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他还真就希望这是实话。

    “……退而求其次，行，只要你求的是我，就行。”陆展安的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说出来的话在耳边热人。

    慕长宁揪着他的衣角，让他松开一点。“我有这么好吗？我明明和你之前的那些女人都差不多。”

    “别瞎想。”陆展安摸了摸她的头，才放手。“在我这儿你最好，没人比得上的那种好。”

    慕长宁作了一个抚肩的动作，笑着道。“真肉麻。”

    “我只对你这么肉麻。”

    说他胖，还喘上了。

    舆论像是一阵风，刮过来又刮过去，更何况有专人操作。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似乎如同没有发生。

    上班的路上，陆展安打开了车里广播，圈子里八卦新闻的头版也更新换代了。

    眼看着慕长宁下车，他敛起笑容，拿起手机给傅安若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让她来帮忙准备婚礼，遭到了拒绝。

    陆展安没有多少意外。“成吧大小姐，你到时候来就行。”

    傅安若知道，陆展安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叫她“大小姐”，但她现在是顾不得别的，执意要泼他一盆冷水了。

    “你还没闹够吗？”

    听筒里，陆展安的呼吸明显沉了下来。“我还有事忙，没什么话说的就撂吧。”

    可傅安若有一堆话要说。“陆伯父都和我说了，现在的局面，明明宁宁被你逼到走投无路，才反过来图你的钱，你连这点都想不清楚？”

    半晌，傅安若只听到了陆展安的一句反问。“是吗？”

    傅安若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无所谓了。”陆展安叹道。“我想要她，现在，她是我的，这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她根本不爱你，你难道愿意接受一个女人因为钱和你在一起？”傅安若不解。

    陆展安突然笑了。“如果是这样，最好。”

    “钱，我有，而且我有的是。”

    “她图钱，我一辈子拿钱给她花，她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值。”

    傅安若气得摔了手机。“无可救药！”

    ……

    慕长宁这阵子一直在公司忙活之前项目的收尾工作，今天好不容易才早些下班。

    陆展安收到消息后，就从应酬桌上提前离开了。

    慕长宁吃完晚饭，窝在床头看平板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陆展安很快过来抱住她。

    慕长宁躲他。“都是酒味儿，你去洗澡。”

    “我都没喝酒。”陆展安随口道。

    随后又在慕长宁犀利的小眼神中低头承认。“就一点儿。”

    慕长宁背过身去不理她。

    陆展安又凑过去，咬了一口她的肩膀。“看什么呢？”

    慕长宁叫痛，锤了他一下，但还是回答。“选婚礼场地啊，好纠结。”

    有关于结婚的事情，慕长宁一直在对几个高价雇来的设计师挑三拣四，把人气得撂了挑子。

    最后这活儿被揽在了她自己手里。

    陆展安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要不要他帮忙，慕长宁答应了。

    “选了哪几个？”

    他拿过她手中的平板，滑动着翻了两张。

    慕长宁貌似对这些都不满意。“我比较喜欢教堂，但是国内好像找不到特别好看的。”

    “那我在国外找找。”陆展安说。

    “去国外，太麻烦了吧？”慕长宁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我对国外不了解，如果婚礼在那边办，人生地不熟的……”

    “这有什么？”陆展安托住她放到腿上。“我带你提前去看看，就好了。”

    “你要带我去旅游？”她说话时眼睛都亮了。

    陆展安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点头。

    “我都好久没去旅游了。”慕长宁在他怀里仰起头，似乎是在回忆。“我最远只去过R国，而且已经是好几年前了，这次我想去更远一点的地方，行吗？”

    “天涯海角都行。”陆展安说。

    慕长宁的笑看起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