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声音,所有人都诧异地朝门口看过去。
正好瞧见一个接着一个的贵客从外面进来。
每个人都穿戴整齐提着礼物,粗粗看过去,竟有六七位之多!
“陈老?叶公子,常州常氏……这都是多少年难得一见的贵客啊!快,快迎!”
就连兰茵都忍不住吃了一惊,连忙吩咐着其他人过去迎接。
自己则是走到莫铠身边,一边整理仪容,一边低声抱怨,
“你请来这些大咖,怎么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莫铠也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我啊。”
“这几位除了叶公子跟我算认识之外,其余的人,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
就更不可能是他请来的了。
兰茵也懵懵的,朝四周看过去,却发现莫家几兄弟一个比一个呆。
“大哥都不认识,我们就更不可能认识了。”
“那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就看见那几人径直朝顾尔尔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正和傅司寒有说有笑的。
“傅司寒?!”
“是了。一定是他安排的,也只有他这种恋爱脑,才会为了老婆,不管什么样的大佬都一定要请来。”
莫铠看着那边的情况便有了结论。
“谁恋爱脑?”【1】
【6】
【6】
【小】
【说】
其他人顺势追问。
“大哥,你在说傅司寒吗?他是个恋爱脑?”
几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
那不能是吧!
……
顾尔尔到现在反而已经习以为常。
反正除了禅一法师之外,其他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可最后都会给她送一大堆礼物,态度也都十分谦逊,这让她连追问都不太好意思。
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灿烂的笑容,“谢谢你们呀。”
“今天能来,让我太荣幸啦。”
“弟妹认祖归宗如此大事,我们是该来的。”
“是啊,尤其看到司寒的腿脚也好了,让我们无比欣慰。”
啧!
顾尔尔朝身侧看过去,乌泱泱的杏眸里闪着光,映照出男人英俊的眉目。
她轻轻推了推傅司寒的腰。
原来都是寒爷请来的呀!
这几天他忙得见不到人,没想到还偷偷准备了惊喜。
小妻子挽着他手臂的手缓缓往下,正好落在他腰间软肉上,轻轻捏了一下。
有点麻麻痒痒的。
傅司寒便只能无奈垂眸朝她看了过去,附在她耳边,沉声道,“太太,好多人看着呢。”
“看着怎么啦?你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不能夸夸你么。”
“这可不是夸。”
男人黑眸熠熠闪烁,里头隐约还能映照出一些灼热的情绪。
嗓音越发沙哑。
“这叫大庭广众之下的调戏,让我不禁怀疑,太太是不是怪我冷落了几天,想要了?”
轰!
顾尔尔脸颊顿时红透了。
论调戏人,她真是拍马都赶不上寒爷呀!
……
而在另外一边,挽着老太太的盛柔用力捂着心口,只觉得一口气卡在那,根本喘不过来。
陈老、叶公子……禅一法师,还有之前的那几位。
顾尔尔她的反应那么明显,明明一个人都不认识!
可,她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因为莫家小公主的身份,享受这样无上的虚荣!
“柔柔,你怎么了柔柔?”
老太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盛柔却重重捂着心口,“咚”的一声,直接倒地!
“有人晕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才总算让大家的关注度有了变化。
顾尔尔远远瞧见了盛柔被医生抬走,老太太心里担忧,便拄着拐杖跟了过去。
可以她和盛柔的接触,气血充足,脉象极其稳定,可不是轻易受到打击就会晕过去的瘦弱体质。
便皱着眉多看了看,直觉不对。
“姐姐,你是不是不放心呀?”
莫晗晗忽然凑了过来,小脑袋瓜就这样扬起在她身边,眨巴着眼睛,“你放心吧姐姐,我已经让添添跟过去看啦。”
“要是出了幺蛾子,添添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哒。放心放心。”
小家伙还拍了拍他的胸膛,砰砰作响。
这副小大人的模样成功逗笑了顾尔尔。
便让她整个人身上都多出了几分轻松,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卷发,“好呀,那就靠你们俩咯。”
“包在我身上!”
顾尔尔只当两个小家伙在开玩笑,估摸着盛柔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全然没往心里去。
转身便去找傅司寒,她想到了一句话可调戏到寒爷。
这次,必然要撩到他腿软不可!
下一刻,莫晗晗手机里边接到了一条消息。
他小脸一变,有些急切地朝顾尔尔的方向看过去。
可……人呢?
“姐姐人呢?”莫晗晗抓着莫辰的手,着急询问,“五舅舅,你有没有看见姐姐?”
“谁啊?”
“我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的呢,这么多人,你慢慢找吧。”
莫辰喝了酒,脸红扑扑的。
他今日本就开心,刚刚小公主又那么长面子,便更恨不得能多喝几杯。
偏生酒量好,几杯下肚,如今已经有些醉醺醺了。
人群熙熙攘攘的。
莫晗晗迅速穿梭其中,远远的似乎在角落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此刻的顾尔尔在应酬暂告一段落的间隙,将那个高大的男人拉到了偏僻的绿植后。
借着绿植的遮挡和灯光阴影,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扬起的脸蛋粉嫩干净,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其中的“勾引”。
傅司寒垂眸望过去,只觉得她此刻连眼睛里都带着娇媚。
“喝了酒?”
男人沉声问。
凑近了在她唇边闻了闻,一下子便能确认。
酒气浓郁到都快飘到他嘴里。
顾尔尔嘟着唇,手缓缓爬到了他后背上,嗓音温温柔柔的,“不然咧?不喝酒谁好意思这么做呀。”
“做什么?”
傅司寒被她撩拨起了兴致,她身上芝兰的香味夹杂着酒精的气息,竟说不出的醉人。
这让一贯有自制力的男人都有些抵挡不住,便主动拉着她又往旁边挪了挪。
在这里,灯光整好照不到。
只能隐隐约约让那些阴影从旁边洒落,她干净的面颊上便覆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线。
于是一切都看起来那样刚好……
迷醉、却又无比干净。
傅司寒终于忍不住,微微俯下身,唇正好落在她耳蜗处,哑声道。
“太太,喝了酒,想干嘛?”