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燊没给虎莎再狡辩的机会,让手下把虎莎和鼠锦关起来。
被关回山洞的虎莎气急败坏。
她看着洞口守着的两个虎族兽人,怨毒的脸上气愤和恶毒交织着。
明明她才是虎燊阿兄最亲的雌性,凭什么她要被关起来,而那个外来的雌性却能在万兽山逍遥自在!
虎莎在洞穴里来回踱步,想到虎燊阿兄看向自己时那厌恶的目光,她心里又有些慌张。
她还没对那个小畜生做什么,虎燊阿兄就这么护着它。
要是虎燊阿兄知道那个老东西的死跟自己有关,一定会更加讨厌自己。
一想到这里,虎莎就心头一紧。
不行,一定不能让虎燊阿兄知道这件事!
还有那个小畜生,现在就这么难搞,等它长大了知道真相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不会让它有机会长大的,既然做了,就要永绝后患!
鼠族兽人的山洞内。
鼠族族长对着虎族兽人点头哈腰,赔笑着道歉。
是我没有教好鼠锦,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下次要是再犯这种错误,任由王处置他。
鼠族族长点头哈腰好一阵子,才把押送鼠锦回来的虎族兽人送走。
回到洞穴里,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看着坐在角落里的鼠锦,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走过去。
糊涂啊!小锦,你真是糊涂啊,那可是老兽王的幼崽,你怎么能够跟虎莎这么胡闹。
你平日里喜欢她,想做什么我不拦着你,可你怎么能对老兽王的幼崽动手,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整个鼠族的命都赔上,那也是赔不起的啊!
鼠锦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我又不是真的要伤他,就是抓来吓唬一下那个雌性,虎族幼崽哪有那么脆弱。
他不满地为自己辩驳。
再说了,明明这件事就是王太过分了,那个幼崽根本没出事,就算有什么事他冲我来就行了,凭什么把虎莎也关起来,她可是雌性。
鼠锦为虎莎鸣不平。
看到自家幼崽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鼠族族长气得摇头叹息。
他长满皱纹的老脸抖了抖,反问道:
虎莎是你的心头肉,你连虎莎被关起来都这么生气,那雌性和幼崽也是王的心头肉。
你如此伤害他们,王没打死你,已经是王宽宏大量了!
鼠族族长一脸失望的表情。
先不说老兽王和王为万兽山做了什么,当年要不是老兽王收留我们鼠族,让我们在万兽山安家,我们鼠族早就没了。
要不是你以为我们鼠族,凭什么能够和那些强大的兽人一起,生活在万兽山?
你自己什么实力,你心里没数吗?!
鼠族族长的一番话,让鼠锦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
阿父,你别说了
他低下头,声音嗡嗡地像蚊子。
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虽然是为了帮虎莎,但他也没有再推脱自己的责任。
鼠族族长走后,鼠锦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阿父的话。
他一直觉得,喜欢一个雌性,就要为她做任何事情,他以前也从未想过,那些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听了阿父的话,他突然意识到,虎莎这次让他做的事情,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鼠锦一向坚定的内心,此刻出现了一丝丝动摇。
四宝。
在苏糖的呼唤下,四宝悠悠转醒。
四宝想起昏迷前遇见的事情,喵呜一声,钻进苏糖的怀里。
遇到危险时它倒是不怕,可是看到阿母在这里,心里头的委屈就瞬间涌上来了。
没事了四宝,坏兽已经被赶走了,四宝不怕。苏糖双手环抱着四宝,在它后背上轻轻拍着。
一人一崽相拥在一起。
一旁的虎燊看得心疼极了。
阿糖,抱歉,是我没有看好虎莎,让她伤害到了四宝,以后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你放心好了。
他一脸郑重地做出承诺。
苏糖仰头看向虎燊,摇摇头道,不是你的错,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她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怎么可能怪到虎燊头上。
可四宝受伤了。虎燊脸上仍旧带着自责。
四宝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抬起头。
脑袋上中间一块光秃秃的,像是一个小河童,秃毛的地方刚好是被打起鼓包的地方。
看起来十分滑稽。
苏糖检查了一下四宝的身体,没有其他伤痕。
你已经为四宝做了很多了,我和四宝又不是温室的花朵,这点事情还是能应对的。她摆摆手,让虎燊不必在意。
温室,的花朵?虎燊脸上划过一抹疑惑,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嗯我的意思是,我和四宝没有那么娇弱。苏糖想了想,解释道。
她虽然也会心疼四宝受伤,但生存在远古大陆,又不是和平年代,哪有一点磕磕碰碰都不经历的兽人呢?
虎燊点了点头。
他倒觉得,阿糖就是他要保护的那朵娇花。
至于虎莎的光头,自然而然的被他选择性地忽略了。
看了看依旧活蹦乱跳的四宝,虎燊也觉得是自己太过操心了,四宝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还没断奶的小崽子。
想要成为未来的王,幼崽还需要经历很多磨练。
若被这点儿困难打倒可不行。
两人的育儿理念达成了一致。
远山,落日。
天边一群大鸟排成了人字形,像是列队一般整齐地飞过。
悬崖下似乎还能听到嘎嘎嘎的沙哑声音传上来。
确定四宝没有被吓到之后,两人带着四宝回山洞。
苏见远看到两人肩并肩走回来,脸上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
我是怎么一回来发现你们都不在呢,原来是,啧啧
苏糖瞪了他一眼,让四宝自己回洞穴去休息,快步上前,避免苏见远胡说八道,先行把他拉到一边。
阿兄,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诶诶!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呀!苏见远还以为苏糖是生气了,连忙改口。
苏糖瞥了他一眼,一脸无奈,我是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