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也不信?”
白纯此问出口,群臣皆是微微一怔。
旋即,整个朝堂宛若炸开了锅一般!
“疯了!白纯疯了!这可是赈济流民啊!往年这种事情,即便是始皇陛下,亦会批阅该类奏疏良久!现在白纯这么大话?”
“不行!难道他们老白家发财了?不对啊!他们家就一个叫展堂的有点钱,还是个开酒楼的,娘的!这年头开酒楼这么赚钱?”
“屁话!开酒楼赚钱个屁!开青楼都赚不到这么多!”
“陈大人,你很懂啊!想必做过深入调查啊!帝国税收有你监督,当真是帝国之幸啊!”
“你们要说荤话能不能换个时候?流民之事,若是没有处理好,始皇陛下震怒之下,群臣无一可免斥责!”
“...”
一想到若是流民成灾,祸乱帝国的情形,原本还在讨论的官员瞬间噤声,目光看向白纯,希望能看到什么。
只不过...所有人都失望了!
白纯的脸上除了自信之外,就剩下自信了!
“哼!若是你赢了如何?若是你输了又如何?帝国政事,岂能儿戏!”
淳于越冷哼一声,刚想答应,但是一想到这个白纯并非良善之辈,瞬间改口。
“哎...看来淳于博士很重视此事啊!要不...殿下您还是将此事交给淳于博士吧!”
“臣自接手举贤堂之后,听到举贤堂的门客反应,淳于博士时常私下之中针砭时事,指点江山!想必淳于博士定有大才!”
“我白纯...还是丢人现眼了啊!”
白纯故作遗憾微微叹气,但却随口说起了举贤堂之事!
此话一出,非但是淳于越面色大便!就连叔孙通,亦是‘虎躯一震’,差点气都喘不过来了!
私下的针砭时事?指点江山?
他们两个可是很清楚自己讲了什么?都是在鼓动扶苏公子争夺帝国储君,然后分封天下这类的事情,甚至....淳于越在暗地之中,还说过始皇陛下的某些话!
这要是传出去,固然空口无凭,但是他们这些儒家官员,是真的别想再在大秦朝堂有任何作为了啊!
“别别别!”
“白纯学监才思敏捷,乃是帝国大才!定然有十分良好的办法!”
“哎呀!白大人!淳于博士不过客气一下,私下里,淳于博士还是很好赌的!老夫以为,淳于博士肯定会答应跟你打赌的!”
“不错不错!我任一旭实名支持淳于博士与白学监进行赌约,并且跪求公子彻殿下监督!”
“...”
一大帮儒家官员瞬间慌神,开口的速度让人目瞪口呆!
这些靠嘴皮子吃饭的人,真的开口,那可是吓人得很!
就连冯劫都以袖拂面,有点惭愧!
自己要是有这么好口才,恐怕当初自家老爹辞官的时候,定能力挽狂澜!
李信目光微凝,看向白纯,发现后者的确信心满满,稍微定了定心神!
若是打赌,自然流民有益,谁也不会平白无故找不自在的,这就说明白纯的确有办法!
“我...”
淳于越看着一大帮的儒家官员,直接替他‘答应’了赌局,想要开口,但却发现死死被叔孙通捂住嘴巴。
“淳于啊!他要是真说出来,咱们所有人都完蛋了!而且...白纯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办法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流民安置,所需要的人力又是如此庞大!修路不是专业的官员也做不到啊!”
“放心吧!稳赢!”
叔孙通小声开口说道,只不过越说他自己越心虚。
毕竟...高台上的公子彻,那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啊!让叔孙通真的感觉到慌了。
“嘿嘿,那我白纯,便与淳于博士定一下赌约!”
“传闻淳于博士当日脑疾发作,差点身亡,幸得胡亥公子一良方,金汁入喉,方才痊愈!”
“淳于博士为我大秦社稷栋梁之才,白纯身为年轻一辈,十分担心老人家身体!”
“脑疾这种病啊!有后遗症的!为了淳于博士的身心健康的身体发育状况!这样吧,咱们的赌约,就是...”
“赌我能搞定此番赈济流民的钱财和修路!谁输了,谁喝金汁!吨吨吨的那种!不多,整个大秦书院和举贤堂的喝完就行!一日三餐,管饱!”
白纯‘腼腆’一笑,义正言辞得提出了赌约条件!
这一番话,若是不知道‘金汁’为何物的人,可能还真觉得白纯真的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
但是...
整个朝堂,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说是金汁,但是...这玩意儿是屎啊!还特么是陈年的!一日三餐,管饱?!!!!
你这不是赌约,摆明了杀人啊!
此话说出,淳于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立刻回想起了自己昏迷的时候被灌金汁的痛苦,直接双手捂住嘴巴,差一点就吐出来了!
嬴彻瞬间眼前一亮,轻轻将手抬起,殿外一名西厂鹰隼探子拿着廷杖静静等候。
“老淳于啊!你可千万不能吐啊!公子彻的廷杖都准备好了!还是青铜制的!这要是殿前失仪,绝对是跟阎乐一个下场啊!”
一旁的叔孙通都快急哭了!
此话说出,淳于越眼睛充血,看了看殿外,果然那西厂的人拿着青铜廷杖,可怕至极!
众目睽睽之下...
“咕咚!”
淳于越猛然一咽,而后脖子一伸,宛若当年荆轲谋逆一般,悲壮得一塌糊涂!
“淳于越,赌了!”m.166xs.cc
为了儒家,为了心中大义,他淳于越,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吃屎吗?
况且...
又不是没有吃过!
“哈哈哈哈!”
高台之上,嬴彻笑得格外开怀!
“好!既然如此,咱们拭目以待!既然是赌约,白纯,你的计划不用跟任何人说!”
“调用的人,也只能在你的权力范围之内!当然...你要是能借到什么资源,就是你的本事了!”
“到时候谁输了,谁就当众履行惩罚!”
“喝不下去,那就让侍卫把他的嘴撬开,往里面灌!”
嬴彻此番话说出,白纯微微一笑:“多谢殿下!”
群臣面色各异,有准备看好戏的,也有觉得‘金汁’这玩意儿有点反胃,想回家睡觉的。
冯劫眉头紧皱,仿佛是在思索为何白纯有如此信心,以及...这件事,是否他能从中获利!
既然要修路,当然要到地方,世家勋贵,能否承包过来呢?
“退朝!”
嬴彻看事情商量差不多了,目光轻轻扫视,停留在扶苏身上,淡淡开口:
“兄长,你且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