神仙打架,我们可遭不起这个罪,早说了不要搞什么灭宗计划。”
离宗等一系列连宗主都战死的宗门,也是迅速撤离,毕竟连撑场子的圣元界都没有了,留下来也只是被屠杀罢了。
自此,入侵阎宗的势力,还余下剑宗和陈宗。
陈恒面色难看,刚才兵退如潮,大势所趋,他也不好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六大宗撤走。
“厉天行,其他人都可以走,剑宗可不行!”
陈恒冷冷出声。
而此时的厉天行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数秒后呵呵直笑,道:“我当然不会走,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代价,怎么可能就这么撤走?”
“厉天行,你不要执迷不悟,陈青已经是邪修了,你要与邪修为伍吗?”
权笙出声怒喝。
随着六大宗的撤离,阎宗的压力也是大减,只是看到这遍地的尸骨,权笙不愿意再看到血流成河了。
“那又如何?我没有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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