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料到,林振凡跟安乐公主套近乎,她却不肯给他一点面子。
“这跟你有关系吗?我又不认识你。”
安乐公主红肿着一双眼睛,眸光冰凉凉地看向林振凡说,尽管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哭腔。
林振凡听了安乐公主的话显得十分尴尬,尴尬的同时心中又带着一股怒气。
这小丫头也太不懂事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爬起祭拜她母妃,她居然跟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安乐,不得无礼!”
宁王扫了一眼林振凡的脸色,低声怒斥了一句君雅楠,虽然他也不喜欢林振凡这个阴险的老狐狸,但现在他的母妃死了,他必须与敌人的敌人谋合,总之,以他现在的情况最好能与林家兄弟坐上一条船上。
“皇兄,你……”
安乐公主见自己的皇兄竟然怒斥自己,气得又大哭起来。
“呜呜,母妃,你才刚去世,皇兄就帮着外人斥责我。呜呜……”安乐公主抽泣着说。
“雅楠,这是母妃的灵堂,不得胡闹。”
宁王又低声指责安乐公主,这让安乐公主哭得更凶了,使得林家兄弟感到很难堪。
这时,林振飞开口了。
“宁王殿下,安乐公主突然失去母妃万分悲痛,下官可以理解,刚才是小弟太过冒昧了,我们这就离开,以免公主和宁王殿下伤了和气。”
说完,林振飞就吩咐侍卫把林振凡的抬走,林家兄弟就这样匆忙离开。
宁王等林家兄弟离开后,马上把安乐公主拉到他的书房里,黑着一脸对自己的妹妹数落道。
“雅楠,你刚才有些过分了。”
“哥哥,刚才那个林振凡在亵渎母妃的遗体,你没看见吗?”安乐公主反问他。
“哎,林振凡和我们母妃生前是旧识,他抚摸一下母妃的脸庞也不算很过分。”宁王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哥哥,我就是不喜欢那个林振凡,从小就不喜欢他。”安乐公主看着宁王一脸倔强的说道。
说完,她就打开宁王的书房门跑了出去,留下苦愁着一张脸的宁王。
其实,他也很不喜欢林家兄弟,可是他母妃才刚去世,曾经那些喜欢巴结他的官员现在就变了脸色疏离他。
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应该知道他母妃在天牢里自杀的消息了吧,可今日他母妃的灵堂布置了好那么长时间,居然只有林家兄弟愿意亲自上门祭拜他母妃,别的官员真的没有一个人愿意上门祭拜他的母妃。
这让他看透了人心,也让他意识到建立自己朝堂势力的重要性,他打算就从林家兄弟开始,把他们拉到自己的麾下,为自己所用,从而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时,宁王幽思着,他的脸色也变得越发深沉。
然而,林家兄弟离开宁王坐上马车后,林振飞的脸上也变得很难看。
“这个安乐公主简直也太不识抬举了,你抚摸一下静妃又怎么了?都是死在天牢里的妃子了,既不能葬入皇陵,也不能埋进娘家的祖坟,我们愿意祭拜静妃,因为给足他们兄妹面子了。”
林振飞说话的声音,低沉的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冰冷的气息。
“大哥,不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太多,刚才也怪我的行为越俎了。”林振凡神色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让林振飞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但林振飞见自己弟弟都不介意就没有再多说。
……
京都外的某座山中,有一名穿着一身鲜红色的长袍,长相俊美的男子,头上插着一朵大红色的玫瑰花,嘴角叼着一根草,半眯着一双眼睛,翘着二郎腿平躺在一根比较粗大的桃树枝上,那副模样看起来十分惬意,此人就是消失了多日的冥九枭。
正当他睡得迷迷糊糊时,临风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回来。
“尊主,属下刚刚收到一个京都里传出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是不是璃儿那丫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冥九枭听到临风的话猛然睁开双眼,从桃树枝上跳下来,急急问道。
“尊主,不是冷王妃的事情。”临风有些无奈的回答。
他家尊主好像除了冷王妃的事情,别的事情他都没有兴趣知道。
“那你干嘛,急急燥燥的。”
冥九枭听到临风说不是关于冷若璃的事情,立即变了脸色对临风指责道。
“尊主,静妃死了,在京都的天牢中惨死了。”临风赶忙开口道。
闻言,冥九枭的昨上的神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临风说的这个静妃可是他父亲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当年他的父亲可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惨了,导致他的父亲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他母亲也因为去救他的父亲而死。大风小说
现在这个女人死了,冥九枭多多少都会有些别样的情愫。
“走,我们回京都看看吧。”
随后,冥九枭难得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和临风坐上大黑雕往京都方向飞去。
傍晚,冥九枭乘的大黑雕顺利的停在了宁王府门口,宁王的几名守卫第一次看见能坐人的黑雕顿时都吓了一跳,随即,他们反应过来都对门囗外的两人一雕提高了警惕心。
“我们是来祭拜静妃的,你们让开一条路吧,否则,我的雕儿就送你们到上天玩玩。”
冥九枭见宁王府的这些守卫都是紧张兮兮的,便打趣道。
几人听了冥九枭的话,又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差不多有人一样高的大黑雕,就被吓得身子直啰嗦,随即,他们马上就让开一条路,叮嘱其中一人把他领进宁王府里。
此刻,静妃的灵柩前,宁王和安乐公主都穿着一身孝服跪在蒲团上给他们的母妃烧纸,两人的眼晴都哭得红肿肿的。
冥九枭抬腿走进来时,便看见眼前这么凄凉的一幕,但他并没有同情他们,因为当年他比他们兄妹还要惨,那时他才几岁,父母就先后死去了,他就成为了残月楼的尊主。
而残月楼里的人见他年幼,又没有父母护着,所以楼里那些野心勃勃的人都变着法子欺负他,嘲讽他,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