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叶天初?”陌颜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出声。
叶天初愣了一下,淡淡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了?你这功法我在大宗见过,它并不属于这个界面!”陌颜缓缓出声,语气异常的平静。
只是这平静的话语背后,却是道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吊,让叶天初听了头皮发麻,一时无言。
“不属于这个界面是什么意思?”叶天初深吸一口气,直觉告诉他,这句话背后还藏着极大的深意。
鬼影迷踪乃是他从脑海中的山洞里所学,这山洞因何而来,叶天初并不知晓,只知道山洞对自己并无恶意,而且在修为达到一定层次的时候还能从中修行功法。
之前与那真主手下战斗的时候,对方对他所施展的功法也有针对措施。
这种种蹊跷似乎都在论证着一件事情,他修行的功法很不一般,极有可能来自上界。
“字面意思,那功法乃是残本,大宗无人参悟,而这功法乃是从上古时期便流传下来的,是大宗的秘法之一!”陌颜缓缓出声。
“上古?”叶天初语气微凛,心中的困惑更甚。
“后生,我似乎没有义务帮你解答!”陌颜声音转冷,长剑朝着前方递出,紧接着,一柄比他身体还要大数倍的长剑重重地砸下,还没有碰到叶天初,就已经将这方天地都给压碎了。
亏得这四周没有其他人,否则必然被这股力量所伤,爆体而亡。
叶天初站在原地,轻轻的抬起手,眼睛缓缓闭上,顷刻间,他感觉大自然中所有的力量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涌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这种感受极为清晰,就好似他已经与万物融为一体。
长剑落下的速度很快,但就在要砸到他面前的时候,又变得很慢很慢。
风狼王的属性被叶天初所催动,就连风,在此刻都停下来了,陌颜抬起手,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臂无法再往下压。
“嗯?竟是封锁空间暂缓我的攻势?这是什么功法,竟如此诡异?”陌颜深吸一口气,眸子微微收缩,似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他双手变大,用力的朝着前方挥砍而去,那长剑才得以继续往下按压,不过这个速度于叶天初而言,却已是没有威胁。
“风随我而动!”叶天初缓缓踏出半步,风在此刻好似有了实体,竟是汇聚在他的身旁,直接就将剑气给磨去。
“土!”叶天初抬手,裂开的地缝在此刻以极快的速度合拢,非但如此,更是从地面冲出一条土龙,龇牙咧嘴朝着陌颜冲去,张开拟人化的嘴巴,似要将他吞噬。
“这是什么功法?”陌颜运转元力,却是发现气息有些卡顿,不复往日的流畅。
这可不是小事,圣元界三级的他,是断然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叶天初没有回答,内心却是惊叹无比,这就是守门人吗?委实强大了些,调动世间万物为己用,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力量,都是归他所有,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这还是没有熟练把控的情况,要是尽数把握,叶天初有信心,同阶无敌,甚至可以以一敌多。
连世界法则都站在他这边,又有什么理由输呢?徐忘尘当真是给他送了一个不得了的礼物啊,只是一想到守门人背后的职责,叶天初就感到压力甚大。
“束缚!”叶天初收拢心神,双手合十,而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元力好似受到了召唤,竟是形成合拢之势,将陌颜牢牢的包裹其中。
八条淡白色的锁链从虚空中产生,嗖嗖嗖的捆绑住陌颜的手臂,只要他稍一动弹,锁链的束缚效果就会加强,将他稳稳的定死。
“仅仅是如此,还不足以困得住我!”陌颜冷喝一声,元力自丹田中涌出,突然爆发的力量瞬间就将数根锁链崩断,足见力道之大。
他可是圣元界三级,更是成名多时的前辈,又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呢?八根锁链虽然束缚性极强,但还不足以困住他。
“只要延缓前辈的动作就够了!”叶天初淡淡回应。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这么轻易解决陌颜,他要做的仅仅是……
“不,不要……”陌颜似乎知晓叶天初要做的事情,再也不复刚才的淡定,只是这会也仅仅是挣断四根锁链,还不足以脱困。
叶天初几个闪身就来到他的身旁,一把抓住陌颜的虎皮面具。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见不得人!”叶天初恶趣味大增,右手猛的用力,这虎皮面具虽是一件法器,但却架不住叶天初的摧残,仅仅是瞬间就被撕碎。
低头望去,叶天初犹遭雷击,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是忘了动作。
“你……你是陌颜长老?”叶天初只觉口干舌燥,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太过震惊,以至于他的大脑都紊乱了,原先他以为陌颜戴着虎皮面具是因为外表太过丑陋,不好意思见人,可哪里知道,面具之下,竟是一名俊男子呢?
平心而论,这是他见过最俊朗的男人了,棱角分明,双目犹有星辰,深邃深沉,剑宇星眉,就连那鬓角的两簇白发,也生得如此巧妙,增添几分莫名的气质。
而且最重要的是,陌颜长老也不是想象中的老者,顶多就算是一个中年人,这与叶天初的想象实在是大相径庭。
“我不是陌颜又是何人?”
是这个声音没错,冷淡中又夹杂着些许深沉。
叶天初瞪大眼睛,喃喃道:“陌颜长老,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你这个问题,甚是不礼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老夫早年曾吞服过一只雪山冰蛤,至此鹤发童颜,生机永驻,外观不会苍老!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终日以虎皮面具示人,毕竟就我这个模样,实在是难以服众!”陌颜淡淡出声,似是说着一件再平静的话语。
只是叶天初却从中听出了些许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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