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刚才的表现,好像一个渣女。】
肉包对自家宿主方才的那番表现表示唾弃。
虽然男二有心想勾搭自家宿主,但一想到对方脸上那副无辜可怜的神色......
【男二好可怜嗷~】
裴晚晚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着,手里的剧本早已被她翻烂,闻言她勾了勾唇角。
【觉得他可怜?那我现在折返回去让他咬一口,你觉得怎么样?】
【大可不必,肉包就是说着玩儿,宿主您专心完成任务就好,其他的人用不着管这么多。】
生怕宿主当真扭头回去找男二号,肉包甚至播放起了监控男主的画面。
看到男主兢兢业业地在公司里处理事务,肉包用尽了毕生所知的夸人的词汇,直到夸到cpu都要烧着了,这才停下。
【宿主,您不要放弃局长,局长的灵魂碎片还没有搜集完呢。】
脑海中多了个可怜巴巴的哭泣表情,裴晚晚背靠剧组道具,抬眸看了眼头顶只能当做照明用的阳光。
【把镜头转到女主身上。】
肉包二话不说转换了镜头,【女主怎么了吗?咦,她在和助理交头接耳,两个人是在说什么吗?】
阮雪宁刚得知裴晚晚的金主是薄青岑那一刹,脑海中一片空白,嗡鸣不断。
再三向助理确认过今早送裴晚晚来的人就是薄青岑,阮雪宁还在补妆,因为面容过度扭曲,导致好几处的妆都没有补好。
满脑子都是凭什么。
阮雪宁自认自己不输给裴晚晚,不论是样貌还是家世,奥对,她记得裴晚晚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就这样的垃圾,也能得到薄青岑的青眼?
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阮雪宁恨不得将一口贝齿咬碎,“她人呢?”
助理摇头,“不知道,听场务说她被闻晏拉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连闻晏都被她勾了魂去。
阮雪宁本就狰狞的面容更扭曲了。
好在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周边并没有人,否则定然会被她脸上狰狞的表情吓着。
把助理拉到身边,阮雪宁双眸半敛,“下午薄青岑的车再出现的时候,你帮我把裴晚晚带去杂物间......”
助理面露惊愕,“宁姐,这样不好吧。”
下一秒,小助理的手臂就被用力掐了一下。
奈何她不敢得罪这位脾气不好的姑奶奶,受了疼只能忍气吞声。
“你懂什么,裴晚晚长得一般,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要是换做我攀上了薄青岑这棵大树,到时候你不也跟着水涨船高?”
“而且你忘了,我是omega,薄青岑身为顶级alpha,万一被我诱导发热......”
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阮雪宁已经幻想出今后跟在薄青岑身后过的好日子了。
裴晚晚一个beta都能勾的薄青岑亲自送她来剧组,她身为omega,岂不是机会更大?
算算时间,她的发热期也快到了。
她曾在新闻上见过薄青岑的全身照,顶级alpha身材高大,顶好的身材把定制西装撑得鼓鼓囊囊。
为了演戏她还带了不少抑制剂过来,如今看来,那些抑制剂或许就要被丢进垃圾桶了。
-
裴晚晚今天的戏份依旧少的可怜。
但她敬职敬业,哪怕只有两句台词,也专门请教了剧组里的前辈讨教演技。
最后一条过的时候,导演还夸了她一句。
【这次的剧本简直就是为宿主您量身定制的,您要是不拿个金鸭奖最佳影后,都愧对您经历过的小世界。】
肉包早已经彻底被裴晚晚的演技折服。
说落泪就落泪对裴晚晚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在面对小世界里的男主时,她的演技比荧幕前那些影后还要厉害。
佯装没有看到阮雪宁带着嫉妒的目光看向自己,裴晚晚温顺地向所有人鞠躬道谢。
看的一旁的导演都忍不住感慨,“早些年裴晚晚火的时候,谁都没想到她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旁边的副导演跟着附和,“她的演技不错,要是有伯乐能看上她,说不定能重回巅峰也说不定。”
两位导演对视一笑,而后同时摇头。
可惜,他们只是个会拍烂剧的导演,否则他们一定会抓住这匹千里马不放。
下午时候男一号和女一号的对手戏很多,裴晚晚一点儿不避讳地坐在一旁学习,仿佛早就把早晨闻晏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忘却。
她的视线太过认真,导致闻晏频频走神,引起了导演的不悦。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场戏结束,坐在一旁小马扎上的裴晚晚站起僵硬的身子,还不等她伸懒腰伸展四肢,就听两道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
【宿主,男主来接您了。】
“裴小姐,场务让我把这些道具送去杂物间,但是东西太多了,我一个人搬不动,可以请你帮我一把吗?”
阮雪宁的小助理准时跑到裴晚晚身边,想法子要把裴晚晚支开。
早已知道小助理心中小九九的裴晚晚用看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扬起唇角,笑道,“好啊,东西在哪儿?我帮你搬。”
裴晚晚的这一眼,看的小助理紧张的汗毛竖起。
以为是自己的小动作被看穿,小助理面露心虚,紧张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好在裴晚晚并没有怀疑。
带着裴晚晚转身走向角落里的杂物间,临走前小助理特意看了眼阮雪宁,见后者瞪向自己,眼神中带着警告,小助理赶忙收回视线,快步跟上了裴晚晚的脚步。
薄青岑的车早就到了。
只是听司机说裴晚晚正在学习,这才没有打搅她。
如今下了戏,薄青岑终于从电脑屏幕里抬起头,“去接她过来。”
司机应声说是,刚下车没多久,车子后门就被打开。
冬日里的京城十分寒冷,车门刚被打开,车子里带着香氛的暖气就散了出去。【1】
【6】
【6】
【小】
【说】
剧组外的光线不足,直到车门外的人一脚踏上车子,薄青岑方才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你是谁?”
阮雪宁从未这样尴尬过。
她自诩自己曾经不像闻晏那样大红大紫,但好歹也红过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不论她走到哪儿,都会有粉丝找她要签名。
而薄青岑这一疑问,无疑是在用力打她的脸。
特意画了个斩男妆,一路小跑过来,双颊微微泛红的阮雪宁抬起双眸,“薄先生您好,久仰薄先生大名,我叫阮雪宁,是晚晚同一经纪公司的同事。”
“她方才让场务招呼去搬东西去了,正好我的保姆车坏在了半道上,她知晓这件事后,坚持要送我回去。”
“薄先生,我没有打搅到您吧?”
充斥着水光的双眸中闪烁着无辜的光,阮雪宁在说这话时,悄悄在男人面前散出了信息素。
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她的信息素是雪后初晴的味道,如今又是冬季,不细闻根本辨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