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到这里的时候,它已经死了,神识寂灭,形如空壳。”
黎钊不急不缓地出声,而后把手放在泰山巨猿的头颅上,轻轻地往上一提,赫然露出一个小洞,贯穿泰山巨猿的脑袋,只是让人疑惑的是,除了伤口以外,居然没有半点血迹。
“这里还有人?”
叶天初眯着眼睛,神色严肃,颇为紧张地打量着四周,能给泰山巨猿留下这种伤口的人,实力起码达到了圣元界三级。
“不清楚,其实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这泰山巨猿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弱小!”
黎钊抚摸着对方粗犷的毛发,不急不缓地出声。
“确实。”
叶天初微微颔首,他那会虽然费了些气力,但尚且还没有到死战的地步,身为异兽中翘楚的巨猿,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不堪才是。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黎钊单手托下巴,神情严肃,好看的眉宇挤做一团,显示着他此时的不平静。
“但说无妨!”
叶天初掷地有声,单手握住修罗炼狱刀,虽然在他的感知里,周遭没有其他人,但谨慎些终归是没错的。
“我怀疑泰山巨猿早就被杀死了,出来觅食的只是一只提线傀儡。”
黎钊缓缓开口。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一只死去的异兽,如何被制成傀儡?”
叶天初挠着头,满是不解。
“因为有这个!”
黎钊轻声,下一秒,他的神色变得凶狠,而后猛的把手插进巨猿的胸膛,用力一掏,手心赫然多了一个五角星形状的晶体,不时闪烁着暗沉的光。
随着黎钊出手,那盘坐的巨猿竟是在不断地战栗,紧接着,那健硕的肌肉赫然消散,只留下一副干巴巴的骨架,看起来极为诡异。
“看样子它已经陨落很长一段时间了。”黎钊不急不慢地出声,表情随意。
“那是什么?”
叶天初指了指对方手上的晶体,这东西瞧着稀奇,先前未曾见过。
“这叫死亡之星,乃是太古神矿挖掘出来的秘宝,只需要往里面注入一丝神识,便可以实现操控,不过被操纵的人或异兽,都得是死物。”
“被注入死亡之星,也被称为傀儡,不过这些傀儡大多只是保持着单一的意识,并不会诞生新的意志。”
黎钊不急不缓地出声。
“这么夸张?”
叶天初神色错愕,表情复杂。
“嗯,不过死亡之星的资源早就被三大宗掠夺,寻常散修想要获得,难以登天。”
黎钊语气平静。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三大宗的手笔?”
叶天初猛的一愣,眉头紧锁。
“不排除是其他大能的手笔,幻元大陆强大的散修还是不在少数的,至于这么做的目的,老实说,我并没有头绪。”
黎钊说得很是坦诚,并没有遮掩,利用死亡之星操控巨猿,真实的用意令人深思。
“行吧。”
叶天初微微颔首,下一秒,旁边响起剧烈的声响,紧接着,壁垒好似裂开一般,露出一个个间隙,水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
“什么东西?”
说话间,那地上的液体已是来到他们面前,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地面随之被腐蚀。
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
叶天初深吸一口气,迅速打量四周,发现刚刚进来时的那个入口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堵死,只留下一堵严实的墙壁。
“怎么回事?”黎钊大惊,一掌轰在地上,溅起不少的液体,但同时也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延缓了液体扩散的速度。
“小心点,这东西能够腐蚀我们的元力,似乎是特意被人留在这里的。”
叶天初呼出一口浊气,拉着黎钊往后倒退,那液体好似源源不断,已然淹了三四十厘米。
他们全然没有落脚地,只能依靠元力硬抗,但是那种感觉绝不好受,疼痛难耐,伴随着发痒,叶天初低头看去,双腿上已经多了不少的红印。
这东西居然能够腐蚀元力,属实恐怖,要知道,他们那可是圣元界的元力。
“我们已经出不去了,必须要在这东西淹没之前,想办法离开,否则被困于此,唯有死路。”
黎钊当机立断,瞬间就查明了局势,脸上多了一丝狠辣,飞剑将他托至半空,勉强逃离水域,紧接着,他朝着那喷射水源的地方疾驰而去。
瞧见这般,叶天初瞬间了然对方的用意,就算是无法出去,也要阻断水源,如此一来,便是被困,都尚且有一线生机。
尽管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默契却十足,相互出手,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洞口堵塞住。
然而,那喷射水源的洞口却猛地弹出一股元力,叶天初猝不及防,胸口被打中,整个人径直飞出,重重地跌进水域里,不见踪迹。
“咕咕咕。”
那毒液瞬间将他的身体腐蚀,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地小伤痕,叶天初回过神来,屏住呼吸,元力荡漾,登时将周遭荡开了一道空口。
“起!”
叶天初呼出一口浊气,而后划开水域飞了出来。
还在堵截缺口的黎钊轻笑:“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被淹死呢。”
看到始终压自己一头的叶天初落水,黎钊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开心,虽然他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
“你才淹死呢!”
叶天初没好气,又道:“这洞口上居然还蕴藏了元力,看样子真的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啊。”
闻言,黎钊默默点头,他以剑气为引,化作最牢固的封印,同时更是掐动法诀,整个人随风而动,身上剑光涌动,轻轻一抬手,那喷射的水柱瞬间消失。
“啧,风头都被你一个人抢光啦。”叶天初轻声取笑。
黎钊挠挠头,道:“还好吧,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谁说没有!”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未见其人,但闻其声,已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杀伐。
“嗯?”
叶天初和黎钊相互对视一眼,声音是从更深处传来的,而声源的方向,赫然是他们来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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