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相认之后,抱头痛哭。
“啧啧,好一副感人的场面。”
正在煽情的时候,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得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愣。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六七米开外的坟堆上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他梳着发髻,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一张脸呈现出病态的惨白,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和宋念慈四目相对,神色变得警觉起来。
此人应该就是那幕后的风水师。
秦学文看到他,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嘴里嘶声大吼。
风水师随意的瞥秦学文一眼,阴冷一笑,“秦学文,留你一命,让你活到现在,你不知道感恩,反而对我恶语相向,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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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闻言,我看向秦学文,低喝一声,让他安静下来。
然而,秦学文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劝。我给了吴心雨一个眼神,让她安抚下秦学文的情绪。
吴心雨怨恨的瞪了风水师一眼,连忙安慰秦学文。
吴心雨对风水师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但为了大局着想,她只好暂时压下心头的恨意。
在吴心雨的安抚下,秦学文逐渐恢复平静。
但是,风水师却见不得这一幕。他目光在吴心雨身上扫了扫,阴邪低笑,“秦学文,不得不说,你妻子很润。”
此话一出,秦学文瞬间暴走,双眼通红如血,嗷嗷叫着冲向风水师。
我已经伸手拽住他了,却还是被他挣脱。
秦学文眨眼间冲到风水师面前,风水师缓缓抬起手,伸出食指轻轻一点,喊了一声定,秦学文身形戛然而止,任由他疯狂挣扎也动弹不了。
“定身术?!”宋念慈美眸陡睁,万分吃惊。
“小子,这是不是定身术?”土地爷震惊的朝我看来。
我双目微眯,暗中催动观星术看去,只见秦学文遭到猩红的绳索缠绕得严严实实。
我心里松了口气,差点真的被唬住了。
“小哥,快救救学文,救救他。”吴心雨如泣如诉的哀求我。
风水师眼神森然的盯着我,冷声道:“王七陵,你以为借助噬血珠破了我的锁魂法阵,就能与我斗法了吗?”
“我等你很久了。”我目光灼灼的凝视着风水师。
“哈哈!”风水师仰天狂笑,目光一沉,“王七陵,你何时变得这么狂妄了?”
“狂妄?”我冷笑一声,脚下生风,瞬间出现在风水师面前,手指点向他的眉心,他没能躲掉,生生抗下这一指。
他脸色难看地道:“王七陵,你真无耻,竟然偷袭我。”
我挑动眉毛,轻笑一声,随即捏着指诀拍在秦学文身上,破掉风水师施加在他身上的术法。然后挥动手臂将秦学文震退,眼神锐利的盯着风水师,淡漠道:“我这是自信。”
风水师气极反笑,狞笑道:“王七陵,今天不放你点血,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淡然自若的看着他,“我挺想看看你怎么放我血。”
风水师满目狠辣之色,五指逐渐握紧,“我要你们全部葬身于此。”
我将斩魄刀扛在肩上,笑眯眯的道:“我也觉得这里挺适合做你的葬身之地。”
风水师癫狂大笑,忽而,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而开。他冷眼扫过我们,下一刻,双手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印法。
“我在此地经营两年有余,岂会败在你王七陵手中?”
说话间,他双手对地面一拍,一道肉眼可见的光印坠地。光印落地瞬间炸裂,散做漫天光点。光点渗入地下,地面浮现出神秘印法。
我脚掌一跺地面,拽着秦学文急退而去。
“想逃?给我滚回来!”风水师双眼迸射出凶光,身形突兀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是来到我和秦学文身后。他手掌拍在我俩背上,打得我们一个趔趄。秦学文更是滚到了地上,险些将我也拉趴下去。
待我稳住身形,地面的光印已经铺开,无法逃出去了。
土地爷瞪圆眼睛望着地上光印,小声在我耳边说,“小子,爷我觉得这家伙不简单,你要小心点。”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只会说这句话?”
土地爷脸色一垮,板着脸道:“你在侮辱爷我?”
我不耐烦的挥手,“我烦着呢,别在我面前哔哔了。”
土地爷正要发怒,忽然看到阴沉着脸的风水师,顿时闭嘴。我鄙夷地瞥他一眼,他此番表现,只有两个字能形容,窝囊。
不对,不对,他配不上窝囊这两个字。
堂堂江城土地爷,被一个风水师吓成这逼样,岂能用窝囊形容,分明是奇耻大辱。
偏偏土地爷这小老头,只有在我面前才有耻辱心。
我无奈摇头。
“王七陵,玩儿呢?”风水师怒叱道。
我朝他看去,笑了笑,“不好意思,把你忘掉了。”
“你胆敢侮辱我?”风水师震怒,抬手对我一掌拍来。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正好如我的愿。我当即双指并曲,施展玄灵真法打去,与其硬碰硬。
砰的一声闷响,劲风扩散,我与风水师各退了三步。
风水师眼底闪掠过一抹惊骇之色,似是没想到我和他对碰,竟会是平局。
我看他一眼,不禁皱起眉头。
纸妖和杀心观音有多可怕,我清楚得很。此人的修为道行与我平分秋色,似乎没能耐驾驭纸妖和杀心观音。
莫非打小茵茵主意的另有他人,此人只是一枚棋子?
但是,他先前所说的一番话,又不太像。
我脑海中闪过一道明光,想到了一种可能。此人的修为道行就是所见的这般,而杀心观音和纸妖不是出自他的手,而是他长辈的手笔。
这个狗东西,从现身以后,在我们面前装蒜呢。
这时,只听风水师咬牙切齿的说,“王七陵,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修为道行居然达到了这等地步。再给你几年时间,恐怕就能与风水大师媲美。”
他停顿一下,随即讥讽道,“只是可惜,你身负七杀凶命与生死劫,渡不过生死劫,你最多还能活四个来月。”
我语气平淡的回道:“我能活多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而你则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王七陵,你真以为我就这点本事吗?”风水师被我看轻,双眼爬上血丝,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巍然不动,斩魄刀指着他,厉喝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