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裴晚晚终于卸下一身的乖巧,转身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现在的他还有意识吗?】
【有的宿主,男主的意识很清醒。】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青竹香,是她闻过许多次的熟悉的味道。
看着眼前躺在床上,连手指也不能动一下的男人,裴晚晚伸出手去,在他挺拔的山根上轻轻抚过。
温热的手指最后落在了对方淡粉色的薄唇上,裴晚晚唇角上扬,自顾自地编纂了一套新剧本。
“乘渊,好久不见。”
温柔的说话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
床上的薄乘渊依旧不为所动。
裴晚晚乐得他意识清醒,却做不出回应的模样,继续沉浸在自己勾勒的剧本当中。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裴家的亲女儿,裴晚晚。”
“22年前我的养母对调了我和裴瑜的身份,让她成为了裴家大小姐,而我则被带去了一个小村庄,最近才被裴家接回家。”
“虽然我刚被接回裴家不救,但我已经认识你三年啦。”
“我和你一样,也是京大金融系的学生,我大二那年被室友拉去听了一场你的讲座,那时候的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
一本剧本念下来,念的裴晚晚口干舌燥。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还没坐下,就听到脑海中肉包的机械音响起。
【恭喜宿主,任务进展进度达到10%,请宿主再接再厉~】
【恭喜宿主开启“舔狗”金手指,目前宿主共得到一千万奖金,请宿主再接再厉~】
只是念个剧本就获得了一千万。
裴晚晚看向薄乘渊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行走的atm机。
匆匆把杯子放下,裴晚晚两眼放光,把之前学的那些舔狗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等到她说的喘不上气,低头灌了一大杯水后,却再也没听到脑海中肉包的提示音。
【为什么我刚刚说了那么多,却没有奖金入账了?】
裴晚晚不解。
肉包沉吟了一下,道,【或许是宿主说的那些话与剧本里的内容重复,系统自动判定无效?】
裴晚晚嘴角一抽,【你就是系统。】
肉包当即解释,【金手指是主系统分派的,肉包只是任务系统,和金手指并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宿主您今天演戏是不是演过了?男主虽然是个植物人,但他的意识清醒,肯定不会相信您说的话的。】
裴晚晚听过肉包的解释无语了一瞬。
她端起杯子靠坐在椅背上,嘴角的笑意就没有落下过。
【没关系,只要在他醒来之前,我把任务完成,拿钱离开就好,况且我也没有做伤害他的事不是么?】
肉包听完后脑子打结,只能应声说是,由着宿主继续在男主面前演戏。【1】
【6】
【6】
【小】
【说】
裴晚晚嫁的匆忙,裴家除了裴父那天给她拿的三千万,林林总总只给她拿了三五十万的嫁妆,还有一箱子连标签牌都没拆的新衣服。
裴晚晚看了眼身上的鲜红嫁衣,头戴首饰的她晃了晃酸痛的脖子,起身准备去浴室换一身轻松的行头。
待她穿着一身湖蓝长裙走出浴室时,就见房间里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为首的是一名年过半百的医生。
见裴晚晚从浴室里出来,对方见她的第一眼时,面上神情明显一怔,随后赶忙冲她微微颔首,“太太,我们是专门照顾先生的医护人员。”
对方手里还拿着一只医药箱,里头塞满了大大小小各种要给薄乘渊使用的药物。
而床上的薄乘渊连一丝反应都给不出。
他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裴晚晚踱步上前,就见一名护士手里拿着绷带,看样子是要给薄乘渊换药。
眯细双眸看了眼对方手中的绷带,裴晚晚勾了勾唇角,轻笑道,“包扎这些小事我来就好,麻烦你们了。”
薄家新娶了个太太这件事是要对外保密的。
医护人员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听管家说新太太不爱说话,性子胆小。
可如今看到裴晚晚,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她的嘴角噙着笑,一身湖蓝色长裙衬得她皮肉越发白皙。
因为头上的发辫还没有解开,她那饱满光洁的额头和纤细的天鹅颈让人移不开眼。
更遑论她那张天使般的面容了。
管家说新太太胆子小,为首的医生却觉得没人再比她更落落大方,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了。
就是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之前在薄家宴会上,他们从来都没见过。
裴晚晚不知道医护人员心中所想,她一心只有她的任务。
身为薄乘渊的舔狗,薄乘渊的所有事当然要她亲力亲为。
让医护人员给他注射过药剂和营养液,裴晚晚便让对方先离开了。
【宿主要给男主换药么?】
纱布和药就摆在床头柜上,裴晚晚手指捏着被角,嘴角轻抿,【聒噪。】
肉包刚高兴不久,却发现自己被宿主屏蔽了。
一个统被独自关在黑漆漆的识海当中,肉包嘤嘤嘤哭了许久也没得到回应,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己跟自己玩儿。
薄乘渊的卧室中,裴晚晚看了眼戴着氧气罩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猛的掀开了被子。
卧室里响起一道吸凉气的声音。
裴晚晚看着床上没穿睡衣,腰腹间缠绕着纱布的男人身体,眼睛一红,猛然转过身去。
心下念了遍清心咒,裴晚晚抓起一旁的纱布,再度转过身时,还是让眼前这具完美身材吸引的心肝儿乱颤。
在没出车祸前,薄乘渊的生活作息十分健康。
他本就生的高大,常年久坐办公室并未让他大腹便便,反而让他锻炼出了一身匀称的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裴晚晚看着他的八块腹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刚洗过手没多久,指尖还泛着凉意的小手落在了男人的腹肌上,裴晚晚眉头一挑,嘴角的笑意不断上扬,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
“乘渊,我可以给你换药么?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植物人不能说话,裴晚晚笑的见牙不见眼,手指在他的腰腹间翻飞。
好不容易等她换好了纱布,裴晚晚累的直接瘫倒在了床的另一边,并没有看到在她瘫倒的瞬间,床上的男人耳廓红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