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战马穿过一个又一个暗影。
画影欺诈师的能力让它在影子当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就这样，直接从夜都，来到了魔蝎城附近。
疯狂的缝合怪天使们正在对十字军进行屠杀。
真的是一场屠杀。
因为十字军无法使用神圣魔法，只能用武器进行抵抗。
而十字军的制式武器是以跟神圣力量的兼容性作为评判标准的。
这就意味着，没有神圣加持，他们的武器绝大多数等级都在稀有以下。
而这些缝合怪天使，是皮脸用他的【史诗生产线】生产出来的。
每一个都是史诗等级。
季末没想到十字军这场仗居然打的如此的稀烂。
几千人的精锐被几百缝合怪天使肆意屠杀。
而领军的，还是见过的那个很bug的系统少年，林凡。
“呜哇！”
“这也太……”
“这一战之后，缝合怪天使肯定能卖翻了！”
季末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他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观战。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类被杀死，他心里还是有点触动的。
但想到自己刚刚发现的秘密。
他却又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同情人类了。
不，并不是因为他的身心开始变成了怪物。
而是眼前的这些，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人类。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名为人类的怪物。
跟他所认知的人类，完全不同。
跟依然能在黑暗的世界中保持着自己的温柔的萧易不同。
跟明明是怪物，思维却很人类的白骨尸魔也是不同。
不过……
“【血之护盾】！”
眼看着空空她们被五只缝合怪天使围攻，无法使用神圣魔法的林凡索性抽出匕首，将自己的胳膊拉出一道血口。
血从他的身体喷出，化作护盾，直接将缝合怪天使弹开了。
“唔！”
“林凡！”
“葛格！”
“林凡！你没事吧？”
“我没事！再坚持一下！全力抵抗住这些家伙，很快我们的力量就会恢复，到时候就能重新构建防线了！”
可恶！太弱了！
从未想过黄昏十字军会这么弱！
不，不是太弱，而是因为他们的信仰，太过依赖光之唯一神的赐福。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但十字军的力量构成，却比缝合怪贵族还要单一！
……
季末从远处观察着林凡。
他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跟其他的十字军很不一样。
“依然是强的像个人。”
他的语气里不带嘲弄。
季末从马背上下来，挥一挥手，【异典手记】飞出来。
先喂一颗黑魂，然后打开手记，用【天官笔】记载着缝合怪天使的信息：
【外型缝合怪·颤抖】
“这是皮脸大人给它们起的名字吗？真够奇怪的，他把这东西归类为缝合怪？”
“不过考虑到皮脸大人的工厂里的东西，嗯，可以理解。”
季末自言自语道。
然后，继续记录着缝合怪天使的各种信息。
“虽然看起来性别好像是女的，但实际上是无性。”
“胸口那两坨是菌包，我刚刚看见它们爆开了，散发出大量的致命孢子，也许萧医生能分辨出那个孢子的种类吧？”
“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就跟会飞的屁差不多，被它沾到人都变成了屎……”
季末停了停。
“呃，这么写行吗？作为商品推荐有点……算了，必须要让客人充分的了解性能。”
他接着写道：
“虽然它们的外形是女人，但没有任何的女性特征，除了藏着孢子的胸口之外，腿的位置长着……嗯，你懂得，但那东西不是你懂得。”
“我刚刚看见有个十字军被那个吸引了注意力，然后，那玩意就张开了，是一张吸盘似的大嘴，里面长满了……我感觉特别像龙裔女士的牙，她好像说是海涡龙的牙？”
“我不确定，但被那个东西咬死，真的看起来特别震撼，这种构造能在战场上对敌人造成威慑。”
“它们也能识别敌我，哪怕我方的形态跟它们差别很大，比如说那个在队伍最后面，躲在小树林里不时发出鬼吼鬼叫的女人，它们从她身边经过，也不会多看一眼，显然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伙伴。”
“……”
“那女人是什么时候成伙伴的？”
季末挠了挠头。
他合上手记。
【侦测到神之反噬，如果宿主有神圣倾向，请不要接近反噬范围】
季末听到系统对他的警告。
“我说，十字军被打成这副鸟样，是因为那个‘神之反噬’？”
季末一脸玩味的表情。
也就是说，十字军现在不是正常状态。
那么说……
“这个数据不够客观啊。”
“这个【神之反噬】是诅咒吗？”
【【神之反噬】为使用神明的力量带来的副作用，相当于神明力量的扭曲存在】
他想了想。
“我记得，异典司柜是可以典当无名之兽的吧？那玩意是失去神格的神，那么，这个神之反噬，扭曲的神之力量，我能不能典当呢？”
说罢，季末一张手，左手出现【无骨的天秤】。
“【无骨的天秤】，我典当【神之反噬】！”
……
此时，正在苦苦支撑的林凡，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轻松。
“！！！”
死亡天使带来的【神之反噬】消失了！？
十字军全军立刻爆发出惊人的神圣力量。
“林凡！？”
“葛格！！”
“林凡！！”
“我知道！【守护天盖】！”
不用大家提醒，林凡将手一举，神圣结界重新出现。
碰的一下，把在范围内的缝合怪天使碾碎，或者弹飞。
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们的力量突然回来了？
林凡大惑不解。
而在某处，四季号当铺的大掌柜嘴角上扬。
“这才对嘛！”
他刷刷写下：
“具备中下水平的神圣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