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叶天初神色惊愕,难以置信的望着那突然出现的老者。
对方居于他和魏贤之间,就这么随意地挡下了两个圣元界四级的攻击波动,但最让他诧异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突然出现的老者,他竟见过。
“怎么可能!”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年幼的谢之昂也是满脸诧异。
“五无道人?”叶天初思索片刻,缓缓出声。
老者回头,脸上是和善的笑容,轻声道:“嗯!好久不见!”
此言一出,叶天初心神大震,久久不能平静,对方没有否认,并且言语之间也似认识自己,若是在纪元时期那并不奇怪,可这里分明是上古战场啊,按照时间线,他们这个时候不可能见过的。
“你的疑惑,之后我会解答的。”五无道人不急不缓地出声。
“哪里来的糟老头子,竟敢不知死活的阻拦魏家做事?”魏福怒喝,眼下正是气势如虹之时,老者的出现无疑是惊扰了气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目前是魏家占据优势,但对敌是极为讲究乘胜追击的。
“论年纪,我还真的是糟老头子!”五无道人淡笑,随即抬手一指,魏福似有所感,下意识抵抗,但却无济于事,那一指产生的威力极大,仿佛所有的防御在它的面前都形同虚设。
魏福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他能感知到自己的眉心之间多了一个食指大小的血洞,淡白色的脑浆溅射在后方的墙壁上。
彭!
魏福还没有来得及向叶天初发表他的复仇宣言,就已是荒谬死去。
五无道人不急不缓地收起手指,淡声道:“抱歉,力气大了些。”
他的神色随意而自然,但越是这样,越是叫人心惊。
韩倾心倒吸一口凉气,魏福的实力她是知晓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轻易将其击毙,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得到面前这位老者的轻描淡写,似乎完全没有用什么气力。
看叶天初的模样,好像和对方认识?如此算来,应当算是盟友吧?
可是叶天初不是从纪元时期进来的嘛?为何在这里会有认识的人?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魏家主,不知能否能老朽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五无道人面色平静,淡淡出声。
叶天初自始至终不发一言,这才是他想象中的五无道人,对方无牵无挂,什么都没有,本就应该是这般强势,不将万物放于眼中。
虽然这会是在和魏贤好好说话,但叶天初丝毫不怀疑,对方随时都会翻脸。
魏贤面色阴沉得快要能滴出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万无一失的局面居然还有人能跳出来阻拦。
看着死去魏福的尸首,他咬着牙,冷声道:“我的人都被你杀了,现在说这些话已经迟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要杀的人,你也拦不住!”
“何必呢,其实并非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不一定要兵戎相对的,魏蜀吴三家三足鼎立,便是最好的情况!”五无道人叹了一口气,犹如前世今生般遥远。
“老东西,我可没有心情听你说教。”魏贤冷喝,主动出拳。
然而他的攻击在五无道人身前一丈的位置戛然消失,竟是没有泛起半点涟漪。
“这……怎么可能?”
“回去!”五无道人淡淡出声,下一秒,同样的攻击在魏贤的身侧出现,但魏贤的下场就没有那么好了,腹部被贯穿,鲜血在半空飞溅,洒落的血水演化成一道道利刃。
“家主!”
“休伤家主!”魏家护卫怒喝,齐齐上前。
“坦白说,我并不想出手,毕竟涉及多条人命,但相比于你们,应劫之人更加重要,所以,抱歉了!”五无道人淡声,随即双手合十。
紧接着,魏家护卫一个接着一个栽倒在地,竟是就此断绝生机。
魏贤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看到那血流成河的一幕,心惊的同时也腾升出恐惧之感,要知道他执掌魏家多年,早就不知道何为惧怕,但此刻,他再次感受到了。
魏贤幼时因为做错一点点的事情就被父亲吊在歪脖子树下暴晒七天七夜,那是他一生都不愿意提及的阴影,直到后来他继任家主用同样的方法对自己的父亲,心中的惧怕才消散了些。
但此刻,那种感觉再次出现了,甚至还要更加无力,那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不管怎么样都无法翻越。
“我……我可以放过他们!”魏贤支支吾吾的出声,哪里还有半点魏家家主的雄风。
“你犹豫了!”五无道人轻声叹息,紧接着他再次举起了右手。
魏贤眸子猛的收缩,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竟是强行克服恐惧,朝着五无道人冲去。
“可惜,可叹!”五无道人轻轻地摇头,随手一挥,魏贤倒飞而去,身体镶嵌在墙壁上。
他的意识越发模糊,朦胧之中他好像看到了昔日发生的种种,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当上魏家家主,虽然父亲极其恐怖,但却也算是无忧无虑。
后来他费劲心机,不负众望登上了那个位置,可是随之失去的,似乎还有快乐,印象里,好像好久都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为了发展魏家,为了强大,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也好!”魏贤嘴角微微上扬,脑海里浮现出夏季时和小伙伴一起下海捕鱼的场景,尽管后来,那个朝夕相处的伙伴因为触犯了他的威严被永远沉进了湖里。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五无道人似有感悟,静静地望着不远处如死尸一般的魏贤,喃喃道:“人生在世几十载,几回春秋几回梦,何必有那么多的执念,随心所欲方为真!”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却是落到叶天初的身上。
不知为何,叶天初感觉这番话语是对自己说的。
可是他和五无道人之前,分明没有那么熟悉啊。
“魏贤已死,尔等还要再行谋逆之事吗?”五无道人身处半空,神色冰冷,一字一句出声。
下方,无一人敢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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