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别墅,一眼就看到站在车子旁的彭云天。
我走了过去,他便开口道:“这里的气氛不对,你是不是有所隐瞒?”
我解释道:“秦学文他们尸变是因为有人暗中使坏。”
彭云天眉头紧锁,凝声道:“有人不愿看到他们被火化?”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但只有把他们火化了,我才能安心的救人。”我对彭云天说。
彭云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笑望着我,“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本事了得,不知道传承何处?”
“王家!”我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催促道:“行了,不要浪费时间了。”
彭云天笑了笑,深深的看我一眼,便转身拉开车门坐上车。
我走了几步,上了另外一辆车。
这个时候,林永剑他们也走出别墅。等他们上车后,彭云天便发号施令,随即,殡仪馆的车缓缓向前驶去。
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开进了殡仪馆。
车子停稳,我打开车门跳下车,抬眼扫视四周。
一路走来,太过平静,反而让我心里感到不安。不禁猜测,对方会在殡仪馆搞事。
彭云天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你应该是多想了。”
我心思沉沉的回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彭云天拍我肩膀一下,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不要总是心事重重的,应该乐观向上。”
说完,他就去忙碌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苦笑。
直到秦学文和保姆阿姨尸体被送进火化炉,依旧一切平静,我心里松了口气,应该是没事了。
然而,当火化炉的火燃烧起来那一刻,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而开。
吴心雨倒也还好,保姆阿姨的子女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叫嚷起来。
任凭彭云天怎么向他们解释,他们也不能平静。若非我和彭云天拦着,他们非得去打开火化炉不可。
几分钟后,惨叫声逐渐沉寂下去。
保姆阿姨的子女瞬间失去了精气神,瘫成一堆。
又过了十来分钟,无事发生。
我跟彭云天说了两句话,就叫上林永剑他们离开。
车子驶出殡仪馆,林永剑忍不住问道:“小先生,为什么秦学文他们被送进火化炉以后,会突然惨叫起来?”
我答非所问的对林永剑说,“秦学文他们已经火化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林永剑呼出一口气,惊悚的道:“就是觉得很可怕,殡仪馆火化前都会将尸体开肠破肚,然而,就是这种情况下,秦学文他们还嘶声惨叫,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
我默然不语。
林永剑知趣的不再多问,专心开车。
车子疾驰在前往落凤山的路上,我没敢闭目养神,一直注视着外面。
大概开出十几公里,天上忽然飘起惨白的纸钱。
林永剑吓到了,忙问我该怎么做。
我让他安心开车,别管这些。
车子往前开,纸钱依旧不停的飘荡而下。
这诡异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宋念慈小声的说,要不要下车去看一看。
我对她摇了摇头,伸手打开天窗,顿时间,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我眼神微冷,双指并曲对这张脸打去。
只听一声阴森的笑声,一道白影飘去。
白影不见,纸钱也不再飘荡。
林永剑瞥我一眼,问道:“小先生,刚才的笑声是……”
“别多问,好好开车。”我轻喝一声。
林永剑哦了一声。
我将天窗关上,随即将窗户打开。这时,消失不见的白影出现在路边,挑衅的对我招手。
我心底当即窜出一股火气,但还是忍住了下车的冲动。
因为,这极有可能是算计小茵茵的风水师的调虎离山之计。
“小先生,情况不太对,我们好像遇到鬼打墙了。”时间过去了几分钟,林永剑的声音突兀响起。
我左右看了看,咬破手指朝路边甩出一滴血,一道白影一闪而逝。随后,阴风乍起,卷起纸钱从四面八方涌来。顷刻间,便将车子包裹。
林永剑赶忙踩下刹车,将车停住,手足无措的朝我看来。
“王七陵,这场面太诡异了,要不然你下车去看看?”宋念慈轻声说道。
我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对她说,“这必定是算计小茵茵的风水师的阴谋诡计,我如果下车,就遂了他的意。”
宋念慈看了眼车外,黛眉轻蹙,“可眼前这般状况,我们也走不了啊。”
“要不然你去?”我思索片刻,对宋念慈说。
宋念慈惊愕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这么危险的情况,你让我去?”
我干脆的道,“我反正是不能去,而永剑和吴心雨更不行,只能是你了。”
宋念慈轻哼道:“我也不去。”
“既然不愿意去,那就在这里耗着。”我沉声道。
宋念慈听到我这话,不满的说,“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你有办法?”我瞥她一眼。
宋念慈无言以对。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算计小茵茵的风水师在这个时候动手,大概是因为时辰将近。所以,决不能有失。一旦让他将小茵茵抓走,将没有半点机会。”
宋念慈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小先生,算计小茵茵的风水师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神出鬼没?”林永剑惊惧不安地问道。
我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其实,在找到秦学文的地方,我有了一些眉目。但这些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很容易给林永剑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六指黄是何等人物,他要害普通人,只是动一动手指头的事。
“王七陵,你身为王五仙儿的孙子,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吗?”大概是我的话被听到了,车里刚安静下来,一道幽幽的声音飘来。我听清以后,不由冷笑一声,这是没有将我吓唬下车,开始玩起激将法了么?
我毫不客气的回道:“我要是下了车,才是上了你的当。”
“懦夫!”鄙夷的声音随之响起。
“随你怎么说,但你想要我下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冷冷回应。
“是吗?”对方语气轻蔑的回了一句,随后便沉寂下去。
我微微皱眉,谨慎的观察四周。
阴风卷起惨白的纸钱,不断拍打车窗,发出刺耳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我咬牙切齿,低骂一声,强压住心中怒火。紧接着捏着指诀在眉心一点,施展观星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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